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在强取豪夺文里重生后(123)
一瓶酒下肚,他刚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但很快,脸颊就开始发起烫来,血液像是被火烧煮开了,沸腾着一股脑冲向大脑。
手中的酒瓶脱离掉在地上,碎成无数碎片,乔云裳忽然觉得头晕目眩,忍不住脱掉外衫,解开衣带,缓解燥热,然后钻进薄薄的被子里,忍着酒劲。
他感觉头顶的墙都在旋转晃动,他有些想吐,又吐不出来,只能眯着眼睛平躺在地上,浑身发热,很快就觉得自己大脑宛若被搅成浆糊,浑身病重般聚不齐一丝力气,只能被动地躺着,抱着仅存的一丝希望,在心里反复默念崔帏之的名字。
但让他失望的是,即便他在心中将崔帏之的名字默念了几十遍上百遍,崔帏之也没有出现。
就在他怀疑自己多半被人骗了喝了假酒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脚步声,且越来越清淅,最后直接停在了乔云裳的面前。
乔云裳想站起来看看是谁来了,但又实在没力气起来,只能微微将视线落在门上。
那门果真如纸一般薄,被门和椅子抵着也没有什么用,很快就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门和椅子摔在墙上,很快就散架,掉落在地,滚出无数的烟尘。
这房间小的很,乔云裳吸入了灰尘,很快就咳嗽起来,双目也被迷了,忍不住滚下热泪。
就在泪眼朦胧间,一个熟悉的身影果然走了进来。
那人身着黑衣,曜黑的腰带上佩着白玉,头发被蓝色发带扎成马尾,正提着剑朝他走来。
一双标志性的灿金色双眸,如同琥珀盈盈流动,唇红齿白,风姿特秀,皮肤与雪同色,长身玉立,飒飒如冬日白杨,宛若秋水为神玉为骨,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崔帏之,又是谁。
乔云裳想要坐起来却不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男人走到他面前,俯下身看了他一眼,随即将剑放在一边,俯下身,将乔云裳抱了起来,让他靠着墙。
“怎么来这里了?”崔帏之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乔云裳看着面前的人,眼中滚下滚滚热泪,半晌,才低泣道:
“你不要我了。”
“怎么会。”崔帏之伸出手,带上了些许薄茧的指腹轻轻擦去乔云裳眼角的泪水,
“别乱想。”
“就是这样的。”乔云裳:“你外面有别的人了。”
“怎么可能。”崔帏之说:“我心里只有你。”
乔云裳不信,又开始哭,哭到一半,崔帏之忽然倾身向前,拥住了他,低声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会心疼。”
他不说还好,一说,乔云裳心中愈发委屈,几乎到了放声大哭的程度,一边哭,一边发抖:
“崔帏之,我好想你........好想你........”
崔帏之沉默了好一阵,才低低“嗯”了一声,掌心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我知道。”
“那你,那你能不能不要和那个双儿在一起。”乔云裳哭的都不受控了,整个人都在抖,满脸泪痕,崔帏之的肩膀都要被他哭湿:
“你说好,说好这辈子只有我一个人的,不能......不能变心,不能找别人。”
“?”崔帏之看了乔云裳一眼,思考了一阵,片刻后想要转过身去关门,不让人看到乔云裳这副样子,但他转身的动作却让乔云裳误以为崔帏之又要走,哭着从崔帏之的身后抱住了他,甚至还摔下了床。
崔帏之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赶紧转过身去,想要扶起乔云裳,但下一秒,喝多了的乔云裳就缠了下来。
他趁着酒劲,双臂死死抱住了崔帏之的脖颈,几乎要扯不开,用被酒蒸的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崔帏之看了一眼,随即动作幅度极小地凑过去,粘人的小猫似的,偏过头,闭眼,轻轻吻住了崔帏之的唇。
一墙之隔的喘\叫声已经停了,但乔云裳的床却开始晃动了起来,在狭小的室内,发出鲜明又有节奏的声响。
第48章 破戒
一夜荒唐。
等乔云裳醒来的时候, 身边已经没有人了,睁眼那一剎那,身侧空空的, 只能感受到被子里还残留着男人昨晚抱着他的余温,似有若无。
他的衣裳全部凌乱地掉落在地上,钗环配饰也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乔云裳呆滞地躺了片刻, 才缓慢恢复神志, 掌心撑着床摸索着坐起来,视线寻了一圈, 随即将垂落在床沿的衣裳披在自己的身上,抖着手, 给自己系上腰带。
他手抖的和生了病似的,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系好,也顾不上寻回自己的所有钗饰, 只随意捡起几根簪子, 凭着感觉挽好头发,随即披上面纱,打开了门。
他本以为四周无人,却没想到, 刚打开门, 昨天那个白衣人却候在了他的门前, 冷不丁把他吓了一大跳。
那白衣人见他醒了,一改昨日的见钱眼开, 谄媚地迎上来,笑道:
“公子醒了?”
他掏啊掏, 就在乔云裳以为他是在掏什么宝贝要卖给他的时候,那白衣人一把袖子里的钱,双手捧着递到乔云裳的面前:
“这是公子昨日给的银钱,我一点也没有藏私,公子拿回去吧。”
乔云裳:“......”
他愣了愣,片刻后疑惑道:“为何要将钱还我?”
他此刻一夜迷乱,正是心乱如麻的时候,但也依旧能勉强分出神志去思考:
“难不成我要白吃白住你的不成?”
那白衣人脸上的笑意微僵,眼皮轻轻颤了几下,视线随之从乔云裳的脸上转移到自己的掌心,显然也十分肉痛:
“是......少主让我还的。”
他顿了顿,又道:“少主还让我转告你,日后不许你再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