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A和白月光先婚后爱了(14)+番外
邯知:“?”
他不可置信地张大了眼睛,压低声音问:“你疯了!我是Alpha啊。”
问自闲好整以暇地看他,又要去牵他的手:“和朋友一起睡怎么了?邯知,反正你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邯知像是被烫到一样躲开了。脸红耳热片刻后,看到Omega明显的调笑姿态又觉得不甘心,想扳回一局,于是一手撑着沙发靠背,俯身在他面前:“真那么放心我,万一被我……标记了也没关系吗?”
Alpha嗓音低沉,刻意收敛了笑意,不笑时更衬得五官俊朗,利落的线条分割光影,眼睛深深凝视着面前的人,简直比贝尔加湖还要美丽。
如果忽略他脸上的红晕的话,或许有那么几分纨绔少爷浪迹情场的神情。
问自闲怎么会被他唬到,好笑地看他通红的耳垂,作势要撕开后颈上的抑制贴:“你来呀。”
毫无悬念的,邯知落荒而逃了。
留下问自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仓皇的背影暗自发笑。
大厅的水晶吊灯经过人工精细打磨,细细分出棱形的切面,由吊链链接彼此,无数剔透、闪光的坠子,宛如天神将落未落的眼泪。
问自闲静坐了会,渐渐收敛了笑意。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抬头看了眼三楼的位置。邯知的房间紧闭着门。
逗小孩确实很有意思。问自闲心想。
回到二楼后,他将门关合,仔细锁上,站在窗台前点开通讯录,拨出一个号码。
如果邯知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这根本不是他之前帮问自闲买回来的手机。
前两次电话都被挂断了,第三次拨出,响过几声铃后,终于接通了。那边很谨慎地没有出声,问自闲看着外面的花园和草坪,手指在窗台轻扣,低低地说:“是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显然经过特殊处理,听不出原本的声音,像金属磕碰般古怪:“东西拿到了吗?”
“嗯。”问自闲说:“十二支,清点过了。”
电话那头:“很好。你今天的信息素水平报告我看了,比预想的要稳定得多。不要着急,等三天后代谢完再使用二期药。”
“他碰你了吗?”
“没有。”问自闲缓慢地说:“我认为邯知不是一个合适的任务对象,他戒心太重了,社会关系网广泛没有重心,很难找到切入点。”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那头古怪地笑了一下:“邯知已经是最好的人选了,再怎么说不过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Alpha,邯潭可比他难搞多了。”
“况且,”声音停顿了一下:“身为一个Omega,他不喜欢你,你就不会勾引他吗?”
“标红的那支有强烈催情效果,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用。”
问自闲沉默须臾:“我知道了。”
通话结束,问自闲依旧在窗台站了好一会儿。
他抬起头,很认真地巡视天空。邯知说在华岫可以看到星星,这里没有城市的光污染和过多的粉尘,星星的光芒得以穿越大气层,落到人类的眼睛里。
可惜今夜的星星不肯见他,他找了很久,最后放弃了。转身走回房间,一眼便瞧见那只粉红色的兔子气球眨着大眼睛贴着天花板到处晃悠,时不时转个圈,倒真有几分兔子的淘气。
问自闲看着那只兔子,嘴角终于流露出细微的笑意。
这时候又觉得看不见星星也没关系,因为天上还有小兔子可以看呢。
*
邯知没有兔子看。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有些难以入眠。
床头的台灯色调暖黄,空调工作发出轻微的声响,邯知一手覆在脸上,此刻红晕尽褪,大脑却仍旧处于一种眩晕状态。
想点别的吧,比如明天做什么早餐,健康的三明治还是小米粥,花园里的灌木丛是不是又该修剪了,最近还是不要下雨,否则蚯蚓要爬上草坪……
半梦半醒,正要入睡的那一刹那,咔哒一声,门被打开了。
借着微弱的光线,门口一道消瘦的身影显得那样难以捉摸。他脚步未停,轻轻把门关合后径直朝床边走来。
是谁?
邯知睁开眼睛,努力想看清那人的脸,却只触碰到他冰凉的手臂。
然后那人若无其事地上了床。
邯知惊讶地喊他名字:“问自闲?”
伸手要把人推开,但好像使不出一点力气。
Omega跪坐在他腰腹上,双腿分开搭在身体两侧,隔着薄薄的夏季衣物,那里的肌肤触感格外清晰,绵软的腿根蹭着Alpha坚硬的胯骨,像托着一滩水,一不小心就要倾泄全身。
邯知浑身都要烧起来了:“……我求你了,从我身上下来。”
问自闲恍若未闻。
房间里感受不到一点Omega的信息素,全是浓烈的、源源不断释放出的荔枝香气。
好像从骨头缝里钻出来似的,无声地宣示着自己的焦躁不安,想要拥抱,想要亲吻,想要更多。
邯知没办法赶他走,只好双手按住他的腰肢,强硬地阻止他乱动。
好像确实有点用,问自闲好歹是安分下来了。
邯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身上的人动不了,便忽然俯身下来,手掌在他的脸侧极温柔、缱绻地摩挲。
呼吸又湿又热,邯知听他含笑的嗓音贴近耳边:“宝贝,张嘴。”
宛如被海妖的歌声蛊惑,邯知滚了下喉结,居然真的微微分开双唇。
下一秒,问自闲吻了上来。
邯知晕头转向,简直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一面觉得这样不对,一面又忍不住沉沦,舌尖交缠间,他按住问自闲柔韧的腰身,力气越来越大,像是要把人揉进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