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了佩剑,做副锁链(女尊)(48)
应该不会死吧。
姜守烛一边换下朝服穿上常服,一边心里琢磨着。
刚才家里那四个香香软软的小侍扑到怀里时,她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小兔子。
晚饭时,姜守烛跟母父说了嬴芜荼的事。
姜母本来还有忧虑,毕竟一个外族人,还是昔日战场上的敌人,但听到女儿说,已经将嬴芜荼的手筋挑断了,那她就放心了。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力气都没三岁的孩童大,也闹不出什么风浪来,况且陛下都已经同意了,姜母一向开明,并不干涉女儿后院的事。
姜父一向以妻主为天,见家主已经同意,他也妇唱夫随就是了。
姜守烛就知道母父不会不同意的。
晚饭后,主持家事的姜父去安排下人打扫新的院落,给过几天到来的嬴国五皇子做准备。
这并不是给亡国皇子嬴小舞的优待,也不光因为他是陛下赏赐,的,家里的香小君也是陛下赐的,主要是因为姜守烛方才在饭桌上说了,嬴小舞是个爱作闹的性子,所以就不安排他和那些小侍们住在一起了,省得闹腾。
至于嬴芜荼……
姜守烛还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来,就先留在自己的房间了。
入了夜,姜守烛在家里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后,她穿着里衣站在床前,看着床上那个依旧闭着眼睛的人。
她坐下,指尖抵在小兔子的眉眼上,顺着鼻梁的起伏往下滑动,她摸到小兔子的嘴角时,又收回了手。
小兔子的唇上也有伤,不知道是哪次挨打时咬破的。
挨了太多次打,怕是他自己本人也不记得。
“妻主!”
此时门外传来甜甜的呼唤声。
姜守烛站起身,将床两侧的帘子放下,往外间走去,等坐到榻上后才说:“进来吧。”
香小君推开门,他的身上裹着一件又大又厚的狐裘,身后跟着的小厮还提着一个箱子。
香小君挥手让小厮退下,接过箱子,迈过门槛,关上房门的同时,将身上的狐裘丢到衣架上。
姜守烛的房间里灯火通明,她的脊背斜靠在软榻的枕头上,看着门口的香小君。
香小君今年十七,入府一年了,是去年陛下赐的,来自西域,容貌本就长得艳丽可人,如今狐裘一丢,露出一丝不挂的曼妙身体。
也挂了,在锁骨间、腰间、大腿根间,都挂了金色的铃铛和珍珠,一扭一晃,环佩叮当。
香小君美目流转,一抬腿,将两只鞋子也踢掉了,提着小箱子哒哒哒直奔软榻上的人而来,同时喊着:“妻主……妻主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想你想得好难受,妻主快放了我吧。”
难受是真的。
因为姜守烛看到了,本来她都忘了,是这一刻才想起来。
出发之前,香小君哀求她将自己锁起来,姜守烛随手照做了,没想到香小君就这么过了半年。
香小君一点都不觉得苦,他反而觉得很荣幸,妻主有四个小侍,只有他有这个殊荣。
就他独一份,其他哥哥弟弟都没有。
“啊……这个啊……”姜守烛坐起来了,因为她得找个工具,毕竟钥匙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还好这种小锁用什么都能开,找到了,她抬手从香小君的头饰上取下一根钗,一下就把锁给开了。
“妻主你好急呀,都来不及去取钥匙了嘛,妻主我也急呢,但是妻主能不能再忍一下,我学了个新舞,想跳给妻主看……”香小君完全不知,他家妻主其实是钥匙丢了。
“行。”姜守烛又斜着靠回去,等着欣赏香小君的舞蹈。
其实她兴致不大,因为心里有着别的牵挂,甚至还时不时往里间看上一眼,在想床幔后的人是否还有气。
香小君自带体香,他将两段红绫从箱子里取出,跳了一段水袖舞。
每当长袖轻轻从姜守烛的面前划过时,她都能闻到那股好闻的香气。
只是……
当长袖蒙住她的脸时,她的脑海里闪现的却是小兔子的身影。
“妻主怎么走神啦?是侍身跳得不好看吗?”香小君惴惴不安,这半年来,虽然妻主不在家,但他没有一刻荒废舞艺,加之白天又要去寺庙为妻主祈福,他都只能晚上回去练习基本功,睡得比那三个晚多了。
“好看,上来吧。”姜守烛敷衍地说完,再张开双臂,等着香小君来给她宽衣解带。
其实香小君跳得很好看、很用心,只是她没有欣赏的心情罢了。
香小君一抹眼泪,妻主给了台阶,他知情识趣,当然要赶紧下了,他连滚带爬上了软榻,扯开妻主衣带时,心里不禁嘀咕,妻主为何要在软榻上,这里地方小,妻主难道不会施展不开吗?
他又看了一眼里间的床,为何床幔都放下来了,那床上还有人吗?
他看到床前的脚凳上也没有鞋子,应当是多心了吧。
香小君不去想那些,作为妻主的男人,只需要挖空心思想着怎么讨好妻主就好了,旁的都是没用的,不需要去想。
姜守烛半年没开过荤了,香小君也半年没被妻主疼爱过了。
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小箱子被打翻在地,红绫被扯得破破烂烂。
特异的香味和暧昧的气息在房间里弥漫……
“妻主……”香小君被弄得半晕半醒,他只觉得,妻主这行军的半年,肯定没有碰过男人,要不然,怎么比之前,还要凶呀,他有点受不住了,想要求饶,但又狠狠咬着下唇,不肯求饶,想要多些才好……
“咳咳……”
姜守烛却突然自己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