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知道我穿越后(125)
桓玉的手落在他的臂弯,看向身后的宫门问:“十八年前你就是在这里遇上我阿爹的么?”
十八年前……
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他仍记得很清楚。
“对。”他放慢步子好让她跟上,缓声道,“……那日夜里我想出宫去,恰巧听到宫门前有人吵闹。”
当时桓谨实在是走投无路,好在遇上了谢衍,他安排了太医,又特意在事后同先帝说了一声,这件涉及大闹宫门的事便轻轻揭过了。
桓玉故作正经道:“这种救人命的事,放在戏文里是要我以身相许的。”
最后几个字轻轻融进雨声里,可谢衍仍听得分明。他淡淡看了她一眼,平静道:“不在戏文里也要以身相许。”
紫微殿中备好了沐浴用的热水,却一个伺候的人都没留下。桓玉前些时日已经习惯了让他给自己宽衣解带,今日却觉得忐忑万分,便按住了他的手要自己来。
他便顺着她的意思拿开了手。
浴桶里桓玉垂首看自己,心中生出了些难言的不安。她敏弱易满足,满足后的不应与懒倦又格外明显,通常在他手下撑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可他却与她截然不同。
同她相比,他的渴求实在太重,可又有些过分在意她的反应,很少让她费时费力给他纾解。
她总觉得夜里不会太顺遂。
其实是有些恼恨自己的不争气的,如同盛宴摆在眼前,明明有时日好好享用,却因脾胃不好只能浅尝辄止。
越想越闷闷不乐,谢衍沐浴回来后都能看到她微蹙的眉。站在床边抚上她的发顶,低声问:“怎么了?”
桓玉说不出口,只坐在榻边顺势环住他的腰身,将脸埋在了他的腰腹间,感觉到他本就结实的肌肉更加紧绷。
她温热的吐息落在身上,点燃了可以燎原的星火。谢衍克制着心中陡然生出的某种压着她的发顶向下让她将气息落在更低处的下作渴望,把她抱在了自己腿上平视她:“掌珠,怎么了?”
桓玉恹恹道:“……怕自己做不好。”
谢衍有些不懂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才颇为古怪地问:“是你想主动来么?”
他并非不能接受,只是忆起以往亲昵时她被他一碰就软的德行,觉得她不大可能生出这样自讨苦吃自找麻烦的念头。
这句话中的古怪意味太明显,桓玉心中的不安尽数化为了羞愤与赧然,想争口气反问一句“有何不可”,却心知肚明自己是真的不可,于是出口的只有一个气力不足的“不”字。
出口又觉得丢脸,便顺势压倒他,带着一丝赌气的意味去吻他的唇。
平日里她更多的是言语主动,这样压倒他的动作简直前所未有。他眉眼深邃,带着股天生的冷然,此时却因她的动作柔和了许多,竟让桓玉一时目眩神迷。
于是那一丝细微的赌气也散去了,变为了再柔软清甜不过的细吻。半撑着身子的手有些僵,她渐渐意识到主动是个再累人不过的活,于是便躺了下去,换他覆身过来。
在他手指触碰到她时,桓玉终于察觉到了某种不同。以往他像是在纵容她满足她,轻易便让她的渴求得到纾解,今日却像是在撩拨她激怒她,让她的欲与难耐烧得更旺。
心跳得越来越快。
她想哀求。
可仅存的理智又告诉她,让他把渴求再放大些,那样才能让他们彼此更加满足。便忍着,等着,眼角都沁出了泪。
谢衍被那一滴泪勾出了满腔的怜,顷刻间便想快些满足她,又压下怜惜冷静审视她,看她能不能承受更多。
应当是可以的。
于是便上手作乱,让她更加情难自已,在她喉咙间溢出满是委屈的哽咽时才满足她,也满足自己。
玉一样的人被玷污摧折,看着便心软,几乎想要止住动作,可又察觉到她的挽留与不舍,便狠下心继续。
深到尽头本该开始放肆时,却强行止住不动作了。
额角出了薄薄一层汗,是在忍,也是在恐惧。手轻轻抚过她过于纤细的腰肢与本该平坦的小腹,心想,干脆算了。
他怎么敢动?生怕一不小心便弄伤她。
偏生桓玉不会痛,意识不到他的恐惧与担忧,只忍无可忍央求他动作。谢衍额角青筋暴起,半托起她的背让她看:“你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还要找死……”
桓玉将涣散的目光凝住,忍不住颤了一下,听到他呼吸一滞,下意识抵得更紧。
她发出一声模糊的轻哼,片刻后喃喃道:“我只知道自己快难受死了……”
“你不会让我受伤的。”桓玉断断续续道,“你再过分都不会让我受伤的……求求你了……”
他的确不会让她受伤,所以此时才想停下,即便他自己快要被逼疯。
可她现在想要的是……
最终还是在这样的央求下败下阵来,甚至因为她的央求将那些深埋的粗劣与暴戾现出来,告诉自己是在满足她。
轻声告诉她若是难受便告诉他让他停下,可又忍不住将她喉间所有声响吞进去,生怕她真的让她此时便停住。
又珍视她,又想弄碎她。
又爱护她,又想欺辱她。
这些繁杂的思绪混在情爱之中,快要把他折磨疯了。在她满足之时谢衍知晓自己应当如同以往般停住让她歇一歇,可最终没有。
他只是俯视着她,压住所有情绪慢条斯理道:“掌珠,如果不想了就喊我的名字,说要停下。”
她此时神思不清,应当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的。她很少喊他的名字,真到受不住时不可能做到他方才说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