开局紧抱霍去病大腿,给他打工(427)
契据尔和乌尤,正是匈奴小王和一个月氏女奴的孩子。
契据尔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他恼恨她这样揭穿他的身世。
而那拥有一双明亮眼眸的女子却有恃无恐,双手托腮,笑得无辜又坦率,“契据尔,你若能帮我查出她的身份,我会考虑解了你的毒。”
第215章 房事
殷陈支颐瞧着窗外的梨树,青芜风风火火跑来,递来家书,“公主,君侯来信。”
殷陈接过展开一瞧,面上并无波澜,信上所言无非是营中事忙,这几日不回来了。
自有孕以来,霍去病回来的频率明显少了些。
从前再忙也要三日回来一次,如今倒常有五六日不见身影。
今上在岁首之时已经决心要出征幕北。
而李蔡已经联合了御史大夫张汤等大臣为筹集军费出谋划策。
长安对于她身份的猜疑已如烟散去,不难想到这是刘彻的手笔。
他在她有孕之后,竟破天荒地表现出了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感。
甚至已经不限制她出府。
对这些殷陈心知肚明,只是她懒得在乎。
她对镜看看越发圆润的脸颊,腹中孩子很乖,除了最初的不适,和越加水肿的脚踝,她竟没有受多大的罪,甚至还能极具闲情逸致地在院中喂鱼赏菊。
可有一事让她苦恼不已。
自有孕以来,她与霍去病已经许久不曾行过房事了。
她不是个纵欲之人,可也难免有些欲念,枕边人就在身边,她故意靠过去,霍去病却只将她搂在怀中。
她明显感觉到了他呼吸急促,身体也有了反应,却迟迟没有等到下一步。
这也太能忍了罢。
殷陈腹诽,在他怀中动了动。
霍去病按住她肩膀,无奈道:“莫动了。”
殷陈抬眼看他,“为何?”
霍去病叹了一口气,“须得小心。”
“那夫君若需要旁人服侍……”
霍去病却只盯着她,直盯得她后面的话音越发低了下去。
从那之后,他便好似故意在避着她。
殷陈思来想去,陈阿娇和皇后定然不能问了,问相熟的公主刘姀,刘姀自己还是个从未生育过的。
最终,她只得旁敲侧击去问姨母。
义妁给她把了脉,极为平静道:“胎儿稳定后,房事是可以进行的,只要小心些,动作不要太大,譬如女上便不行……”
殷陈窘得满面通红,支吾了半晌,最终落荒而逃。
义妁看着她急急忙忙逃窜的背影,不禁笑出声。
齐溪看着她面上得逞的笑,“阿妁的脾气还同从前一般呢。”
“男女房事本是稀松平常,许多人却羞于启齿,连闯闯都如此,真是不可思议。”
“她虽是个医者,也是个刚成昏不久的小姑子,从前应当也没人教过她。”
义妁长叹一口气,“若是阿姊在就好了,我对教育孩子一事,简直一窍不通,只能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了。”
这日,霍去病回来后,让家人送来了热水,殷陈正要安寝也被他叫了起来,他让殷陈在床榻坐下,单膝跪地脱下她的罗韎。
殷陈想要后缩,却被他一把抓住脚踝。
他的指节分明修长,映衬她水肿浑圆的脚踝分外滑稽。
殷陈讶异地看着他,“你究竟是何人?从前那个极度厌恶触碰旁人的霍郎君被你藏到何处去了?”
霍去病眉梢微扬,“我可记得某个姓殷的姑子初次见面就轻薄于我,现在却如此羞于展示自己了吗?”
殷陈语塞半晌,转了转脚踝,“是不是很丑啊?”
霍去病垂着眼看着她肿胀的脚踝,唇角微勾,很快又掩饰过去。
以手试了水温,将她的脚浸入水中,热水没过脚踝,“先生告诉我,用热水泡一泡,加以揉按,可以缓解水肿。”
“君侯当真要为我揉按?”殷陈有些怀疑,“这些杂事家人也可以做,不必如此……”
“服侍公主,是臣之职责。”霍去病抬眼看她,语气和态度一样坚定。
从前的殷陈难以想象霍去病会变成这样的男子。
他可以淡漠,可以坚定,可以柔软,但他为她一次次屈身,让她疑惑他的底线究竟在何处。
殷陈心中不禁有些酸涩,她近来的情绪波动确实大,“可这世上,多的是相敬如宾的夫妇。”
“那闯闯要同我相敬如宾吗?”虽是问询,他手上动作却加重了一点,带了些威胁意味,像是殷陈要敢说一句赞同的话,他便会立时恼了。
殷陈分外识趣,笑弯了眼,道:“不,我喜欢这样。”
霍去病满意地轻笑一声,补充道:“听红雪和青芜说,你近来睡得颇不安稳。要是感激涕零,今夜睡觉安生些莫踢被子就好。”
殷陈朝他撇嘴,才发觉数日不见,他似是瘦了些,“这几日在做甚?”
霍去病手上为她揉捏脚踝,“除了军中事,还让人去调查了当年的马邑之围。蹊跷之处是有,比如军臣为何会如此警觉地在发觉了马邑周围的不寻常,及时撤出了包围。”
“有何线索?”
“马邑之围果然有人从中作梗,可惜那两个主将早已被斩了,只寻出了一个证人的孩子,那军士将当年之事记在手记中。只是,那手记难辨真伪。”
殷陈接过那手记,马邑之围,果真有人给军臣通风报信。
可霍去病却从不轻易将矛头对准那人,那人也只对她露出了伪善面皮下的真实面目。
“阿稳还如从前一般秉承着没有确切证据不轻易怀疑人的准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