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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专戳夫君心窝子(103)

作者: 白鹤言夕 阅读记录

顾清霖往外走,大声道:“不娶。”

“诶,我说你这人。”解疏影追过去,从守卫手里拿过包袱挂到马鞍旁,解开缰绳递给顾清霖,摸着小黑的鬃毛说:“我可把人交给你了。”

小黑嘶鸣一声,蹭了蹭解疏影。

礼尚往来上

崟城的田间小道,一匹黑色骏马快如闪电,呼啸而过,停在木栅围起的农家小院前。

陈年的竹筛挂在院内拉起的绳索上,草药的清香自竹筛里飘出,石桌依旧,去年栽下的一株海棠又长高了不少。

小屋的门从里打开,身穿青色粗布衫的男子斜背着一个白色布袋,袋口拉的紧紧的,并未系结。

披散的青丝上挽着支桃木簪,眉眼虽柔和,却给人一种寡淡的感觉。

顾清霖站在门前,嘴角轻扯,露出一丝苦笑,唤了声:“师兄。”

江予墨未动,打量着顾清霖,清逸白衫不知何时换成了淡墨窄袖,清冷的面容多了些许刚毅,眼眸深处暗藏汹涌波涛。

“倒是不知师弟竟是养的胖的。”江予墨走到石桌前坐下,倒上茶。

顾清霖脸色微红,推开小门站到江予墨身边,低垂着头,小声的说:“师兄帮我。”

江予墨把茶盏放到对面,难辨喜怒的说:“若是不帮呢?”

顾清霖坐到石凳上,端着茶喝了口,缓声道:“我记得师兄以前看过的医书上,有那么一味药,将死之人服之也能生龙活虎。”

江予墨凝着他,半晌道:“该记的不记,不该记的倒是记的清楚。”

“……”顾清霖看向海棠树,“怎么长的这么矮?”

江予墨没理会,转身回屋,再出来时手里提着行囊。

顾清霖接过江予墨抛来的剑,朴实无华的剑鞘,木质的剑柄,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东西,却能削铁如泥。

“知我者,师兄也。”顾清霖无奈的说。

这是师傅留给他的,上次为救解疏影身受重伤,师兄一怒之下给收走了,还扬言说以后都不会再让他碰此剑。

“答应过师叔要照顾你的。”江予墨把行囊挂到马鞍侧旁,伸出手:“拉一把。”

顾清霖把江予墨拉到身前坐着,软声道:“谢谢师兄。”

江予墨没做声,他与顾清霖虽是师兄弟,性子却截然不同。

顾清霖似深谭,让人望而却步,实则包容万物。

江予墨像小溪,涓涓细流却能滴水穿石。

二人途经峄城,城中挤满百姓。

昔日繁华的街道排起长队,众人端碗领食,没了往日的语笑喧阗,只有一声高于一声的叹息。

皓日当空,顾清霖却犹如被握咽喉,没有温暖,只有刺骨的寒。

行至城外,城墙绵绵不断,顾清霖拿出图,图上并无标示,想来是战乱之后,守将派人将周边几座城池外墙与燕崡关城城墙筑通,从而形成狭长的防护线。

如此一来,延勒部再想进入歆裕,要么走燕崡关城通道,要么绕行荒漠。

绕行荒漠所需的物资甚多,延勒部供应不了,也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延勒部强攻燕崡关。

“听说皇上派了主将过来,不知会是谁?”

“还用说吗?肯定是大将军。”

“说的也是。”

城门处值守的士兵无事闲聊,见远处打马来了两名男子,握住刀鞘上前一步。

“燕崡关城,驻军重地,闲杂人等原路返回。”值守的士兵持刀拦住去路。

顾清霖从怀中取出文书递过去。

士兵翻阅后,不可思议的抬首看向顾清霖,对上双冷眸忙低下头,拱手道:“参见王爷。”

说罢双手奉上文书。

“送他去军营。”顾清霖将江予墨放下马,取过行李交予士兵,问道:“邓为和文钦在何处?”

“前方城门,沿道直行就是。”值守的士兵抬手唤人,“你带王爷过去。”

“不必。”顾清霖看向江予墨,尚未开口便听江予墨说:“去吧,当心些。”

顾清霖颔首,不再停留。

城墙上,羽箭漫空而来,近的落在墙下,远的落在墙内。

顾清霖侧身避让忙碌的士兵,迈阶走上城墙,过眼望去尸横遍野。

血海尽头是数十排弓弩兵,延勒部骑兵稳跨马背立于其后。

安排完事宜的文钦转身看到墙边猝然出现的顾清霖,惊异道:“王爷!您怎么在这?”

大漠的风吹起氅衣,披散的长发随风飘舞,目光在空中相遇,四目相对间,顾清霖冷若冰霜。

萧念慈神色惊慌,眼底露出一丝无措,顿感不安,握着缰绳的手不禁颤了下,继而收紧。

人群最后的身影,较之从前消瘦不少,顾清霖很难形容此刻的心情,是怜悯也是痛恨,怜悯他的无可奈何,痛恨他的运筹帷幄。

萧念慈轻夹马腹,扯着缰绳,对阿攞尔说:“撤。”

阿攞尔不解,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城墙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裹着黑色氅衣,一双眼睛生的极美,薄唇紧抿。

阿攞尔侧身取出弓箭,搭箭上弦,漫不经心道:“美人就该呆在暖帐,上什么战场?”

语毕,射出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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