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月光先婚后爱了(83)
“——好,”许久,他嘴唇嗫嚅,“就依你,还叫你方鉴云就是了……”
嗡嗡的震动声传来,打破了这份静谧。
瞿清许迅速挪开视线,拿过手机,对闻序照亮一下,当着他的面按下免提。
闻序眼神倏地一动。
“喂,座谈会已经结束了,怎么找不到你和闻序。你人在哪?”
是楚江澈。二人对看一眼,接着瞿清许开口:
“出了点情况。陆霜寒主动找上来了,应该是知道闻序要重审五·三一,打算震慑他一下。”
电话那边楚江澈沉默两秒,倒也没太意外:“我就说为什么总是感觉怪怪的,这下反而说得通了,改革派按捺不住是正常情况。他发现你没有?”
“当然没有。”瞿清许淡然回道,“不过今天碰见了那个刘义信,那家伙大概是来玉鸾山庄谈项目。我不小心叫他认出来了。”
这下楚江澈倒吸一口凉气。
“他怎么——”
那头很快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言语间甚至罕见地带上一些自我安慰的色彩:“无妨,总有补救的余地。闻序没发现吧?”
瞿清许抱歉地干笑两下。
“当时我俩就在一起。实在瞒不住,我就把假扮方鉴云的事和盘托出了。”他对闻序招招手,“我俩现在回了方宅,他就在我对面坐着呢。闻序,跟江澈打个招呼,喏。”
闻序尴尬地摸摸后脑勺:
“呃……哈咯?”
“……”楚江澈:“你和他坦白到什么程度了?”
瞿清许心里噔的一下,却见闻序浓眉一皱,抢白道:
“你这话也太没边界感了吧,就算你俩要找姓陆的报仇,也不代表他做什么都需要得到你首肯。除了名字,方鉴云什么都跟我说了,但我也不介意,毕竟谁还没点不愿提及的过去呢?他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哈,楚大军官!”
暗自汗颜的瞿清许:“……”
无力吐槽的楚江澈:“……”
无语归无语,正事还是要说。楚江澈清清嗓子:
“既然你俩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我也开门见山了。最近你们抓紧时间调查一下不夜城那些残党,陆霜寒这人防备心很重,如果他赶在咱们之前找了个由头把残党一网打尽,翻案的取证工作就更困难了。”
瞿清许:“明白。我和闻序调查时也发现,陈泳和谭峥的交易很蹊跷,翻遍了联邦的银行、交易所,始终没有洗.钱的迹象,事后看来是没走什么正道。这事交给我们两个好了。”
楚江澈不再啰嗦,叮嘱几句细节,挂了电话。瞿清许把手机放好,就要躺下,闻序却没有就寝的意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那个刘义信怎么办?”
他忽然问。
瞿清许这次好心地施舍给闻序小一半被子,揉了揉眉心:“那家伙确实让人头痛,我和江澈暂时拿他没什么办法。”
“这人的存在对你的威胁太大。”闻序思考一会儿,忽然下定决心似的重重点点头,“——我有办法了。明天上午你在这儿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瞿清许先知附体般,头顶飘过一阵不妙的凉飕飕感。
“你要干嘛?”
“前些日子陈泳派人来追杀我,阵仗闹得天大,那满城风雨你都忘了?”
闻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挑挑眉毛,“明天警察那边要来人问话。那个什么刘总的事儿你甭管了,包在我身上。”
瞿清许一脸迷惘地看他,想问“警察问话和刘义信有什么关联”,只见闻序啧了一声,伸手把青年的长发揉得更乱,见他不满地瞪自己,噗嗤一下乐了。
“睡吧方少爷,啊。”
青年不一板一眼时,低沉的嗓音如秋日暖阳,温和得令人沉醉。从前阴阳怪气地喊他少爷也就罢了,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叫了这么一声,瞿清许的脸蓦地滚烫起来。
他把被子拉高,遮住抿紧的唇。
“原来你也会油腔滑调。”他气鼓鼓地嘀咕完,阖上眼睛,“那就按你说的办好了,晚安。”
*
翌日,首都警备部大楼。
“闻检察,技侦那边已经收到当时您提交的录音了,这边还有些问题麻烦您配合我们接受调查。”
会议室内,闻序站起身,同几位穿着特警制服的警官一一握手。为首那个意外的年轻,看样貌甚至不排除是omega的可能,倒确实有点颠覆闻序对特警这一行的刻板印象。
“闻检察,这位是特警局的干部首席。老城区的枪击案上面非常重视,特意加派我们协助专案组进行侦破工作。”同行的人解释。
“我姓傅,叫我傅警官就好。”
这干部倒没有位高权重者一贯的作风,和气地补充道。
待众人落座,闻序问:
“傅警官的意思是,刑警专案组里特别允许你们加入?”
“是,”傅警官好脾气地答道,“毕竟六年前军部力主控枪至今,还是首次遇见这种恶性案件,受波及的还是最高检的检察官,考虑到对方可能有二次作案,才从特警局抽调人手保护您的安全。”
闻序看了坐在桌旁的一圈特警,不再追问。
这话其实有点经不起推敲。
哪怕没有方鉴云和楚家,闻序也并非感受不到,在自古便民风尚武的联邦政坛内部,军方的力量一直举足轻重,甚至隐约有着要左右政局的趋势。陆霜寒的存在,不过是现在大环境下的一个缩影。
而特警局,更是当年警备系统在前些年的政丨治斗丨争失败后“割让”给军部的一派势力,名义上主管治安□□,近几年实则沦为军部的白手套,明里暗里给军方摆平过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