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令时(48)
——张清樾生了一张看起来就很会爱人的脸。
可却未预料, 一语成箴。
当她和张清樾在一起后,他对她的珍爱,她是好能清晰确切地感受到的。
在朦朦地困意中,时娓努力地掀了掀眼皮,她看向张清樾, 唇瓣动了动, 想要说些什么, 却没有说出口。
张清樾拥着时娓, 见她困得遭不住了,还看向他。
他唇角轻弯地笑了笑, 微凉的唇温柔地吻向她的眉心,嗓音低地似轻哄:
“时间不早了,快睡吧。”
时娓眼睫垂着,迷迷糊糊地应了声。
但在彻底坠入睡梦前,她贴着他,全凭着本能反应似地,呢喃着说了一句。
“张清樾,我很喜欢,和你初遇的下雨天。”
初秋雨天的午后,在街角书店附近,初遇张清樾时。
他伸出落有一弯月光疤痕的手,递给她的一把雨伞。
让时娓觉得,那个雨天,也没有很差劲。
但直到如今,心镜变化,她再去回想时,她已经很喜欢,那个雨天了。
时娓困倦地呢喃说完,她脸颊贴着他温热胸膛,闭上了双眼。
张清樾垂头,目光深深地看着怀里的姑娘,他指腹轻轻地把时娓一缕发丝掖到耳后,温眸中有着不为人知的回忆,
“雨天不是初遇,是我们第三次见面。”
隐约间,时娓似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但她还来不及去捕捉,到底没有抵挡住绵绵睡意,她陷入进了困倦的睡梦里。
当时娓在睁眼醒来后,已临近中午。
落地窗外的冬季雪日,依旧是透白的,如朦胧的雾。
她起身坐起来,偏头看过去,刚睡醒的脸上,有几分发怔。
张清樾刚接完一则电话,他握着手机,向来温柔优越的眉眼间本是有几分冷淡的。
但当推开房门,见到醒来的时娓后,他神色间的些许冷意,倒也消融。
只见这姑娘穿着他的一件深色睡衣,靠坐在床头。
她偏头看向窗外时,松垮的衣领微倾,露出了她一小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就似冬日第一捧雪,撩人心神。
张清樾走过去,他勾起时娓的下巴,俯身啄吻了下她的唇 :“还睡么?”
时娓慢半拍地眨了下眼,她仰头,眉眼盈盈地摇了摇头,对他说。
不睡了,都好晚了,咖啡店开门都迟了。
张清樾眸光温情地看着时娓,顺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抱下床,笑着应了声好。
这几日,宜桉未落雪,冬季午后有些许阳光。
坐落于街角转弯处的不期而遇咖啡店,被透彻的暖阳照耀,是很温暖的。
时娓在冬日阳光中,伸了个懒腰,然后她才有时间地摸出手机,点开信息看了看。
而当点开微信,率先映入眼帘地是周自衍的一连串信息,问地也都是有关港城男歌手的事儿,简直就是妥妥的话痨。
并且,他发了一连消息后,时娓都没来得及回复,他还拨了语音通话过来。
只可惜,那时候时娓睡的正熟,同样错过了。
时娓滑看着周自衍的消息,当见到他发来的【我等着他在港城开演唱会!都没蹲到,怎么却跑到宜桉参加活动了?我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吗?】这句话时。
时娓唇角弯了弯,她打字回:【来不及了。】
消息发送,周自衍回复的很快,直接甩了一个通话过来,时娓接通,笑着唤了声“哥。”
时娓年少在南山市读书时,兄妹两人的感情向来很好。
当周自衍听见了时娓的声音后,他同样乐了,笑着问:“你在宜桉,跨年夜这是去哪儿玩了,见到了我男神?”
时娓听着他的话,被逗笑了,温声说:“是在宜桉的一家酒吧参加了跨年。”
周自衍懒洋洋地嗯了声,又继续道:“今年几号回南山过年?能提前点回来么,你舅和你舅妈都念叨了。”
想到舅舅和舅妈,时娓唇角弯了弯:“今年会提前回南山,不会太晚的。”
话音落地,她轻声问:“哥,你呢?律所什么时候放假?”
周自衍轻啧一声:“还没通知。”
听到这儿,时娓轻嗯了声。
周自衍高中毕业后,去了港大法学系。
法硕毕业后,就入职了港城的一家律所,平常休假时,才会飞回南山市。
而下个月就是除夕过年了,时娓只会去南山,跟着舅舅舅妈和哥哥一起过除夕。
兄妹两人关于除夕假期的话题,简单地聊了几句后,周自衍似想起了什么,他语气不太乐意地问:
“我高中时,有一朋友来家里找过我玩,你有印象吗?”
时娓茫然:“哪一个。”
读书时的周自衍,是很玩的开的,男男女女的同学朋友很多,来家里聚会找他打游戏的同学,实在不算少。
高中时,时娓和周自衍虽然不在同一所学校,按照要求,她周六日也是在校住宿。
但每次她回去时,在休息日,都能撞见周自衍的朋友,来找他玩。
时娓撞见他朋友的次数,实在不算少。
但她性格原因,都没参与过,而若是周自衍的朋友想喊着她一起,不等她拒绝,他就会毫不客气地给推了。
所以时娓对哥哥的朋友们,也没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