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阴狠大佬先婚后爱(103)
不是从衣帽间出去的。
带着清新皂味,干净纯澈的眼神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这几年,你想了吗?”
“想什么?”
他的语气略显疲惫,何幸知道,他又让他难受了。
但他是好奇的,一定要知道的。
“我们的关系呀……”
分别那天,他含泪写下的道别信,在机场与他相隔一个广告牌的距离,匆匆忙忙发给他。
他告诉他了:我们两个都应该清醒一下。
清醒之后再看是不是能够放下芥蒂,重新在一起。
尽管不想承认,但何幸的确是这场血海深仇里的万幸。
午夜梦回时多么庆幸自己没有成为加害者。
何幸说:“我很羡慕张肆,如果当初我没被何傲送走,或许我也能在你身边,和你一起长大。”
几年过去,盛斯遇还是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用一种极度不解的眼神看向他。
何幸近一步解释:“我只是羡慕他认识你的时间更长。但我不想成为他,不想你恨我。”
盛斯遇突然猛烈地咳嗽。
何幸愣了一会儿,也不见好转,帮他敲背,再手忙脚乱给他倒水,送到他嘴边喝下一口后,轻轻帮他顺胸膛。
依然是熟悉的触感,弹性十足。
他努力让自己心无旁骛,祈祷他因咳嗽而充血的面颊尽快恢复。
何幸问:“该不会是生病了吧,这几年在国外累到了?”
盛斯遇攥住他帮忙梳理的手腕,沉声说:“你知道何傲就死在我的院子里吗?”
何幸眨了眨眼:“嗯。”
“那你还敢过来。”
何幸恨恨道:“最该死的就是他不是吗!”
不提还好,一提就愤愤不平:“他和你爸是好朋友,好兄弟,如果他不做那样的事,我们小时候就能遇见了啊!”
这样才叫两小无猜,或许他们会在情窦初开时爱上彼此,青涩的初恋。
又或许会在日常相处中发现对方的好,然后顺其自然在一起。
那样他的人生哪里会有烦恼,分明是一片蔚蓝。
都不用盛斯遇提醒,他也会每日在心里诅咒那个恶毒的男人。
盛斯遇沉声:“他很爱你。”
“不。”何幸看着他,认真道,“如果他爱我,就不会在有了我以后,还冒着被灭门的风险去背叛朋友。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是赌不起的。”
何幸叹了口气:“或许他爱我,但他绝对更爱钱和权利。”
盛斯遇说:“我最爱的也是钱和权利。”
“但你没有伤害过我。”
安静了一会儿。
盛斯遇说:“你走吧,我有些感冒,不想传染给你。”
何幸抿了抿唇,心痛于他的第一次逐客令,又觉得此刻硬是逼他说出答案,很大概率是自己不想听到的。
再不情愿也要起身,慢悠悠地穿上衣服,玄关处穿鞋时,又与他搭话:“你都回来这么久了,Andy呢?他怎么都不给你做饭了。”
盛斯遇说:“换换口味。”
在何幸听来颇有些指桑骂槐的意味,吃食换了口味,那身边人是不是也要换。
而他不知道的是,车祸那天,正是因为吃了Andy做的椰蓉包,才会让他注意力不集中,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躲开张肆的车。
张肆脱离了‘相由心生’这个词语,他外表文静甚至看着好欺负。
跟在盛斯遇身边这么多年,Andy也见过几次针对,于是开始可怜这个男孩子。
更在得知他编造的悲惨身世后,决心背叛主人,帮助他在椰蓉包里添了些料。
索性这是个有秩序的社会,他的结局仅仅只是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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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继续斗智斗勇,闲暇时用来想盛斯遇。
用爱情和思念来净化灵魂。
何幸没想到向天野居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到安城,半夜赶去接机,帮老板撑伞。
上了车,向天野打量他:“神色看上去不错。”
“挺好的。”何幸说,“股东们签好合同后,我就没有什么压力了,吃嘛嘛香。”
这一次回来的突然,搁置已久的房子不认得主人。
灯坏了,不知道是不是电路问题,水管爆裂,刚一打开,水从四面八方喷射而出。
何幸也没能幸免于难,被浇成落汤鸡。找了物业,却说现在时间太晚,只能等明天一早再处理。
向天野丢给他一个干净的毛巾:“擦擦吧,去找个我的衣服穿上。”
换了个衣服出来才发现,向天野竟然受伤流血了。
他忙过去问:“怎么回事?”
“被铁片划了一下,没事。”
何幸看了眼落在地上锈住的管子,破裂处锋利无比,应该是刚才匆忙关上水龙头,不小心划到的。
“那上面都生锈了,咱们先去医院吧。”
可他手臂伤口血流不止,何幸取了医用箱,找到一瓶止血药,轻轻洒在他伤口上,再用纱布一圈一圈缠绕。
“先去医院吧。”
“哪有那么娇气,反正已经止血了。”他晃了晃手胳膊,白色纱布上可爱的小蝴蝶结跟着摇摆,“穿上衣服,走吧。”
门外寒风侵袭,向天野拿了个帽子出来:“戴上,小心着凉。”
他帮忙整理宽大的帽檐,问他:“现在住哪?”
何幸回答:“公司附近的酒店。”
可公司离向天野的房子太远了,湿淋淋地回去很大可能要感冒,况且还是老板的车,又不好麻烦他送自己回去。
向天野显然也发现了这一问题。
“太远了,待会儿回我酒店吧,洗个澡换好衣服再走,公司这么忙最好不要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