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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每天作死撩病美人(51)

作者: 愫遇 阅读记录

李正兄弟立刻拿出腰牌,带着亲兵清场。

钟灵站得近,听见了无心说的话,眼巴巴地瞅着无心,见无心吩咐完小舅舅,就抬头“欣赏”起面前的观音像,一眼没看他,显然没有把他一起留下的意思,失望地回头,见桑肇已经走到了门口,撇了撇嘴角,低骂:“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骂归骂,也不在这儿杵着,走开去帮着李正赶人:“都出去,都出去。”

那些尼姑寻思着她们是妇人,又是佛门弟子,这些人再荒唐,也断然不敢在菩萨面前,对她们行无礼之事,便坐着不动,想用自己微薄之力护住佛堂的清誉。

然司徒陌循手下亲兵,都是一刀见血不会眨眼的狠人,哪能被这些尼姑难倒。

他们见尼姑们坐着不动,不上手拉扯,只手握佩刀,刷的一下,刀刃出鞘,径直抵到想要赖着不走的尼姑脖子上:“不听王爷令者死!”

声音透着森森杀意,让人不会怀疑只要对方稍有反抗,锋利的刀刃便会斩下他们的头颅。

尼姑们意识到,司徒陌循那煞星干得出在佛堂上杀人的事,在这些人眼里,菩萨是浮云。

之前的执着瞬间抛之脑后,爬起来,争先恐后地往外走,不敢有丝毫逗留。

把尼姑尽数驱赶出去,钟灵不甘心地回头看去,只见无心抱着胳膊,没个站样的靠在供桌上看着他们走人,而他家小舅舅两只眼睛粘在无心脸上,完全不理旁事。

看不下去了。

钟灵气闷地迈出门槛。

寻思着出了佛堂,就站在离门缝最近的地方,看能不能听见点什么。

但迈出佛堂门槛,就看见桑肇笔直地杵在门外,所站位置正对着门缝。

钟灵的脸瞬间沉了下去,开口想骂,但随即想到这王八蛋的读心术,鸡皮疙瘩顿时爬了一身,立刻走向远离桑肇的一边窗口。

伸手摸了摸窗纸。

窗纸挺薄。

耳边传来厚重佛堂门合拢时发出的‘哐当’声。

瞥眼过去见李氏兄弟和亲兵们排成一排往门口一站,把门缝遮得严丝合缝。

钟灵抬着下巴得意哼道:“谁爱当看门狗,谁当去。”

看门狗桑肇背对佛堂大门,目视前方硕大的青铜香炉,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躺枪的李氏兄弟和众亲兵:“……”

无心铺开黄纸,提笔蘸饱墨汁,在宣纸一通鬼画符。

司徒陌循虽然不畏鬼神,却也见过别人画符作法。

别人画符,就算再不讲究,也好歹得用黄纸和朱砂,还不曾见过有人画符不讲究到用宣纸和寻常笔墨,不禁好奇,上前一步,看他画的什么玩意。

那符画得极为潦草,还真是鬼画符。

司徒陌循看了一阵,终于在那鬼画符里分辨出这是封禁之术。

司徒陌循眸子微眯,他这是要把什么东西囚在此处。

无心快速画了几张符,也不等墨干,反手将符纸甩出,那几张符纸稳稳地封住门窗。

当年,他自散修为,封去灵脉,被碎去全身灵骨。

在忘川河沉了多年,灵力只恢复了少许。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离开忘川,也不知若被人发现他出来,又会生出什么变数。

却知道自己的灵力特殊,天地间独他一人,他一旦动用灵力,难保不被察觉。

他这次从忘川里出来,虽然不是他自己所为,但天罚降下天雷的时候,并不会与你讲什么是与非。

在没搞清楚情况以前,若非迫不得已,他不想动用灵力。

灵力不可用,用技能凑。

钟灵正把脸往窗纸上贴,突然一个不知什么玩意拍在窗上,眼前花里胡哨一团,接着鼻尖一凉。

吓得一边往后退,一边在鼻尖抹了一把。

臭哄哄的一手黑。

钟灵只道是什么怪物喷出的毒液,连忙一顿乱搓,那东西没能搓掉,反而搞得满手满脸,越搓越臭。

“这是什么鬼东西?”

钟灵中招,众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拿出武器戒备。

桑肇见钟灵白净过大姑娘的脸蛋抹成了锅底,吸了吸鼻子,往窗纸上看了一眼,不慌不忙地道:“是墨。”

“狗屁的墨。”

钟灵三岁不到就学习写字,写了十几年的字,从来没闻过这般恶臭的味道,心里正急,以为桑肇诓他,更加火大。

换成平时,他早冲出去找水洗脸。

但他鼻子上突然糊上这不知是什么玩意,小舅舅他们多半在里头跟“人”干上了。

他怕小舅舅需要援手,不肯离开,扯着袖子在脸上胡乱擦拭。

桑肇不再管钟灵,盯着窗纸上透出来的那些图纹。

他平日四处行走,无论见到什么,都会留心看看,故而所知所闻不但多,还杂。

那些图纹隔着窗纸,看不真切,只能隐约看出是一种封印法阵。

无心封住佛堂,不是让外面的人不能进入,就是不让里面的“东西”出来。

无论是哪一样,里面的情况,都在那人的掌控之中,无需担忧。

他不修仙,不研鬼道,对符文所知有限,虽能看出是封印法阵,却无法知得是用来封印什么的法阵。

既然不知道,也就不再花心思去想,转头回来,接着看香炉上袅袅青烟。

李密走到钟灵面前,凑近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道:“确实是墨汁。”

钟灵:“什么墨汁能这么臭?”

桑肇两眼仍盯着前方青烟,接过话:“墨的胶是用动物皮熬制,就像啃过的猪骨头,极易腐败变质而发臭。有钱人家用的墨,会在墨里添加香料和药材,再加上妥善保存,那墨不曾变质,自然极是好闻。但寻常人家,用不起添加香料和药材的好墨。那墨一旦变质,便臭不可闻,而且放得越久,越臭。你脸上糊着的墨至少搁了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