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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冲喜怀了权宦的崽(199)

作者: 三九十八 阅读记录

薛照喉结滚动,语无伦次:“栖梧,我……我回来了……我是……我们是……”

萧约歪头看着薛照:“某人答应过我囫囵回来,却传了死讯,我就当你是魂归来兮。人鬼殊途,要么杀了我,跟你配冥婚;要么就睁眼看着,待我即位另立皇后。倾全国之力,难道还找不出比你更好看、更香的美人?我说过,我不会给你守寡,你自己把位置空出来了,就怨不得我找人补缺。”

薛照从未见过萧约如此模样,分明说着决绝无情的话,眼角眉梢却蕴着勾魂摄魄的情致,让人不止心慌意急,更是……心驰神往,神魂荡漾。

“栖梧……”薛照中蛊般上前。

“别动。”萧约抵在薛照腰际的脚尖向下,缓点轻碾,“鬼魂是触不到摸不着的,既然能触碰,那你就不是死鬼显灵,又是哪来的狂徒?我还穿着孝服,你想做什么?引诱鳏夫?”

恰到好处的力道几乎要把灵魂从躯体之中勾出,言语更是字字魅惑撩人心弦。

薛照闭了闭眼,伸手握住萧约脚踝,隔着粗糙的孝服一寸寸摩挲紧致的肌肤,投入萧约赋予的角色:“接连几夜不眠不休,陛下累了吧?我不是狂徒,只是一片痴心爱慕陛下,想为陛下消解疲乏,暂排悲痛……”

萧约双手撑着桌面,仍然周身战栗:“唔,看来你是想趁虚而入,自荐枕席,守、守孝……期间也能召幸?”

“是,原配不在,我便来补缺。”薛照欺身向前,将萧约压低,“若是陛下顾忌,除了孝服,孝期就结束了,就可以安心召我侍寝了。”

外裳剥离,萧约周身素白,双臂勾着薛照脖子一沉,两人气息交缠。

“我有什么可顾忌的?我也看过那册话本了,就在穿戴麻衣之时,穿一件,翻一页……好像是有这样的图例……丧夫新寡,戴孝偷情……”细密的吻落在颈侧,萧约断续着吐字,“何必除了孝服,穿着岂不是更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活人的不如偷死人的……我想试试,是不是真有那么快活。”

薛照如蒙大赦,喃喃唤着萧约:“栖梧,我……你原谅我了?”

“嘘。”萧约食指压在唇上,“偷情之时,‘原谅’二字太突兀了。一心爱慕甘愿补缺,不是要为我消乏解痛?该怎么做,还需要我教?”

薛照周身血涌而头脑空白。

萧约主动吻上去,咬破薛照下唇,指腹带过渗出的血珠,涂做唇上口红眼尾胭脂,艳丽得像画里吸人精血的妖精。

“要想俏,一身孝。”萧约凑到薛照耳边,切切低声,“我那亡妻灵魂未远,或许我们偷情,他还看得见。但死人又能做什么呢,谁让他敢不经我允许就死,活该他只能看不能吃……唔……”

薛照已经丧失了所有的言语,只能用吻来开拓热烫的肌肤,并索取更多。

萧约却不肯立即喂他吃饱,在他沉溺时从虚设的情境和角色中抽离,指尖轻点瓷碗中粘稠的冷汤:“薛照,你以为我就这么轻易放过你了?还没受罚,就想领赏?”

薛照眼尾潮红呼吸急重:“陛下想怎么罚,罚几次,我都认。”

“罚和赏,别想混为一谈。”萧约指尖微凉而心头滚烫,眼中闪着泪花,“你听好,我要罚你……”

薛照几乎是停滞了呼吸和心跳等着宣判。

萧约的判决和泪水一道落下:“罚你再也瞧不见我穿孝,这辈子就这一回。”

在薛照尚未会意之时,萧约重新吻了上去,把血腥和苦涩都搅散在唇齿间,将处罚解释得更明白些——

“不许死在我前面。”

暗夜之中纠缠冲撞,推翻了整架玻璃,碎如一地月光。白瓷碗勺也不能幸免,冷却的汤水蜿蜒流淌,黏腻又腥甜。

披散如瀑的长发交织成茧,在泪与汗交融之中,萧约贴在薛照耳边,哑声低诉:“在我们那里,结婚穿白,孝服怎么不算呢?今夜,就当洞房花烛……罚几回赏几回,看你表现……”

第97章 温存

麻衣孝服本就粗糙,再加上发丝的缠磨,萧约周身泛着红粉,汗津津泪涔涔地说罚够了也赏够了,薛照却说罪过深重,还得细细追究。

玻璃碎了满地,犹如荆棘丛生,狭窄的室内只有一张长桌尚可容身,薛照轻咬萧约耳廓呢喃:“桌面毛躁,免得擦伤了陛下,换成我来垫着好些……”

“画册里没有这一页……”

“有,我撕下来了,反复研学。”

薛照送的那枚金锁,萧约一直贴身戴着,尤其薛照不在的这些时日,萧约日日握在手里摩挲,上面的纹路几乎都快磨平。此时随着垂散的青丝晃晃荡荡,在心口若即若离,热感和凉意交织,教人沉溺又晕眩。

通宵至于天明,孝服也碎裂成片和满地玻璃混在一起,两人只裹一件外裳。萧约垮在薛照怀里,几乎睁不开眼,哑声责怪:“到底是你罚我,还是我罚你?”

两人相拥着蜷缩在桌面之上,这里原本陈列着整套价值连城的玻璃器皿,如今换成了更加珍贵的东西。

薛照侧首在萧约额上一吻:“哪里是罚,我侍奉得不好?皇恩浩荡,陛下的赏赐我欢喜至极。”

萧约在薛照怀里挪了挪,枕着他胳膊:“别再张口陛下闭口皇恩了,真正的陛下还在陈国呢,五十来岁的老人家,也不知道近来他耳朵发不发热……再僭越乱喊,别说储君,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薛照失笑:“遵命,殿下。”

“没名没份的,殿什么殿。”萧约一口咬在他胳膊上,“屡教不改,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