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火(108)
现在机会就在他眼前,凭什么不抓住?
秦炽让他滚,他才不滚,他甚至又往前了一步。
“扎自己就有用了么?你看你还是忍得这么痛苦。”
秦炽抬眼看他,目光几乎是凶狠的:“你故意的?”
裴宴时眼神赤裸又坦诚:“我要故意的我就不喝了,我会让自己清醒地把你睡了。”
“那你可真是带了瓶好酒。”秦炽咬牙道。
裴宴时的视线顺着秦炽的脸一路往下。
视线驻足在某处时,他气息不稳的声线里掺上了一丝笑意:“既然都这样了,不如,”手扣上秦炽那只没流血的胳膊,他说,“我们做吧。”
欲念像仲春时节疯长的野草,枝枝蔓蔓将人缠裹得密不透风。
被裹挟的人,迫切地想要撬开哪怕一条缝隙,好让那水涨船高的热意得到一丝纾解。
裴宴时说完,另一只手顺着秦炽的腰线向下游移。
刚到髋骨的位置,就被一把掀开:“我说滚!”
裴宴时往后踉跄了两步,堪堪稳住步子。
“你不想做吗?你看你都硬成什么样了。”
可怖的欲念在身体上、心理上疯狂地堆积,双重的折磨令裴宴时把所有喜怒哀乐的情绪都抛诸脑后,他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原始而肮脏的念头,想拉着秦炽一起,坠入这张因阴差阳错而铺就的情欲密网里。
裴宴时看着秦炽,看着面前这个强悍冷硬的男人。想象着,如果秦炽雌伏在自己身下,那该是怎样一番风光。
光是想象这个画面,就刺激得他身下又硬了几分。
尤其是此时此刻,秦炽站在他面前,宽松的长裤仍挡不住下身那处昂然的隆起。
秦炽和自己一样,现在应该很难受吧。
或许秦炽比他更受折磨。
刚才那酒,秦炽喝得比他多。
而且,秦炽平时沾酒的机会少,没他耐酒。
突然来这么一剂猛的,很难扛。
如果说,要把秦炽上了,不说长远,起码短期内,这是最好的一次时机。
眼看着秦炽又抬起那只拿着帐篷钉的手要扎自己,裴宴时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已经流血了,再扎也没用!”裴宴时制止着秦炽想靠痛觉保持清醒的做法,顺便自卖自夸地推销自己,“只要你跟我做,你就不会难受了,我们都不会难受,我很厉害的,我会让你舒服,我会让你度过一个很难忘的夜晚。”
“难忘你妈!”
秦炽又推了裴宴时一道。
不过这次的力气显然不及上一次。
裴宴时同样也察觉到了,如果不释放身体里那条横冲直撞的欲望之龙,它会抽干你身体里的气力,让你体软身麻;它还会伸展它所有的触角,去拉扯、啃挠你的神经,让你抛却所有属于人的体面,只余下人类进化之初那最原始的、野蛮的,属于兽类的昏聩的本能。
把裴宴时推开后,秦炽低下身来,拉开睡袋的口,想钻进去。
裴宴时走过来,一脚把睡袋踹开。
“裴宴时,我警告你,你别惹我。”秦炽克制着身体里一阵阵翻涌的热潮,面色极其不善地指着裴宴时。
“我要就惹了呢。”裴宴时说着,蹲下身,舍去了所有渐进的步骤,手直抵秦炽的命根之处。
突然被人握住要害,加之药物效用正烈,秦炽下意识发出一声低喘。
隔着裤子,裴宴时用手撸了几下秦炽的性器。
秦炽隐忍地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眼中血色更甚。
他反扣住裴宴时那只造次的手:“你真要惹么?”
裴宴时用行动回答了秦炽这个问题。
他抬起另一只手,直接勾在了秦炽运动裤的裤腰处,手指往里探了探,又摸到了内裤的松紧处,然后,他用力一扯,把秦炽的长裤和内裤一道拉了下来。
秦炽勃起的性器瞬间暴露在了他的视线里。
距离太近了。
那东西又大又粗。
即便情潮把人许许多多理智客观的情绪都侵蚀得差不多了,裴宴时在这一霎,还是不可抑制地因为震惊而愣了愣。
他甚至还为秦炽稍稍的惋惜了一下。
硬件虽好,但遇上自己,大概是派不上用场了。
裴宴时抬头瞥了眼秦炽,只见他眸色深邃,
低眼瞧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宴时猜,也许下一秒他会暴怒着把自己掀开,甚至毫不留情地动手。
也许他决定放弃困兽之争,不再负隅顽抗,任自己在这场不期而至的情欲洪灾里随波逐流。
不论秦炽下一步要做什么,裴宴时也都不管不顾了。
他再次握住秦炽那柄粗长的凶器。
随即,他开始不疾不徐地撸动起来。
他一边撸,一边抬眼看秦炽的反应。
秦炽那双眸子和方才一样,深似荒野之地的一口井,有着高深莫测的平静,也有着肉眼不能及的汹涌暗流。
裴宴时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习惯于一眼把人看透,不论对方面对他时是喜欢、是厌恶,抑或是害怕、憎恨。
为了从秦炽的神情里激起点自己能看懂的情绪,裴宴时松开手,人凑上去,直接用嘴含住了秦炽的性器。
他听到秦炽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这一声极大地取悦了他。
裴宴时模仿着抽插的动作,吞吐起那滚烫粗硬的肉刃。
这东西太大了,抵到喉咙的位置,也只能含住一半。
好几次,裴宴时都忍不住发出干呕的声音。
以往,这是他被人取悦的方式之一,眼下,这是第一次,他帮别人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