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在强取豪夺文里重生后(122)
府中仆役稀少,又少了能说知心话的小牧,乔云裳不免有些无聊,一个人在府中静呆了片刻,最后还是忍受不住寂寞,起身出了门。
身边服侍的人想要跟上去,却被他摇头拒绝。
“别跟着。”乔云裳说:“我一个人走走,散散心。”
底下人只好停住脚步,目送乔云裳远走。
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好像哪里都不是目的地,乔云裳随意乱走,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他已经走到城西那棵老菩提树下。
脚走的有些酸,乔云裳停下,不着痕迹地活动了一下脚腕,抬头见不远处何是已经建起了一个教观,檀香悠远,还有不少人进去,没过多久,就像是捧着什么救命药草一样,走了出来,满脸激动。
乔云裳:“.........”
脑海中不自觉想起昨天晚上老张说的那些话,就算明知这个教观里面一定是邪教组织,但乔云裳还是如同受了蛊惑一般,缓缓走了进去。
教观里面意外的很安静,并不阴森,绕开层层迭迭的白色帷帐,不远处有一个弥勒佛端坐台上,正笑着看向乔云裳,而周围贡品摆的满满当当,香烛一应俱全,上面跳跃着黄色的烛火,散着袅袅的白烟。
乔云裳腿很酸,一瘸一拐地走到蒲团之前,撩起裙摆跪下,随即闭眼,似乎是在许愿。
没过多久,弥勒佛后面绕出一个人。
他身着白衣,上面绣着白色的莲花,正捧着香火箱,面无表情地看着乔云裳。
乔云裳看着他,没过多久,解开腰间的钱袋,倒出五十两纹银,放进了香火箱里。
那人面无表情的脸上起了些许波动,看了乔云裳一眼,随即低声道:“跟我来。”
乔云裳起身跟了进去。
两面是高大的柱子,周围两边的墙上镶嵌着乔云裳看不懂的佛和神相,有些面容和蔼,有些怒发冲冠,有些面带忧愁,巨大的脸狰狞扑面而来,看的人忍不住害怕,乔云裳低下头,跟着那人,缓步走了进去。
“你交的入会费多,可以选择另一款酒,叫独笑酒。”
乔云裳看着那白衣人打开一处房间,跟着走了进去,问:
“独笑酒和忘忧酒,有什么区别吗?”
他看着那白衣人从满满当当的架子下取下另一款高二十厘米左右的酒瓶,和一个彩色琉璃杯,一起放到他手心里,闻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当然是效果更好了。”
白衣人说:“喝酒之前,心中默念想要见到的人的名字,你便能见到他。但是你交的钱少,最多只能持续五个时辰,明日天一亮,就再也见不到了。”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要是再交二十两纹银,我可以让你在此处歇一晚。”
乔云裳:“.........”
他无言地看着那白衣人,又看着黑透的天空,最后还是伸出手,将钱袋里仅剩的钱都交给了他。
那白衣人很高兴,先是数了数钱,随即上下打量了乔云裳一眼,像是在看一个待宰的羔羊,面上很快就出现了盘算的神情。
“你跟我来吧。”那白衣人道。
言罢,他又往教观深处走了进去。
越走离大门越远,乔云裳也就更清楚地看清了里面的构造。
来求酒的人还挺多的,来来往往,有些甚至豪掷千金,钱多的人,甚至还可以得到教会长老的接见和点化。
但乔云裳交的钱不够多,没这个待遇,乔云裳左右张望,还没来得及看更多,就到了暂时歇脚的地方。
转过身跟着白衣人进去时,他身后走过一个身着黑衣的人。黑衣人本想出去,但似乎是察觉到了乔云裳的存在,下意识顿住脚步回往他一眼,但乔云裳此时已经进了房间,因此没有注意到那黑衣人的存在。
白衣人安排乔云裳住的地方也很普通,随意放了一个床和一桌一椅在角落,就再也没有其它了。
乔云裳坐上去时,还能清楚地感受到床晃动的声音。
那白衣人将门关上,只留下一个乔云裳时,乔云裳忍不住屏气凝神,四周的空气都安静下来,他能听到一墙之隔穿来哭泣的声音,那哭声凄厉绝望,听的人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爬了起来。
乔云裳如坐针毡,想走,但没有了引路人,他一个人不熟悉内部构造和地形,大半夜估计是转不出去的。
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头脑一热走进来,强行镇定下来后,放下酒和琉璃盏,走到桌边,将桌子推过去,抵住门,又将椅子放在桌上,增加安全感。
做完这些后,他才重新走到床边,盯着床上的酒和琉璃盏,半晌不动。
没* 多久,隔壁的哭声开始变成婉转的喘\叫呻\吟,断断续续又传来了有人娇声软语喊相公的动静,极尽婉转欢愉,还有男人喘息说话的声音,听的人腰骨发酥,双腿发软。
乔云裳听的浑身发热,开始怀疑面前这个酒到底是个什么作用。
如果是致幻,可隔壁那动静未免又太过于真实,光靠一个人,估计难以做到。
难不成真的是弥勒佛开过光,喝了这酒,真的能见到想见的人?
乔云裳也不知道是真的太想崔帏之了,还是完全是侥幸心作祟,片刻后拿起那酒瓶,拔掉瓶塞,犹豫了很久,才咬牙,将那酒倒进琉璃盏中。
清凌凌的酒液如同山泉一般倒进琉璃盏里,很快就满屋酒香。
乔云裳试探着伸舌头舔了一口,没有尝出这个酒和别的酒有什么不同。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崔帏之出现,迟疑了几秒,觉得大概率是自己喝的不够多,便干脆丢掉琉璃盏,直接对着瓶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