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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在强取豪夺文里重生后(121)

作者: 不吃姜糖 阅读记录

梁儒卿小心翼翼地看着乔云裳冷淡中透露着些许麻木的神情:

“你娘亲早已将你许配给了我,你说你身体不适,不宜成亲,我便也一直在等你病好........你应该知道我心意的。”

乔云裳此刻只觉得累,并不觉得感动:

“恭王殿下,这世间双儿如此之多,何必选我。我久病不愈,形容憔悴,早不见当日容貌,您趁早另择贤妻,方不误韶华。”

“不,云裳,你就是最好的。”恭王早日见乔云裳,只觉这个双儿青涩中带着纯稚,清灵可爱,可大概三年前起,乔云裳便缓慢蜕变,像是灼灼桃花结成蜜果,开始逐渐熟透,一举一动更是带上无端的风情,变的温柔又带着易碎的脆弱,好似玲珑的水晶花瓶,眉心微蹙的模样更让人恨不得将他抱在怀里好好揉一揉,哄一哄。

乔云裳不知梁儒卿爱而不得、就快变态,满心满眼只有崔帏之和方才那个双儿,敷衍地又应了几句,最后又推说身体不适,进了府中,闭门不出。

他伤了腿,但更像是失了魂,一连几日都呆坐在房间里不言不语,连小牧都不知道他怎么了,只知道乔云裳三日前忽然追着谁离开了,回来就变成这样了,像是被人夺走了神智一般。

他想问又不敢问,只能更加尽心尽力地服侍乔云裳。

在房间内不言不语呆了几日后,乔云裳总算缓过来了。

他忽然想到那日忽然离开还未给姜乞儿打招呼,于是便打算写一封信笺,给他传信解释原委,于是便从房间离开,准备去往书房。

夜晚寂静,灯火昏暗,走廊幽深,唯有层层迭迭的竹影投射下来,折上花窗。

乔云裳在想事情,冷不丁前方一个黑影冲出来,差点把他撞倒。

小牧提着灯在前面走着,反应很快,当即上前一步护住乔云裳,呵斥道:

“是谁!”

那人闻言,吓的慌慌张张跪下,小牧借灯一看,原来是花园里修剪草木的老张:

“老张?你怎么在这?”

乔云裳忽然一皱眉:“好浓重的酒味.....你喝酒了?!”

“回郡主,小人确实是喝了酒了!但.......但是.......”

风归是一个近五十岁的老实男人,闻言吓的黝黑的脸都泛上些许白来,吓的酒也醒了:

“但是小人不是故意的!求郡主不要赶我出去!”

言罢,他砰砰磕头,一副慌极了的模样。

他知道乔云裳不喜欢他们当值期间去喝酒,一旦发现就会被赶出去,但,但是........

“今天白日,我在花园里时就见你心不在焉,只不过太子妃和郡主在,我不好说什么。”乔云裳索性在回廊边坐下了,手臂放在护栏边,手中团扇轻摇,只觉心中一团火气:

“你到底是怎么了?先是敷衍了事,后是夜半饮酒......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干了?!”

“不是,不是的郡主!”老张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只是我家老婆子前段时间刚过世,我,我实在想念她.....所以.......所以就........”

“所以喝酒?”乔云裳道:“你要是早告诉我,我便给你放几天假,让你回家好生歇着,以尽哀思。”

“我知道郡主心善,可人死不能复生........”老张狠狠心:“我喝酒,是因为我听说城西那棵老菩提树下有一个新起的教会,叫什么.......叫什么我忘了,反正那里交十两纹银可以入会,入会后只要心诚,教主就会命人送来弥勒佛下凡亲自开过光忘忧酒,喝了一口,就能见到想见的人,所以我.......”

乔云裳:“..........”

“所以你就喝了?”面对如此拙劣的哄骗之语,乔云裳满脸写着不赞同道:

“大梁的各种教会活动都受朝廷制约和管理,这个教你未曾听说,甚至名字都说不出来,就说明多半未曾登记在册,很有可能是蛊惑人心、骗取钱财的邪教,你知不知道?还有你喝的东西,里面估计掺了致幻的药粉,所以才能看到死去的人,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你懂不懂?”

老张是个没读书的老实人,一辈子和花花草草打交道,闻言吓的面如土色,瘫倒在地,出了一声冷汗,喃喃道:“怎会如此.......”

“......看在你思念亡妻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乔云裳说:“下次不可再犯。下去吧,放你两天假,不扣你工钱,你再去账房领十两纹银,当作你亡妻的丧葬费。你好生休息,别胡思乱想,再生事端。”

“多谢郡主!”老张大喜过望,忙退了下去。

“公子可真是个好人,不仅没有把他赶出去,还给了他这么多钱。”小牧忍不住嘀咕,发牢骚。

“行了,他也不容易。”乔云裳摇着团扇,斜他一眼:

“你最近是不是和江尚书家新收的门生走的挺近的?......叫什么来着?他年仅十八就提任巡防营右参将,倒是前途无量……前儿我还看见他巡街时还站在门口往府里望,一见我又跑.......罢了,给你也放一天假,你明日找他玩去。”

一提到这个,小牧果然红了脸,低下头去,闭嘴不语了。

双儿大了不中留,乔云裳也懒得管,去书房给姜乞儿写了信,命人一早送去,旋即便回房睡下。

梦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踏实,辗转反侧到天明,等到天边亮起鱼肚白,乔云裳才勉强起身,懒懒倦倦的让人进来梳头。

梳洗打扮一番过后,回头瞧见原本服侍身侧半步不离的小牧早就跑的不见人影,知道他定是迫不及待去找那个右参将了,心中不免好笑,但好笑之后,又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