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277)+番外
他起身,双手扯开衣领,将上衣扒下,背对众人,裸露的上半身青紫交错。
“关暗室、请院规是常有。”
“在他们眼中只有金银官位,出了事,错的永远是穷苦出身,”
众人这才晓得,那高不可攀的春山书院,原来是人间炼狱。
有人庆幸,得亏自己孩儿不够聪慧,未能被选入,有人则在痛惜,没想到孩儿日日在受这样的苦。
堂外的人振臂高呼,请求对程家小儿处以死刑。
程家小儿有恃无恐,“是他们自己没用,我又没有将他们手脚捆起来,他们甘愿挨打,甘愿受死!与我何干?”
他的猖狂无疑会引来众怒,范见小声提醒他:“程少爷,少说两句吧。”
墨承影一拍惊堂木,杀威棍落在知县肩上,问道:
“知县大人以为该如何惩处?”
知县自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他瞥了眼肩上木棍。
“杀人偿命,理当死刑。”
“好!”
墨承影抽了枚令箭往堂下一扔,“知县大人发话,程家小儿并五名学子,残忍杀害同窗,该处以极刑!现予以收监,明日午时,当众行刑!”
百姓一片叫好。
捕快立刻将另外五人抓起来。
“且慢——”
人群外传来一声。
是程员外,后头还跟着两排家丁。
沈雁归眼底浮现一抹疑云,她没想到程怡谨会跟着程员外一起过来。
“大胆贼人,竟敢棍胁知县大人,肆意下令赐死无辜百姓,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如此睁眼说瞎话,维护那小孽障,不用问也知道,这便是纵子行凶的程员外。
龙生龙,凤生凤,畜生养畜生。
程家小儿该死,养出这种孽障的父母也不配活着,他来得——正好!
墨承影玩着惊堂木,好整以暇道:“令郎犯下死罪,自然是要被判处死刑。”
程家小儿一看到自家父亲,立刻大喊:
“爹!爹!快救我!”
程员外看着被踩在地上的儿子,心疼不已,“麟儿莫怕,爹爹在此。”
他怒视沈雁归一眼,又朝知县——发现明镜高悬下坐的不是知县,便将拳头往侧方偏了偏,对知县道:
“明堂公审,离不开律法,我朝律法,不杀十二岁以下幼子,我儿今年才十一岁,莫说他没有杀人,就算他杀了人,你们也不能判他死刑!”
第223章 被包围
沈雁归忍不住打量程员外一眼,这不守礼法之人,倒是很会钻空子。
“谁跟你说,我朝律法不杀十二岁以下幼子?”
程家小儿有爹撑腰,恶狠狠瞪着沈雁归道:
“你个小贼懂什么?我家有京城来的大人物!她什么都知道。”
程员外朝天抱拳,拱一拱手,“我朝尊儒,学习孔孟之道,《礼记》有明确规定,上不杀老、下不屠小,此为仁道。”
听着义正辞严,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他又将两指并拢,指向沈雁归和墨承影,“尔等贼寇,公堂作乱,速速放开知县大人和吾儿束手就擒,尚可留你们一个全尸!”
护院小头头得了一眼暗示,上前抢人。
他挥拳袭来,沈雁归后撤半步躲开,右手扣住他的肩,一个将军上马,膝盖顶了他的头颈。
他的大脑袋重重后仰,牙血齐飞,整个人翻倒在地,半晌无声。
程家家丁从后偷袭,沈雁归余光一瞥,侧身握住他的拳,一招苏秦背剑,那人在低空旋转趴地,胳膊明显有断裂的声音。
公堂乱作一团。
程家小儿趁机起身往自己爹身后跑,沈雁归一把抓住他脑袋上的揪,将人拽到身边,两指掐住他脖颈。
“再来,我现在就送他上路!”
权势高位固然能够施压,没有身份约束,更方便为所欲为。
沈雁归原还想留这小儿性命到明日,让刑部的人走个过场,现在看来全然不必。
该死之人,多留一息,都是对被害人的不尊重!
“住手!”
程怡谨该是认出沈雁归了,可她并未相认,只道:
“他若有罪,理当让律法处置,而非动用私刑,如此扰乱公堂,日后人人效仿,还有何法度可言?”
百姓忍不住替沈雁归说话,“知县目无法纪在先,他们若不如此,便要被知县冤枉死了!”
又质问程怡谨:“你又是何人?区区女子,怎敢插手公堂之事?”
程员外十分硬气道:“这位是京城礼部尚书的千金,她的兄长刚刚调任吏部,眼见不平之事,自然要出面主持正义!”
百姓一听是程家的人,心凉半截,只盼着堂中这两位好汉,能够不管不顾,将那狗官、程家孽子、程员外,全都杀了。
为民除害。
窃窃私语汇集成乱哄哄的声音,好似一方锅盖笼罩在公堂上方,只是再无一人再敢清楚发言。
“诸位莫急。”
程怡谨此时开口,声音温柔道:“我已修书父兄,将平芜之事如实禀告,他们会告知有司衙门,相信朝廷不日便会派人来平芜城,处置此事。”
不是说送信回京报平安么?
怎么是通知有司衙门?
程员外蹙眉想了想,一笔写不出两个程字,他心中仍存侥幸。
可无论是京中哪个衙门的人过来,都不可能不认识墨承影,沈雁归明白自己没有看走眼。
程怡谨估摸着摄政王夫妇并不打算挑明身份,便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道:
“这两位也并非什么盗匪小贼,而是我从京中带来护卫,昨夜我初来平芜,春山书院为大夏培养英才,父亲也常夸赞,我听闻学子意外身亡,心中难免痛惜,这才命他二人悄悄打探,不想行事鲁莽,与书院之人冲撞,生了如此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