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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32)+番外

作者: 哼哼唧 阅读记录

审过无数逃犯的男人,此刻却对少年的眼泪束手无策,恶声恶气为自己辩驳,“自从假山那次后,我分明再也没凶过你,你不准冤枉我。”

“大人的意思是……我的错?”谢枕云眼中的泪无声落下一滴,滑过面颊。

萧风望:“……”

真是见鬼了。

分明是谢枕云喜欢他,怎么到头来什么事都是他在做?

他又不是谢枕云的狗。

“我不曾这样说过。”萧风望道。

谢枕云眸中水光潋滟,睨他一眼,“那是谁的错?”

萧风望认真思索片刻,散漫开口:“都是谢青云的错。”

“汪!”旺财听不懂,只好跟着叫唤了一声。

谢枕云蹲下身,摸了摸旺财的脑袋。

旺财兴奋地摇起尾巴,唯恐他瞧不见。

谢枕云牵着狗链子,绕过萧风望,走到离此最远的一个箭靶处,让旺财陪他射箭。

旺财乖巧蹲在他脚边,偶尔还会偷偷斜着眼,挑衅地看一眼不远处面无表情的萧风望。

“蠢狗。”萧风望嗤之以鼻,瞧不上旺财谄媚的狗腿样。

可直到过了午时少年离开,他都未想明白。

不明白谢枕云为何又生气了,不明白谢枕云为何又不理他了。

也不明白——

为何他会反复纠结在意,分明这样幼稚的对错之论在诏狱阴冷潮湿的血腥气里格格不入。

也与他格格不入。

“老大,他还是不肯开口,动刑吧?”诏狱地牢里,陆节小心翼翼问。

“难道不是谢青云的错?”萧风望手里的刑具烧得通红,侧目,面无表情看向他,无厘头吐出一句话。

陆节:“……?”

陆节茫然一瞬,陆节恍然大悟,“老大,自是你的错。”

萧风望嗤笑:“你都不知我问什么,你瞎说个什么劲?”

陆节意味深长道:“以我多年看话本的经验来说,不论老大问什么,只要与谢小公子有关,最好都是老大的错。”

哄人第一步,先认错,准没错。

第29章 好想弄哭他

萧风望没说话,反倒是被绑在一旁的囚犯突然谄媚开口:“指挥使怎么可能有错?定是那人的错!大人,我的确是被冤枉的,您看……”

萧风望捏着手里通红的烙铁,按在囚犯脸上。

一声惨叫响彻诏狱地牢。

“让你说话了么?”他眉宇之间浮起一抹戾气,“再不招,封了你的嘴。”

在诏狱能用来封嘴的,只有男人手里的烙铁。

萧风望丢下烙铁,侧目吩咐一旁的陆节:“给他一炷香时间,吐不出来实话,就丢给旺财。”

“正好那条蠢狗日日待在国子监,连饭都没吃饱过。”

陆节点头,面不改色道:“老大放心。”

甚至在诏狱,能死在旺财手里,已经算是仁慈。

……

国子监考试这日,下了上云京今年的第一场雪。

寒风裹挟着大雪在街道上肆虐,放眼望去,一片灰白岑寂。

谢枕云戴着貂毛手套,只露出半截白嫩指尖,指节突起的地方微微有些泛红。

虽有些冷,却不会冻到失去知觉,足够他拿稳毛笔,拉开弓箭。

除却骑射,其余文试皆是由太子亲自监考。

谢枕云坐在最后一排最后一个,垂眼写字,耳边传来轻缓的脚步声,一直到他身边停下。

余光只能触及男人明黄的衣角。

他顿了顿,继续若无旁人写字。

写到一半没墨了,谢枕云重新捏住墨条开始磨墨。

磨着磨着,他发觉身侧的男人一直没走。

唇角无声勾起弧度。

那捏住墨条的指尖像是因为太冷而失去力道,没捏住,墨条倒在砚台里,又被他慌乱捡起。

浓黑的墨汁晕染修长雪白的指尖,又顺着指缝滴下来。

他压着嗓子惊呼一声,似乎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的身影蹲了下来。

男人抽出帕子递给他,不紧不慢蹲下身,看着他擦指缝里的墨痕。

“多谢殿下。”谢枕云并未抬眼去看,只是在男人的目光下,红意从耳尖蔓延至颈侧,如红霞泼染在白瓷上。

毕竟还在考试,作为考官不能与学生交谈。

梁成烨没说话,拿走了锦帕。

眼看帕子就要彻底抽离,帕子一角又被谢枕云不动声色夹在了食指与中指的指缝里。

梁成烨眸光微沉,望着他。

谢枕云抬眸与他目光交汇一瞬,又淡淡垂下眼帘,松开指间的帕子,好似那只是他不小心夹到了而已。

男人重新回到考官的位子旁坐下,并未看他。

只是那方脏了的帕子,却迟迟没让侍从丢了,反而攥在手里一动不动。

谢枕云再次扯起唇角。

说到底,他还是不放心萧风望。

还是多勾搭几个男人才让人放心。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萧风望会不会真的为了他,冒着风险堂而皇之包庇他。

男人是最不可信的东西。

多几个男人帮他,总会比较可靠。

人都有私心,只要梁成烨还想看见他,就一定会让暗中促成他当九殿下伴读这件事。

谢枕云写完最后一个字,最后一个上交卷子。

起身时不经意抬眸,余光正好看见太子殿下将染着墨色的手帕偷偷藏入袖中。

他目不斜视从梁成烨身侧走出去,台阶下,白翅已等候他许久。

“公子!”白翅大步迎上来,从怀里掏出一个汤婆子塞给他,咧开嘴角朝他笑,“待会要骑马射箭,可别冻着了。”

“诶,公子何时得了一副这样的手套?是大公子送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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