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知道我穿越后(124)
言语归言语,真要上阵还是免不了胆怯。桓玉磕磕巴巴道:“等到……等到生辰时再……”
身后没有动静,桓玉以为自己躲了过去,绷紧的背脊松了松,却又听见他道:“掌珠,你是不是忘了生辰时正赶上你月事?”
桓玉:“……”
她是真的不记得了。在宫中事事都有他操心提点,她几乎是万事不上心。
难怪今日没怎么过脑子便说出来了想要他这种话,原来是月事快要到了,自然生出了渴求。
见她这副心虚模样便知晓她不记得,谢衍额角跳了跳,把不被满足的火气强行压下去。
怎么能怪她?白日里她说出那种话他都没反应过来,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忆起还有几日她的月事便到了。
可积攒了那么久的火被她三言两语勾出,未经满足时又被她打断,哪里能这样轻易压下去,便半是强迫地把她带进暗室,哄着说今日没准备不逼她才让她老老实实伏在了中间那张床上。
铺在床上的那些衣物并未沾染什么痕迹或是气味,桓玉松了口气,忍不住去看四周那些珍宝柜。
有的暗格关着,有的却无物遮挡,于是她清晰地看到上头算不上珍宝的茶盏,有些眼熟的书卷,一些耳环配饰和其余杂七杂八的东西。直到隐隐约约看到她亲手写的本该用完便废弃的讲义时,桓玉才如梦初醒。
这些……这些竟然都是她用过的东西……
这个人……这个人……
腰间腿间被他抵得难受,心中又慌乱异常,便忍不住乱动。他戾气更重,死死按住她的腰威胁道:“再动就把你和这些东西一起藏在这里!”
话出口才觉出卑劣与难堪。
……简直是疯了。
从开始填满这间暗室时他就已经疯了,放在去年这个时候他都不会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事……
龌龊,下流,无耻。
她果真不再动,他的呼吸却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仓促解决后用手指去安抚她讨好她,见她面上浮现出熟悉的红意才稳了稳心神。
收回手时听到她不自在地颤声问:“我睡着注意不到时,你就在这间暗室里……”
“别说了,掌珠。”他想捂住她的唇,又想起刚刚做了什么,手指抬起又僵住。
桓玉咬住唇不再说。
可在这间暗室里,被他的气息以及她的痕迹包围,让她感觉快要被溺死。
便起身吻他的唇,借他的气息来救自己。
身子有些发热,估计本该过上几日来的月事因今日这一场胡闹明日就有可能到了,这样算算,其实生辰时差不多可以……
那也不能算她失约。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相许
七月十五,谢衍照例去皇陵祭祖,桓玉则回了桓府和父母兄长待在了一起。
太傅前段时日便带着已经编完书的一种裴家子弟回了鲁郡,打算在鲁郡祭祖后再带回金陵讲学,临行前还嘱咐桓玉好好在国子监做事,他要把这一切都在女将忌日时讲给她。
已经升为七品国子监博士的桓玉郑重应下了。
韩瑶此时并不在府中。她在禁军中做事格外妥当,谢衍赏了她一座小院,她更多时日都待在那里,还将在桓玉进宫后无所事事的阿婵要了去——她总要培养亲信,恰好阿婵的武功也不弱。
阿婵跟在韩瑶身边第一天就放倒了好几个仗着她口舌不便调戏她的同僚,此后每一天都异常兴高采烈。
饭桌上俞翊仗着韩瑶不在同父母以及桓玉商议成亲之事,桓玉还没经历过什么喜事,饶有兴趣地提了不少看似不合常理却定然合韩瑶心思的安排。
说到兴头上时俞瑛看了她一眼:“那你要什么时候成亲?”
都在宫里住了这么长时日了,虽说外人不知晓,但还是不成样子。长安城也有零星的风言风语,说她都十八了还没寻到夫婿,可见太过出格的女子不招人喜欢云云。
桓玉胡说道:“等我官居一品……”最后几个字在桓谨一言难尽的目光中说得越发含糊,最后改口道,“再过一两年等我站稳脚跟。”
俞瑛看出她还是不大想成亲,难免有些忧心圣上不悦或是她遭人非议,又觉得她做什么都好,最终没再问什么。天色渐晚细雨蒙蒙,想顺势开口让她留在家中,又见她有些神思不宁,心头有些堵。
在爹娘跟前还想别人,真是女大不中留……
末了见她在宫中养得日渐丰润康健的面色,又觉得让她住在宫中没什么不好的,在家里她和桓谨是万万狠不下心管她的。
桓玉记忆里的中元总是多雨,今日也不例外。她撑伞踏进宫门,看红墙黛瓦被濛濛细雨笼住,于庄重外多了几分渺然意味。
这样一个让世人可望不可即的地方,在她眼中只是一个过分空阔的居所。
明明应当是世上勾心斗角最狠最华丽也最让人拘束的地方,里头住的人却一个比一个与世不同。
正这般想着,却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回首便看到谢衍身着玄色绣十二章纹冕服,撑伞立在她身后。
冕服本显得本重,在他身上却只让人觉得深沉难测。他那柄伞伞面大,桓玉便顺理成章收了伞躲到了他的伞下。
手中的伞便倾斜了些。谢衍下意识揽住她的腰身,未察觉到雨水潮气才放下了心。
方才不知怎的便想起去年在金陵时,她独自一人走在街上观雨,后来把伞给了乞丐,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淋着,像是要碎在雨里。
他当时便想,这样好的一个小娘子,怎么身上有那么一种让人心痛的疏离与格格不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