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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了我的孩子[快穿](24)

作者: 山长大人 阅读记录

他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一介妇人罢了,还不是任他搓圆捏扁。

此时系统快要气死了,它在意识海里一跳一跳的,对程时茶说道:“宿主,快给他个教训!”

程时茶叹息,她抬眼道:“确定不让开?”

管家站着不动,气定神闲,周围的忙碌的仆从不约而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程时茶的回应关乎着他们日后的抉择。

刚死了丈夫的女人有些厌烦,她抽出挂在腰间的剑,因为宽大厚实斗篷的遮挡,无人发现那柄剑的存在。

剑芒出鞘,寒风吹过,管家回神,就见脖子上横着柄利剑,锋芒毕露。

颈间有湿热的液体流下,极寒的隆冬里,他硬是出了层冷汗。

哆嗦着唇,管家想后退,可双腿僵直,不能挪动半步。

好在夫人没有要了他的命,只是放下剑,一双凤眼扫了过来。

他立马扇了自己几巴掌,脆声响起,显然下了狠手,他脸皮抖动,语气讨好道:“是我太古板了,夫人想如何便如何。”

程时茶走进灵堂,拿起旁边的纸钱,给刚病死的丈夫烧了几张纸,等管家冻得瑟瑟发抖,方才道:“先下去吧。”

管家如蒙大赫,在青竹怒视的目光下慌忙跑出了院子。

正在“忙碌”的丫鬟小厮们见此熄了心思,低头老实干活,这般说不出口的心思升起得快,见到程时茶的剑时也消失得很快。

院子里一时安静下来,唯有屋檐下冰柱掉落在地的声音。

程时茶将佩剑放置一旁,那剑通体洁白,线条锋利,刻着花纹的剑鞘上只缀了块小巧的玉佩。

谢大公子病死前曾有预感,他瘦得脱了相,往日温润如玉的形象荡然无存。

隔着帘子,他大而亮的眼睛布满了疯狂,他向程时茶提了个建议,说是要把自己的指骨磨成粉,镶进程时茶的佩剑里,好让她日日把玩。

他受不了死之后程时茶另觅新欢的场景,但又不愿她无人照料,于是想了这么个“好主意”。

程时茶果断拒绝,谢大公子谢玉琅才遗憾叹息,转而将自己从小佩戴的玉佩镶进剑鞘。

这时,屋外传来“簌簌”的踏雪声,有人走了进来,一大片阴影将程时茶笼罩其中。

她听见一道低沉冷淡的声音:“大嫂。”

那人带着一身风雪,不由分说跪在程时茶身旁,低头烧了几张纸。

橙色的火光中,她只看见那人结冰的长发以及漠然的眼睛。

程时茶嗅到了同类的味道。

烧完后,谢玉阶起身,他身形颀长,站直后程时茶只到他的胸口。

他低头看着第一次见面的大嫂,倏而扯了笑,从边疆奔来的冷血怪物披上了人皮。

他有些不适应地问程时茶:“大嫂,这段日子可好?”

程时茶面对眼前微鼓的肌肉,抿住了嘴,原主养在深闺,身体娇弱,身量自然不高,可她没想到直面男主时这身高确实是有点尴尬。

不等程时茶回答,谢玉阶自言自语:“我来的路上听闻管家得罪了大嫂,可忠仆难得,还请嫂嫂见谅。”

说到最后,他甚至亲昵地称呼程时茶为“嫂嫂”。

留着同样血液的哥哥躺在棺椁里,谢玉阶却没有丝毫忌讳地欺负刚守新寡的嫂子。

程时茶上前一步,两人距离拉近,甚至到了越矩的地步。

谢玉阶没有后退,眼底冷冷看着她。

不料一个冰凉的物体滑入领口,掉进了他的胸口,他惊愕抬眸,只听见那所谓的大嫂略带嫌弃道:“太大了,有些晃眼。”

第17章 谢玉阶滚烫的体温很快将胸口处的物体捂热

程时茶拿起一旁的佩剑,挡在了前面。

佩剑上小巧的玉佩恰好与小叔子胸口处的物体重叠。

谢玉阶身子一僵,硬质的物体顽固地硌在胸口,耀武扬威彰显着存在。

他热情的面具破裂,冷着脸连连后退,不悦看向程时茶,“还请大嫂自重。”

动作间,那物体顺势滚落腹部,让谢玉阶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栗。

程时茶嗤笑,“怎的不叫‘嫂嫂’了?”

谢玉阶脸色愈发冷凝,从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戾气瞬间暴露无遗。

外边察言观色的奴仆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喘。

谢家曾显赫一时,京中盛传谢大公子温和有礼,进退有度,可府上众人皆知其骄纵跋扈,而谢二公子素有抱诚守真的美名,可实际性子阴晴不定……

自从谢家家主及其夫人逝世,谢大公子卧病在榻,谢二公子远走参军,谢家也落寞了下来。

如今谢二公子归府,众人方才忆起他那数不胜数的酷烈手段。

程时茶扬起剑,向着谢玉阶的腿用力敲下去。

男人膝盖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众人死命压低头颅,恨不得捂上耳朵。

程时茶低眼,对谢玉阶道:“你许久未曾归家,竟是连长幼尊卑都忘了,也罢,你兄长不在,长嫂如母,嫂子暂且替他管教管教家中幼弟。”

说完,她从腰间挂着佩剑的地方,拿出了条九尾鞭,那鞭子有多条尾端,打下去时能造成数道伤口。

“将盔甲脱了。”

说这句话时,程时茶并未觉得谢玉阶会听话主动脱去盔甲。

她微微抬起脚,想要将其按压住,暴力拆卸。

可出乎程时茶意料的是,谢玉阶没有丝毫停顿,很快便将厚重的盔甲脱下。

他没有争执,只是背对着程时茶,声音孤寒中藏着可怜,“是玉阶的错,嫂嫂想如何教训玉阶便如何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