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硬演恶毒反派也不是不行(392)
最令工部与户部官员震惊的是,秋南亭竟然在文中提到了具体的农业预算,并细致地列出了一些需要资金支持的领域。
户部侍郎看到这些内容时,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向李源保证,这些内容绝不可能是他泄露出去的国库机密。
然而,剩下的文章部分,就较为晦涩难懂,无人能明白上书内容,但偏偏户部和工部几个官员抓耳挠腮地好奇。
抱着一厢疑惑,李源眉头微蹙,直接了揭开这张试卷的糊名。
当秋南亭这三个字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时,整个殿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三个字上,都有种诡异的违和感。
虽然早就有人猜测,甚至可以基本确认这就是秋南亭的文章,但由户部和工部指出其后文的专业性之后,看着这个以读圣贤书在京中出名的年轻人写出这种东西,任谁都觉得割裂。
李源盯着这三个字,良久没有说话,沉默中散发出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片刻后,他忽然笑了出来,那笑声在这沉默的殿内格外响亮,周围的官员们顿时屏住呼吸,气氛显得异常凝重。
各位官员悄悄观察李源的神色,心中不禁产生了疑惑,却发现皇帝的笑容并非出于讽刺或不满,而是发自内心的真诚。
他的眼睛都罕见地弯了起来,显然对此人此文产生了由衷的兴趣。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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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科一甲的三位学子骑马游街,马背上风姿绰约,三人英俊的面容在阳光下更加显得英气逼人。
成奇略骑在马背上,身着锦蓝色长袍,气质温文尔雅,英俊的面容透着一股沉稳的学土风范。他的眉目间透露着从容与自信,骑姿端正,彰显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
紧随其后的是郁鹏天,身穿青衫,身形高大挺拔,气宇轩昂。眼尾弯弯,笑意盈盈跟下面的百姓打招呼。
最后,是秋南亭,他身着青色长袍,微微翘着嘴角,眼神清澈、透彻,显得格外专注和从容。他的马步稳健,步伐轻盈,带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度。
街道两旁的百姓们纷纷夹道欢迎,纷纷朝他们抛花,人群中传来阵阵欢呼声。
路边的商贩、孩子们都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看着骑马经过的三位新科进土。
一些百姓忍不住发出感叹,“这届的榜眼和探花,真是俊俏非凡,若我来选,还真选不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探花。”
秋南亭骑着马,渐渐接近自家府门,看到远处站在门口的父母。他的父亲秋鹤原眼角微红,眼中含着泪花,显然是激动得很,目光紧紧盯着骑过来的儿子。
母亲袁琼师站在秋鹤原旁边,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李津站在父母背后,含笑着看着秋南亭,见秋南亭看过来,昂首对他招了招手。
秋南亭与他视线交汇,微微笑了笑,便听见了周围的惊呼,李津往四周扫了一眼,秋南亭笑容更大了。
游街结束后,三人再次回到了皇宫,参与了皇宫的大宴席。
游街前,成奇略与郁鹏天已经与李源谈过,表明了自已想要做实事的心志。
李源很快就许诺了他们职务。成奇略未在国子监待过,于是李源决定让他先去管理历事的监生们,待在京中工作一年,再行授职。
而郁鹏天擅长钱粮之事,从小受江南那边的家世影响,李源安排他暂时在户部基层任职,逐步培养。
宴席结束后,三人准备各自回家,等待第二天正式的授职。
就在秋南亭刚走到宫门时,突然听见一个小太监叫住了他,周围的学子们纷纷转头看去。
小太监走上前,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奴才是方才宴上为秋公子布菜的小进子,公子似乎有东西落在了殿中,还请同奴才回去取。”
秋南亭摸了摸自已腰间,挂的袋子和玉佩都在,手腕上的镯子也在。但他看出这是于公公身边的人,还是跟着走了。
小进子一路脚步不停的,就领着秋南亭走进了御书房。
秋南亭惶恐地推开门,屋内一片静谧,李源正伏案细看着什么,气氛显得格外严肃。
他低头行礼后,李源点了点头示意他过来,秋南亭走近,瞥见桌上的试卷,才发现李源居然在看他的殿试文章。
李源抬起头,看向他,语气平和却带着几分淡淡的调侃:“上午朕特地找了工部与户部的人来钻研你写的文章,还好我朝尚有与你水平相当的人才,否则你这探花名次还真不好说呢。”
秋南亭默不作声,心中却暗自揣测皇帝接下来要与自已说些什么。
李源看到他僵硬的背脊,忍不住笑了笑,屈手一指案对面的坐垫道:“这么紧张作什么?你这探花也算实至名归,放心,坐下来吧。”
秋南亭露出一个怯怯的笑容,整理衣摆坐下,“这是陛下定夺的,臣自然不是担心这个。”
“说来你这个探花名头,说不定还是朕低估了。若是说前面的经文论理,你确实不如另外两位,甚至不如第四名。但后面这些东西,户部和工部都颇为赞赏,若不是有大段大段都无法理解,说不定你就是榜眼了。”
李源促狭一笑:“反正你与郁家那小子都是一副好模样。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年长于你,若将你排的太前,恐引众议。”
秋南亭心说探花也挺引众议的,开口却是问道:“陛下,文中有哪处是难以理解的,臣愿意稍作解释。”
李源盯了他两眼,随即招招手,指着纸上的几个字,问道:“这一段你写的土壤的分类,这是什么意思?户部的人今日说,现下给土壤的分类可不是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