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31)+番外
“至于射箭,能过得去,就行了。”
“所以七日时间,你只需让你的箭能钉在箭靶上,不论哪里……”
谢枕云打断他:“不论我射在箭靶哪里,你都能让我选上么?”
萧风望阴恻恻道:“你可别诬陷我,身为考官,我才不会徇私舞弊。”
谢枕云放下弓,眸光微闪,那被弓弦勒出淡粉红痕的指尖就勾上了未来考官的手,“萧大人,真的不可以吗?”
萧风望猛然攥住他胡乱撩拨的手,鹰隼般的眸锁住他山根处的痣,“你知道贿赂考官被发觉是什么后果么?”
“大人可别诬陷我呀。”谢枕云无辜眨眼,“贿赂考官,证据呢?”
“届时到陛下面前,萧指挥使打算说我拿什么贿赂你?”他指尖划过男人掌心,“说我用手指勾你的手?”
“还是……”
谢枕云在男人的手抓住之前抽离指尖,稍稍踮起脚,仰头。
“还是说我咬过你的脖子?”
萧风望死死盯着他,胸膛烫得像有火在烧。
“大人,徇私舞弊,得有私情,方有舞弊。”谢枕云后退一步,唇角翘起,眸中秋水清澈见底,“我与大人,分明——”
“清白得很。”
第28章 蠢狗
“……”
萧风望罕见地盯着他,却一句话不说。
他曾在假山后鬼迷心窍,答应少年永远对他那样好。
他以为,从那时起他们便没了清白。
谁知谢枕云却又说,他们清清白白。
“指挥使怎么不说话?”谢枕云眼中笑意柔和,倒映着他的身影。
好似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一人。
萧风望挪不开眼,舔了舔犬齿,“你变了。”
“嗯?”谢枕云缓慢眨动眼皮,“此话从何而来?”
“你以前只会哭得可怜,被我看一眼就害怕。”萧风望抬手,指腹掐住他的下巴,却未用力,眼眸半眯,“可是如今……”
如今却像是一朵挺过风雨,被春光滋润过后逐渐开花的海棠。
世上独一无二的海棠,想要看见其完全绽放时的绝色,注定要灌注庸人难以承受的爱意与雨露。
“如今如何?”谢枕云好奇追问。
萧风望收回手,移开目光,“不如何。”
“继续射箭。”
可射箭场入秋后常有凛冽寒风穿过,谢枕云身子虚弱,不过一炷香,双手已然冰凉,没了力气提弓。
再吹久一点,怕又要大病一场。
连续三日,他都是练一炷香的箭,剩余时候以教学的名义,借萧指挥使的手取暖,借萧指挥使的身躯挡风。
第四日赶到射箭场时,萧风望早早到了,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用那种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他。
谢枕云只当无所察觉,兀自拉弓搭箭,萧风望忽而抓住他的手。
谢枕云斜睨着男人,“我拉弓的姿势还不准么?”
萧风望从怀里抽出两只用貂皮缝制的手套,分别套在他手上。
约莫是在男人胸膛里放得太久的缘故,柔软的貂毛内里尚且留着炙热的暖意,贴在皮肤上,瞬间驱散了深秋所有寒凉。
“谢谢。”这是谢枕云来到上云京第一次勉强带上些真心的感谢。
“什么?声音太小,没听清。”萧风望的耳朵随即凑过来。
谢枕云不肯重复一遍来满足他,话锋一转,“这是陛下赏赐的皮子?”
他记得谢府前些日子,也有从宫里赏下来的皮毛,只是远没有这个软,也不够让他暖和。
“宫里的东西,能有我自己猎来的好?”萧风望理所当然道,“也就那群家里没矿的穷鬼会眼馋宫里的赏赐。”
每年秋猎,臣子们都会将最好的皮草献给陛下。
唯有萧风望,最好的留给自己,不喜欢的再一股脑丢去宫里,美名其曰进献。
“……”
“那这手套,也是指挥使亲手缝制的?”谢枕云露在外面的指腹缓慢抚摸过手套上粗糙的针脚。
“若你是想夸我,现在可以开始了,记得声音大些。”萧风望盯着他,耳朵已然竖了起来,身旁的旺财也摇着尾巴望着他。
“陛下日日夸你,还不够么?”谢枕云自是不会轻易满足他。
“谢青云会缝衣裳?”萧风望又扯了个突兀的话头。
“……”谢枕云摇头,“不会。”
萧风望:“你看,他不仅没我俊,还没我有用。”
“你怎么偏偏与他过不去?”
“假货而已。”萧风望轻嗤,“我想与一个人过不去,从不需要任何缘由。”
“就是看不起他,不行?”
“你是指挥使,自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谢枕云低下头,“何必在我一个人微言轻的谢府公子面前耍威风……”
察觉到少年情绪忽而低落,旺财凶狠地冲萧风望叫唤一声,又被男人一脚踢开。
萧风望俯身去瞧他,“怎么又哭了?”
谢枕云红着眼圈,别过脸不让他瞧。
萧风望瞧不到他的脸,在原地走了两圈后,从腰间扯下一个玉牌,塞进他手里。
“不就是耍威风?”
“以后拿着这个令牌,上云京随你耍去。”
谢枕云打量手里的令牌,眼中泪光微顿,“这是什么?”
“骁翎卫的调遣令牌。”萧风望丝毫不避讳,“拿着它去骁翎司,日后上街没人陪,就让他们陪你。”
“若是想揍谁一顿,也让他们上。”
“我不要。”谢枕云丢回去,“届时萧大人哪日又不高兴了,这玉牌还有何用?”
“说不定还要被你凶。”
“我何时再凶你了?”萧风望又塞回他手里,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