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每天作死撩病美人(50)
司徒陌循颇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无心问道:“你这读心之术,对谁都有用?”
桑肇道:“心智稳如磐石者读不到,魂力强大者也看不到。比如晋王和你,我就看不透,还有脑子空空不想事的,不易读到,像小郡王这种心思单纯想法还多的,反而易看。”
“你你你……我要杀了你!你要想活命,赶紧给小爷跪下求饶,否则到了地方……哼……”钟灵气得不行,如果不是还驾着马车,早跳进来揍人了。
无心轻咳了一声,强忍了笑,问道:“那你能不能看见鬼灵?”
桑肇摇头:“我不通灵。不过我认得几个修鬼道的修士,他们能通灵,也能和鬼灵交易,却不能像你这般信手召来。”
无心:“一点小伎俩而已。”
……
到了地方,有司徒陌循在,钟灵的拳头最终没能落到桑肇身上,读心术引来的混乱,以钟灵委委屈屈地憋出句“还得用你,我们的账先记着,等你没用了,我再打死你。”暂且平息。
李正兄弟骑马,比马车快,他们到达的时候,李正兄弟带着十来个亲信,已经等在娘娘庙外。
李正三番五次地带人搜查娘娘庙,而且至今还留有官兵看守,虽然娘娘庙未被封锁,也没有禁止香客入内梵香祈福,但这架式,一看就知道娘娘庙出了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绝大多数人都不愿意惹事上身。
无论是官家贵人,还是寻常百姓,如非有要紧的事,这几天,也都不到娘娘庙来。
往日人流不息的门槛,冷清得只有几只不怕人的麻雀跳上跳下。
此番景象,李正兄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无心自从下了马车,便觉得情形不对。
娘娘庙只供了观世音菩萨,但时常有高僧前来讲经,这些年香火极旺,按理魂阴不敢进入庙堂,却会在寺庙附近徘徊听高僧讲经。
可是娘娘附近不见一个阴魂,而阿奴却径直进了寺门。
无心摸着下巴。
果然蹊跷。
李正已经多次带兵上门,娘娘庙里的一众尼姑见到他,心态已经从战战兢兢变成麻木,主持带着几个尼姑例行公事地迎接一下,待李正大手一挥说不需要伺候,就麻溜地带着人退下去该干嘛干嘛去了。
无心跟着阿奴,去到佛堂门口。
阿奴停在佛堂外面,不再往里走,只冲着供在正上方的观音一阵狂叫。
无心站在阿奴身边看了看那尊观音。
众人信奉的观音,在无心看来,不过是一个雕得慈眉善目的石头人。
无心扫了几眼,便蹲了下来,以阿奴的角度重新看向那尊观音,看了一会儿,摸了摸它的头:“我知道了,你离远些。”
阿奴转身跑走。
无心起身,走到那尊观音塑像面前,盯着观音面前的莲花灯看。
众人也都看向他看着的那盏灯。
那灯镀了金,又每天有人擦拭,亮得能闪瞎眼。
但无论这盏灯怎么闪,都只是佛堂里常见的莲花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过了一会儿,无心轻“啊”了一声,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钟灵想问这盏灯怎么了,司徒陌循抬手拦下,不许他开口打扰无心。
无心仍然盯着莲花灯看,脸上是少有的凝重,过了一会儿凝重表情才一扫而空,换成惯有的漫不经心,轻“啧”了一声。
司徒陌循走到他身边。
这会儿,佛堂里没有人上香,只有十来个尼姑念经,无心四周环视了一圈,问道:“有纸和笔墨吗?”
司徒陌循略转身,看向身后属下。
不等司徒陌循开口,立刻有亲兵出去,没一会儿工夫,就拿了一叠宣纸和笔墨回来,墨是现成磨好的。
无心接过,随手放在供桌上,对司徒陌循道:“立刻让所有人退出佛堂,关上佛堂大门,没得允许,不许进入。”说完,又小声加了句:“你留下。”
在一旁念经的众尼姑们脸色一变。
在司徒陌循进入佛堂的时候,尼姑们就感觉到这人气场与旁人不同,即便一言不发,也让人不敢直视。
再看到那位人见人愁的李正李大人毕恭毕敬的样子,已然猜到这位是谁,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
这里虽然是佛门禁地,但来往香客众多,而庙里主持与达官贵人更是来往甚密。
为了讨好各方贵人,这里的尼姑早已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隐世之人,晋王和小倌的荒唐事,她们都已经听人说过。
这些尼姑猜出司徒陌循的身份,自然也就猜到那个长得极为好看的少年,就是传闻中晋王的新宠无心。
在她们看来,这伶人馆出来的小子,长得再眉清目秀,浑身上下都无一处不长着骚骨,一顾一盼比狐狸精还勾人。
晋王名声本就不好,现在宠着这样的一个人,两人腻在一起,要干的自然都是那些不要脸的□□之事。
听无心说屏退所有人,独留司徒陌循的时候,想到的便是他想与司徒陌循在佛堂上干那淫恶之事。
尼姑们想着这狐狸精仗着晋王宠爱,在佛堂上对观世音菩萨毫无敬意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在佛堂之上行那苟且之事,就气得脸红脖子粗。
然不愤归不愤,在杀人不眨眼的晋王面前,又有谁敢出言指责,只能埋头加紧念经,只望能以此来给菩萨洗洗脏了的眼。
司徒陌循在战场上滚打多年,不畏鬼不敬神,又哪会理会旁人想什么,与无心同来,便对无心无偿信任,无心要做什么,他便全力配合,不多问,回头对李正吩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