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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276)+番外

作者: 苏寒舟 阅读记录

而后夺了一根杀威棍,手臂画弧,杀威棍点在近侧捕快膝上,这边捕快也纷纷倒下。

知县瞧着十多个捕快没占到上风,吓得躲在案桌后面。

这次轮到他抖着嗓音说话,“你们、你们是要造反吗?来人,将他们轰出去——快轰出去——”

知县很聪明,他只需要有人来背这个命案,并非是要将自己变成命案。

他说“轰出去”便是暗示沈雁归和墨承影:本官不要你们性命,别闹事,快滚!

“出去?不着急。”

墨承影凌空翻身,落在知县身旁,他坐在知县的位子上,一手握住知县脖颈,对那些蠢蠢欲动的捕快道:“都给我退下。”

那些捕快看向知县,等待指示。

墨承影手上用力,“说话。”

知县翻着白眼,咳咳两声,不甚清楚道:

“退、退下,都退下。”

“赵广博,你方才说‘几个人轮流拿石头砸杨谦’,到底是几个人?”

沈雁归脚上踩着程家小儿,余光瞥向赵广博,提醒道: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想好了回答!”

第222章 死刑

赵广博看着眼下的情形,心脏跳动得厉害。

说真话——

程家势大,这两个盗窃犯一通威风之后,就算暂时逼的知县点头,待他们离开,下狱的再放出来,程家和知县会将今日之仇记在自己身上。

自己死不要紧,爹娘和妹妹……

若说假话——

春山书院学子众多,能与言者无二三,杨谦虽年幼,却是难得的志趣相投。

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好友蒙难,他视而不见,已经羞愧难当。

而今总算有机会当众指认仇人,也要袖手旁观吗?

一边是活着的爹娘,一边是死去的好友。

孝与义到底哪个更重要?

选择的艰难在于,怎么选都是错。

赵广博内心剧烈挣扎,未曾说话。

沈雁归和墨承影倒是不着急,可是日渐西斜,堂外百姓眼巴巴候着一个结果,有人忍不住催促着。

——“赵秀才,到底是几个人?”

——“你那天到底看到了什么?”

——“说呀!小杨秀才到底是怎么没的?”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时,知县暗暗朝师爷比了手势,那师爷蹑手蹑脚,悄悄退入后堂。

他去了后院,将衙门里的衙役、杂役,但凡是个男人全都召集过来。

还派人去寻了城门候,让他带兵过来。

就在这一群人这样那样谋划着,要包围公堂救出他们的知县大老爷时,衙门的登闻鼓被敲响。

四邻告诉杨家人,衙门在审他儿子的案子,所以他拖着伤躯来了。

墨承影一拍惊堂木: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杨父跪地一拜,自报家门,“草民一要告程家纵子行凶,杀害我五岁女儿和十二岁儿子,二要告平芜知县,包庇凶手,指使衙役恶意打伤草民。”

“胡说八道!”

知县探头,尖着嗓音反驳,“民告官如子杀父,依照大夏律法,先坐笞五十,本官依法行刑,何错之有?”

照理说,墨承影作为摄政王,即便是挑明了身份,为了维护朝廷颜面,也不该当众对知县动手。

可他无法无天惯了,瞧了眼手中的惊堂木,直接照着知县脑袋扇了过去。

“你是哪一年的进士?明法科是怎么过的?”

那知县挨了那么一下,脑袋磕在案沿,又往后一倒,后脑勺撞墙,人打了个滚,翻到一边。

脑袋经这么一滚,一团浆糊。

墨承影一只脚踩着椅面,斜看着他,用最吊儿郎当的语气,说着最严谨不可反驳的话。

“我大夏律法从未阻止百姓告官,‘民告官,坐笞五十’乃是越级诉讼之下行之,可即便是越级状告,倘若是因为本县父母官,对辖区内冤屈置之不理所致,该受笞刑的,是这个不管事的父母官。”

“ 身为平芜知县,歪曲律法、欺上瞒下,你有何脸面说出‘何错之有’的话来?嗯?”

知县官帽掉了、发丝凌乱,额头挂着血,坐在地上看着这个同自己普法之人,心知自己惹不起他的,不只是身手,还有他的身份。

“你到底是什么人?”

“自有你知道的时候。”墨承影看向杨父,“你既状告,可有证据?”

杨父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如实说来,并将所能提供的证据呈上。

赵广博重重磕了个头,看向沈雁归,伸手一指,大声道:

“是他们!”

明法审令之人,怎会是盗贼?

赵广博想通之后,指着沈雁归脚下的程家小儿,再次重申:“是他!”

“程小少爷素日在学院便横行霸道,不只是杨谦,似我们这些穷学子,进了书院,须得要替这些大户人家的公子洗衣扫洒、做各种粗活,来抵偿束脩、膳食、衣裳的费用。”

百姓闻听此言,心中愤慨。

愿意供孩儿读书的人家,便是再穷,也不会让自家儿郎做粗活,他们没想到在家里用心呵护着的孩儿,进了学院还要替人当牛做马。

——“怎么会这样?”

——“书院的夫子不管吗?程老先生乃是地方大儒,书院院长,也视而不见吗?”

“管!夫子怎么不管?”

赵广博开了口,便要将事情一次说清,“若无这些夫子的偏心管束,怎会造成今日之局面?”

“我们不告诉书院,便只需要忍受这些贵公子的欺凌,若要告诉书院,书院便说我们惹事在先,罚抄罚站不给吃喝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