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不同,在图书馆学到饿时,总会天降小零食,有时候是几块糖,有时候是小点心,点心中西都有,多是苏造的。
香香的,特别好吃。
第一次,喻白薇觉得,周那谁也还算有可取之处,尚能干点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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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考试周过去,清大各院系相继放假。
喻父喻母工作忙,喻白薇被淑宜“请”了回去吃饭,不算那层虚无缥缈的关系,俩家走动也频繁,是小时候家里没人互相蹭饭、闯祸了能跟着周老二甩锅给根本不在现场的周大哥的那种频繁。
晚上,阿珍兴致勃勃的掌勺。
拿手的铁锅炖走地鸡,锅边贴了圈面饼子,面饼子有一大半浸泡在酱汁里,饼囊吸满了汤汁,比肉好吃。
喻白薇吃得专心。
淑宜见了心疼,和阿珍一起剃了小半碗清蒸鲈鱼给喻白薇。
“怎么又瘦了啊?”
“食堂不合心意,你就到这儿吃,我让阿珍挑你喜欢的做。”
“没瘦,哪瘦了,最近天天吃小点心,还胖了。”
周白蔹无动于衷。
喻白薇收回目光,继续说:“食堂还可以,谢谢周姨和珍姨。”
淑宜不相信,说:“你就尽管唬我和阿珍吧,你那嘴我能不知道?从小就挑,你爸没少操心,丁点大的一团,那蒸蛋羹不是正宗的草鸡蛋你都不进嘴,嘴巴抿抿就吐了。”
“哪像我家这俩,土都香的,他都得尝尝味儿!”
周白蔹漫不经心的撕着饼囊,饼囊被撕得碎碎的,他舀了勺筒骨汤,泡着。
“我不吃土,妈,别造谣。”
“吃你的,不会说话就别说。”
周白蔹嗯哼一声。
淑宜换上副和蔼的表情,又说:“我和阿珍下午捣鼓了点核桃酥,加了黄油的,那核桃也放的多多,烤出来可香了,等会啊你全包走,带回去吃。”
“千万别推!我们家老二不爱吃甜的,碰都不肯碰一下。”
喻白薇愣下,很快回神,说:“好,谢谢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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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冬天干冷,寒风呼啸着扯过林间枝丫,哗哗哗的。
喻白薇缩在周白蔹车后座,借他挡着风,俩人一起回了清大。
临近寒假,留校的学生并不多,远远的,老馆亮着灯。
喻白薇裹着厚围巾,问:“你不喜欢吃甜食,那以后谈对象,对象爱吃,你会送吗?”
“不——”周白蔹说,“她可以发展点别的喜好,那甜的吃不完,还得我解决。”
“她甜了,我苦了,有这种事?”
喻白薇无话可说。
“你不是说有东西送我?”
快到老馆了,周白蔹慢下车速,喻白薇懒得多言,瞅准时机,直接跳车,一个踉跄后,蹦跶上了台阶。
周白蔹吓了一跳,长腿点在地面上,刹车。
“有点安全意识,成么?姑娘。”
喻白薇扭头就走,边走边选择性回答:“没有,你听岔了。”
周白蔹气笑了,冷风一吹,冷不丁呛了下。
随手把车停在路边,周白蔹追上喻白薇,说:“鱼摆摆,讲点道理,是谁不辞劳苦、大老远顶着冷风把你运过来的?”
“你自愿的。”喻白薇气死人不偿命,“你不送,叔叔也会安排司机送我。”
周白蔹:“……”
周二少爷被冷风吹得够呛,半天没话。
喻白薇思忖下,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啊掏的,掏了会,略过天降给她的酒心巧克力和棉花小软糖,掏出块从周家客厅里摆的果盘里拿的花生牛乳糖。
“伸手。”
周白蔹伸手,喜提一块牛乳糖。
还是自家的。
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周白蔹:“……”
喻白薇瞅一眼,说:“都说了你不喜欢,还要?”
周白蔹:“……”
不远处,揣着一盒酥点的林安深站了好一会儿了。
酥点被捂在心口,刚出炉的,明明还温热着,但林安深却觉得凉。
冷风肆虐,哪都是冷的。
他转身,走在风中,背影萧瑟。
喻白薇回图书馆收拾书本,又在书桌上捡了一盒新的酥点。
牛皮纸包着,还热着。
拿起,放下,又拿起,再放下。
最终,喻白薇绕过它,推上椅子,背上书包,走了。
酥点被原封不动的留在书桌上。
林安深坐在拐角,桌面上摊着专业书,一晚上却没看进去几个字。
快到闭馆时间了,学生陆陆续续的离开,一直到有人催,林安深才起身,他坐太久,老馆又冷,手脚都是僵的。
走出两步,又折回。
林安深到底捡起了那盒不要的酥点。
有张便条纸飘到了他的脚边。
林安深捡起,看到上面写着:
你是田螺姑娘吗?
不要当田螺姑娘。
末尾绕着箭头,指向后面,翻过去,还写着:
鱼摆摆不受嗟来之食!
吃太多,实在不好意思再吃。
认识一下?
你好?
Hello?
こんにちは?
Привет?
我叫喻白薇,也是鱼摆摆。
开学见,田螺姑娘,我请你吃龙井米糕。
旁边跟着怪盗基德的简笔画,还挺酷。
第124章 林深时喻你
年后没几天,喻父喻母忙工作调研,喻白薇回了学校,泡在了实验室里。
田螺姑娘不在。
因为接连好几天都没有天降小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