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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郎(情锁之二)(5)

作者: 艾珈 阅读记录

他把玩她鬓发,瞧不出神色地低喃。“说来听听。”

夏云一见机不可失,立刻把想好的法子说了出来。

说到底,男人还是抵不过女人心细,虽说曹家织工在织造局颇负盛名,但说起绣品,还是差了夏家一大截。刺绣讲究代代相传,夏家的绣女远溯可以提到夏云爷爷那代,祖传母,母再传女一共三代,要她们手艺不精也难。

夏云就想,或许可以说服曹震,把她“用”在生意上头。

曹震也是聪明人,她说不到一半,他已经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扪心说,她的主意颇吸引人。当初曹夏两家所以结盟,就是各取所需、截长补短。曹家的老太夫人与曹震他娘皆是耕读人家,琴棋书画会上一点,刺绣却半点不通。但夏家不是。夏扬他生母,就是有名的绣女之后。

至于夏云的绣工,大概是从小耳濡目染,加上聪敏所致。

“如果由我来帮忙打点曹家绣坊,可想而知,五万两银,不出几年便能连本带利收回。”

曹震冷眼看着说得热切的夏云,暗忖着,真要因为这样,放弃为难她的乐趣?

他想,爹的本意,该不是这样。

他闷不吭声地听她把话说完。

“曹爷——”夏云眨着眼睛等着,有些急了。

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倒有一点小女儿家的娇憨,瞧得曹震心湖一阵荡漾,只是他藏得很深,脸上倒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听不出兴味。”他故意这么说。

夏云一呆。瞧他意兴阑珊,她自忖,难不成刚才的说法有什么疏漏不成?

她错看了曹震一点,对于钱财,他不若一般商贾看重。要不,他也不会豪掷万金,就为了买下夏家那幢年久失修、日渐颓圮的屋宅。

“所以呢?”她心惊胆跳地问。

他微微一笑。“在你想出更有意思的主意之前,你还是得用你的身子来偿。”

他身一腾,抱她躺下。

她惊惶地瞪大双眼,仰看着近在眼前的他。

烛光不亮,衬得他一张俊脸诡谲难辨。本就是难以摸清的一个人,这会儿更加神秘莫测。她一直以为自己定有办法度过这一关,没料到想出来的绝妙好计,完全派不上用场。

还能怎么办?还有什么法子可想?一大串问题在她脑中翻搅着,身子一角却明白察觉着他的体温。

他一双黑瞳细细扫过她清丽的眉眼,大抵是织绣之家,她模样也像画笔绘出来似地矜贵。烛光下,绢白的脸颊浮现两抹红晕,加上她不住连眨的长睫,竟有一丝怯生生的可怜。

不管她再聪明,要了她之后,她这辈子断不能逃出他掌心。思及此,他心底就无比满足。

爹在天之灵,肯定会赞许他的决定。

冲着这一点,他低头吞噬她粉红的唇瓣。在青楼脂粉间打滚多年,他很是知道让女人欲仙欲死的把戏,他很有自信能将夏云玩弄于股掌间,纵使她再不情愿。

他探出来的舌尖带着一丝茶香,揉着她胸脯的大掌厚实有力,暖热的温度直透衣襟。

夏云又羞又慌,娘昨晚说得隐讳,她压根儿想不到在他的碰触之下,她身子竟是又烫又麻,尤其被他啜吮的舌尖,更是酥软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不知何时,她腰间系带己被拉松,露出底下作工精致的兜衣。一朵碗大的西施牡丹就偎在她腰际,往上窜延的,是开着银花的当归。他指头沿着碧绿的梗一路上抚,一察觉底下乳尖挺立,他毫不犹豫地张嘴咬住。

些微的疼隔着兜衣钻进她肌理,引起她惊喘,同时感觉他手指拉扯她肩上的?带。夏云羞得不知所措,一双手在他肩上推也不是,操也不是。

她还是没办法做到娘说的“顺”字,她哑声挤出一句:“不可以——”

“这是你该说的话?”他扯掉她兜衣,故意在她目光下揪弄她挺立的峰尖,瞧她身子不住轻颤,就知她感觉颇好。

但碍于矜持,她只能勉力漠视一波波涌来的欢愉。

“你非得这样羞辱我?”她再一次红了眼眶。

“真的是羞辱?”他指尖弹弄如石的峰尖,了然地反问。

她长睫一眨,这一回,真的落下了眼泪。

“哭也好、欢喜也好,你总归要臣服于我。”他不顾她凄然的神色继续挑逗她身子,不忘补上一句:“谁教你生在夏家。”

冲着最后这句话,夏云抿白了双唇不肯再露出半点声色。此般无情的男人,不需她费心帮他发扬家业,非要她用身子抵债,就随他意。可其它部分,她告诉自己,包括自己的心与魂,不由他沾染半分。

夏云的倔气明明白白写在她眼里,见多识广的曹震一望便知。他嗤笑。想跟他斗气?门儿都没有!

要比意气,他自认不输给任何人,何况她只是一个夏家人!

他俯头兜着她挺立的乳尖不住幽转,开头圈子颇大,然后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拉扯似地一咬。

她不由得弓起背脊低吟。

吮吸着她乳尖的嘴唇微微一勾,就说她逃不出他手掌心。他空着的大手一路下抚,滑进她裙摆抚摸她修长的腿。

夏云双眼一瞠,察觉他手指已钻进她亵裤开口。

直到她身子因欢愉而不住抽搐,头上的发也汗湿地贴在额角,他才慢慢支起双臂,从上而下俯视她烫红的丽颜。

夏云难掩羞愧,相对于自己的衣衫不整、气喘吁吁,他倒是气息平稳地让人觉得讨厌。

仿佛受到影响的,只有她一个。

望着她被自己吮红的唇瓣,曹震心头百味杂陈。只有他自己明白,他绝不若外表看起来那般无动于衷。

藏在他平整长袍下的男物硬得就像根粗木棍,鼓噪着想进入她柔软湿润的体内。一想到生涩的她会如何缠绵紧密地圈住自己,他眸光不禁?深了起来。

连他也觉得诧异,自己竟会如此渴望与她欢爱燕好!

不应该这样——察觉到心头的渴望,让他止住不动。

他出入欢场多时,各色胭脂红粉他早都已经尝遍。一个连曲意承欢也不懂的生涩闺女,理当让他觉得索然无趣、味如嚼蜡,怎知他此刻感觉,却是亢奋难耐,前所未见!

望着她微微曲起、仍可感觉到羞涩之意的雪白大腿,他的欲望有如野马般腾嚣,几乎抑不下心头的冲动,想俯下身刺进她体内快意驰驹一番。

不应该如此!

心头残存的那一点理智,让他顾不得满足自身的欲望,抛下娇媚喘息的夏云。

他需要好好想一想,区区一个夏家人,为何能让自己如此兴奋难耐?

被迷得晕头转向、难以自持的人该是她才对,怎么会是自己?

所以呢?她兜拢凌乱的衣襟,望着他大步走离房间。已经结束了?

在她仍一头雾水之际,柯总管领着下人送晚膳来了。

一直候在庭外的婢女蟠桃奔进房里,一见小姐模样,就知方才曹震对自家小姐做了什么。

夏云正羞涩地把裙摆放下,又急忙把兜衣给穿起。

“您没事吧?”蟠桃在她耳边悄声问:“要不要奴婢打点水让您擦擦身子?”

她耳根一红,以为被蟠桃瞧见自己腿根尽湿的模样,觉得无地自容。

见小姐不吭气,蟠桃自顾自地到庭中打水。厅上吃食已经打点好,柯总管一见蟠桃,立即吩咐她伺候小姐吃饭。

满满一桌,全是夏家难得吃到的精致菜肴——一锅得佐着韭菜花儿、酱豆腐、香醋跟辣椒油的酸菜白肉,一盘片得极薄、油光水滑的“南炉鸭”,一道滋滋冒着油响的“松鼠鱼”,跟一盘时令菜蔬,拌刀豆。

一见那阵仗,饿了半天的蟠桃口水直流,急忙捧着水盆奔进房里报讯。

房里的夏云仍在对镜拢发,心情还未从方才的插曲中回复。

她不懂,男女敦伦,若总像曹震碰她那般销魂蚀骨,为什么昨晚上娘会教她那一字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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