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阴狠大佬先婚后爱(102)
夏飞噗通跳下水,何幸紧随其后。
夏飞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告诉他:“自由泳是最省力的一种方式。”
他站在池中,扶着何幸的身体,告诉他:“用双腿打水,两臂轮流划水。正确的频率是,两臂慢,双腿打水快,比例大概在1比5或6.”
在他的教学下,仅用二十分钟,何幸就学会了自由泳方式。
休息时,夏飞给他拿来一些糕点,跟他聊了起来。
“我当初选择这家游泳馆,因为听说这里有很多高端人士,可除了哥之外,没见别人。”
何幸垂眸:“我上次来,还见到了一个呢。”
“谁呀?”
“姓盛。”
夏飞想了想,恍然大悟:“哦,你说的盛先生,是不是我们经理的客人?”
经理也有业绩考核,指标甚至很高。不过他们积攒的人脉也丰厚,基本上一个客户就等于夏飞这样小教练的二十个客户。
赚取他们的会员费用不是主要目的,真正想要的还是他们的投资,或者商业帮助。
夏飞说:“那个盛先生之前很少过来的,但最近几天每天都会来,哦对了!你还记得吗,前几天在洗澡的时候,有人摔坏了一瓶洗发水,那个人就是盛先生!”
何幸诧异道:“竟然是他!”
所以那天晚上他的脚看上去不太对劲,前一天刚被划破,第二天就要去参加朱涛的生日宴。
结果自己还不省心,给他添了那么多麻烦,还在他家里做了那些事。
可惜他读不懂盛斯遇,不知道这一次他和善的外表下,内心的真实想法。
何幸摆出一副八卦的样子,问:“你们经理的客户是不是都很厉害,很有钱?”
“肯定的。”
“一定都成家了吧?”
“是吧。”
“那个姓盛的呢?”
夏飞想了想,摇摇头:“我不知道,这几天他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他脚不是受伤了吗?”
“你怎么知道?”
“……呃,你刚才不是说他在把洗发水摔坏了吗,”何幸眨了眨眼,“我以为他也受伤了。”
“不会吧,如果受伤了就不会来游泳。”
也是,所以那天在浴室里并不是他?
何幸急于知道真相,于是来到了盛斯遇家中。
一进门就脱掉他的袜子还是直截了当地问,何幸虽然很想施行前者,但还是强行忍住,问他:“那天我在游泳馆看见你了,就洗澡的时候。”
盛斯遇眨了眨眼:“怎么?”
“夏飞给我擦背,你知不知道?”
他缓慢地摇头。
何幸皱眉:“可后来在朱涛的生日宴上,我看见你的脚不敢落地,虽然不是那么太严重,但也被我发现了。”
盛斯遇闻言坐下,当着他的面脱了袜子,脚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何幸不信邪地凑过去,抬起他的腿,反被盛斯遇一把攥住手臂。
对方比他高,平时看着就需要仰头,更何况现在他挺直腰板,想要与他对视需得踮着脚。
何幸没站稳,即将摔倒时用力抱住他粗壮的胳膊,稳定身形,问:“你抓我干嘛……”
他看见盛斯遇眸中的变化,从平静到幽深,仿佛暗不见底的深潭。
炙热的呼吸打在脸上,痒痒的,耐人寻味。
盛斯遇深吸一口气,声音沉沉,似是无奈的妥协:“何幸,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何幸说:“我……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打翻那瓶洗发水的。”
当时刚好夏飞要来给他擦背,如果那个人是盛斯遇,而他又是故意的,那么就代表……
盛斯遇否认:“现在你看过了,那不是我。”
距离太近,他的体温又在自己之上。
热的连想好要说的话都忘记。只专注看他的眼睛,纵使知道已经深深陷入漩涡,依然舍不得自我救赎。
直到盛斯遇放放手,拉开距离,才慢慢找回意识。
何幸第一次提起当年。
“那天张肆提议帮助我测试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之所以答应,其实是想看看,你对张肆是什么态度。”
想起这些,就能勾起那年冬天的寒冷,壁炉里燃烧的苹果木也不能升高他的体温。何幸规矩地坐在沙发上,仿佛忘记他们曾经在这里做.爱,忘记他们层是最亲密的爱人。
“他和我的身份也没什么不同,跟你的渊源也大差不差。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在一起的机会会比和我在一起更——”
“绝无可能。”盛斯遇回答。
“为什么?”何幸拧眉,“我不信。”
的确不可置信,盛斯遇能爱上何傲的儿子,怎么就不能爱上张老三的儿子?
盛斯遇回忆:“义父把他交给我的时候,是我怨气最重的时候,每次看见他都能想起我父母。”
那时候他才十几岁,最沉不住的年纪,爱和恨都在明面上。不会伪装,也不想伪装。
吃着饭一拳打在张肆脸上,继而和吴超一起将他按倒在地,拳打脚踢。
夜半时分醒来用被子捂住他的头,等他不再挣扎时才放手,为他做心脏复苏。
如果不是秦泰说过,张肆活着的目的是为提醒他不要忘记仇恨,那么他早就死过千百次了。
“那后来为什么又对他好?”
“打够了骂够了,”盛斯遇说,“抗抑郁的药也能让我的意志消沉,不会忧伤也不会开心。再加上他能忍,够听话,我觉得没意思。”
一只光滑柔软的手钻进掌心,将他从回忆中唤回。
何幸今天穿的衣服质地柔软,领口贴合,哪怕他已经俯身凑到他身边,也窥不见衣领里的两颗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