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美强惨失败我死遁了(231)
“他把你扔下不顾吗?”
“他有自己的事要做。”
“除邪是仙家大事,大事一完,仙首大人又有何事比你还重要?”
谢故白垂眸去握她的手,被她躲开了,“陪我看完荼蘼,我就走,成吗。”
“我……”
还没等沈知梨拒绝,谢故白半眯眸子,道:“不要拒绝我。”
他平淡的语气里透着病态的偏执,与温柔如玉的行举十分不搭,也使她有些压抑。
沈知梨不再接话,不拒绝也不答应,只大步往前,希望尽快结束不适。
就在她拉着阿紫上前两步时,谢故白趁势攥住她的手腕,“慢些,不急。”
沈知梨顿步,“放手。”
谢故白固执着,没松,反倒握的愈发紧了。
阿紫担忧道:“沈小姐……”
沈知梨皱起好看的眉,“放手,你捏疼我了。”
“就这么着急甩脱我吗?阿梨……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想与你看那场爬满整个谢府的荼蘼,你不是最喜欢了吗?”
“我不喜欢荼蘼。”
“你喜欢。”
“你!”
“嗡——!”何物朝他们飞速袭来,杨邶会些功夫,最先察觉,他正要出手时,谢故白摁住了他的手,制止他。
一本书重重砸在他的胳膊上,随后落地,风吹页面,沈知梨看清几句,是说书人的春宫事?!
她骤然回头,鹤承渊面无表情耸立人群,目不斜视锁住她。
沈知梨放眼去才发觉,这条巷子走两步就是说书人的屋子,而说书人几日前离京了,鹤承渊一夜未归该不会!在说书人屋里翻了一夜……春宫……事……
完了……她该怎么解释,这个场景。
不等她开口,鹤承渊目光扫视几人,讥诮笑道:“沈大小姐,果然是这般四处留情,不过一夜没伺候你,你就找上了其他男人。”
“……。”
有她解释的,就这一早的事,解释起来够她写本春宫事厚的小册子了。
阿紫指着杨邶道:“鹤公子误会了,沈小姐她……是因为这位公子将我带走……”
“沈大小姐不说话吗?”
她话都没说完,鹤承渊打岔,不想听她说,反问沈知梨,“阿邶。这位遮面的又是何人?阿文还是阿南,不给我介绍一下?”
他俯身嗤笑,神色薄凉,勾起她鬓角的发别到耳后,“毕竟都是要服侍沈大小姐的,不是吗?”
“……”沈知梨企图挣脱谢故白的手,但他仍然不松,势必要与鹤承渊针锋相对,鹤承渊做事从不在乎后果,也不在乎场合,这地方,他拔刀就能打上几个回合,定要分出胜负,才会罢休。
“鹤承渊,我一会儿给你解释。”她转头对谢故白道:“放手。你问我他在何处,而今我君就在这里,谢公子此番握着我,是不是有些不妥。”
‘我君’二字,在她唇齿间咬得极重,强调着。
鹤承渊阴郁的眸微震,却又在‘谢公子’三字蹦出来后,燃起怒火,街边娃娃亲几字时不时嚣张地灌入他的耳中。
忽然,寒光一闪,血色飞溅,砸染春宫册,谢故白手臂出现一道见骨的伤口,血源源不断滴落在地。
“鹤承渊!”沈知梨惊呼道。
鹤承渊漫不经心,拎起衣摆擦刀,“下一刀,断臂。”
这衣裳是她买的,他是真生气了。
第103章 旧印(9)
“公子!”杨邶要上前阻拦,谢故白另只手扯住他让他勿动。
从书砸来那刻,他就没想躲,结结实实挨了两下。
阿紫瞧着已流了一地的血,惊讶瞪着双眼,倒吸一口凉气,捂住嘴,不敢再言。
鹤承渊漆黑的眸子溢出狠戾之色,“谢公子不在余江好生待着,跑京城来送死?”
谢故白在斗笠中一言不发,握住沈知梨的手,五指因疼痛发颤。
锋利的刃刀在鹤承渊指间灵活转动,蓄势待发。
“谢公子倒是好本事,死了妻子,望着相好,娶一个爱一个,为妻拼命求药,冒死入京找青梅。”
沈知梨注视着他沾了血污的墨兰色衣摆,又上移目光望着他轮廓分明的面容,邪魅扬起眼角,是副胜者之态的轻蔑。
刀压住谢故白手臂,威胁之意外溢,“你这番佳话,怎么不在京传?陈年往事,积攒厚灰,扫得干净吗?”
谢故白终于出了声,讥讽一笑,“鹤公子的身份,扫干净了?”
“自然,阿梨为我扫得干净,不染尘灰。就是不知公子白,这一往情深演给何人欣赏?”
鹤承渊刀沿他手臂往上走,外袍衣袖划出长口。
“倒是忘了,谢公子在余江就已然对阿梨表达过爱意,可她已经不喜欢你了,娃娃亲又如何?你放出消息,是为闹场笑话?”
刀抵住斗纱架上谢故白的脖子,“先皇一死,谢公子就回京,倒是不知是何目的,让你如此迫不及待。”
谢故白:“我来带阿梨回余江。”
鹤承渊眸子半阖,气场阴冷骇人,浑身笼罩黑沉沉的阴霾,“窥视他人之妻,可不是明智之举。”
谢故白斯文褪去,不像余江时会顾及沈知梨而退让一步,他冷声道:“我与阿梨早有婚约……”
鹤承渊手腕加重,谢故白脖颈处的斗纱晕出血迹,讽刺道:“婚约?谢公子莫不是在指,丧偶的那段婚约。”
血腥味引来百姓好奇八卦。
“呀!怎么出血了!”
“这是?仙首大人!”
“仙首大人,这是?捉贼?”
“怀淑郡主。这是……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