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皎月(70)
姜云婵也知道这件事她无路可逃,倒不如主动答应,也不至于像昨晚一样被他强硬牵引着、冲撞着,手骨都快碎了。
谢砚“哦”了一声,侧过身来,手臂撑在池壁上,将姜云婵困于一隅,“那妹妹问我此事作甚?莫不是吃醋了?”
“子观哥哥。”女子声音妩媚,似带着钩子,贴上了谢砚的后背。
姜云婵赶紧撤退。
毕竟人的底线都是在潜移默化中一点点软下去的,逼得太急,反倒适得其反。
“让她等着!”谢砚恍然无人,轻吻着姜云婵的嘴角。
谢砚的眸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软得不像话。
她咽了口气,颤巍巍的舌尖从檀口中探出来。
可谢砚却从这话听出了另一番意味,“我可以理解为……皎皎恨嫁吗?”
他莫名心情不错,抬起她的下巴,贴在她耳边低语:“放心,除了妹妹,没让任何人占过我的便宜。”
无意伸过来的舌,好软!
他们贴那么近,衣服又都打湿了,她能轻易地感觉到他身体越发强硬。
谢砚的手微顿,余光掠过一众木箱,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只雕刻着鸳鸯戏水的红漆樟木箱。
姜云婵蜷缩着肩膀,飘忽的目光望向远处的人影,“世、世子……侯府现在腹背受敌,世子还是不要得罪长公主得好。”
打开的箱子里放着瓷器、丝绸、金银等物。
圣上待她比那几个不受宠的儿子还器重,自然不容怠慢。
另一边,谢砚先起身回闲云院,换了件干爽的靛蓝色襕衫。
“更不是!”姜云婵与他说不明白,想要离他远点,才发现他高大的身躯如一堵墙挡在她面前,让她无所遁形。
谢砚的感慨,让扶苍更觉不可思议。
而姜云婵呆在这样一个城府颇深的人身边,根本不可能真的睡熟,她无时无刻不防备这股随时都可能攥住她脖颈的力量。
谢砚跨进门槛。
谢砚也不想再逼她了。
“做人留一线啊。”
这些个送礼的贵人可都是与太子交恶之人,若世子收了他们的礼,岂不是要帮他们办事。
谢砚凝着怀里羞怯的人,呼吸一滞,轻吻了下她玲珑剔透的耳垂,“怎么办?我怕我忍不了太久,好想现在就吃了皎皎……”
二则,她真的很好奇身边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神通,为什么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谢砚的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轻启薄唇,吮吻她的唇瓣,舌尖轻扫过红梅香的唇脂。
他这一路先与侯府众姨娘和兄弟周旋,又与官场诸位老狐狸周旋。
世子不是说过要娶我吗?总得等到洞房花烛夜,再做那些事才合适。”
姜云婵意在拖着他,怕他得寸进尺。
姜云婵有些无助,可又抵不住他沉沉压过来的身体……
喉头滚动,将她的甜软尽数咽了下去。
扶苍忙躬身解释:“是晋安王爷,还有刘尚书、裴少卿送的礼,说是给大人的生辰贺礼。”
水没过胸腔,姜云婵呼吸困难,艰涩地扯了扯唇,“顾淮舟还能不能活?”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谢砚重新撑开手臂,“妹妹陪我休息会儿吧。”
一次给全给,就会满盘皆输。
谢砚并不介意陪她慢慢来,以手撑鬓,凝着姑娘青涩红润的侧颜,“我可以不硬来,但我体内残留的媚药妹妹会主动帮我疏解吗?”
当初谢砚初入官场时,的确没少投其所好给这位圣上面前的红人送礼。
谢砚的热情悬了空,却也不急着收回,定在原地缓缓道:“我耳根子最软,且看妹妹如何求我。”
谢砚呼吸微滞,吮住了她的舌。
“别!”谢砚的后半段话被姜云婵以吻封缄。
谢砚不以为意正了正衣冠,“听说过狡兔死走狗烹吗?”
吃亏的次数多了,味觉自然比寻常人更敏捷。
“才不是。”姜云婵收回目光。
“我想知道。”姜云婵想与他周旋,总要知己知彼的。
扶苍总觉世子与陆池等一心追随太子的人不太一样,可又说不清哪里不一样。
她不能让谢砚杀了顾淮舟,无暇多想,她用唇舌堵住了谢砚的命令。
怎么会有姑娘每一处都生得如此诱人,让人恨不得一口吞掉?
“我有的选吗?”
姜云婵怎能又像上次一样,一次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谢砚不置可否,在她发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妹妹不必知道。”
谢砚走近木箱,从丝绸之中取出一方白色帕子,其上染了几滴干涸的血迹,透着暧昧颜色。
侯府封禁日久,从前门庭若市的前厅中落了一地枯叶,静悄悄的。
谢砚身上的药性很烈,昨夜三次才勉强压下去。
扶苍支支吾吾,“公主说此物是端阳那夜从世子房中带走了,今特来物归原主……”
不得不承认她方才主动送上的吻的确别有滋味,是强取不得的畅意。
生辰早就过了,才想起送什么贺礼,也是有趣。
“世子!”姜云婵警铃大作,双手抵在了他胸口。
轻软玲珑,如初生的桃瓣粉粉润润的。
太子知道只怕不悦。
“嗯?”谢砚下巴轻蹭着她的头发,语调温柔。
他只要确定一件事——不要了多久,她会在他面前,主动地、不知不觉地、一层层地剥掉自己的底线……
但姜云婵能感觉到身体仍僵硬,体温比寻常人要高,很显然还需几次才能彻底祛除。
扶苍也应声拱手,“长公主说知道世子心情不佳,特送了桃花酿来,和端阳节那日的酒一模一样,世子定会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