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者(110)CP+番外
他这句让王茅二人皆有些惊讶,本以为他刚刚请咒敕令是为了彰显闾山法派刚硬霸道才故意的腔调,怎么这一如同吃烟十余年的嗓子就是他原本的声响,圆眼圆脸盘的童颜模样十分不协!
可还没等二人开口,他就转向了茅绪寿,见这人破毡帽掩面显出满脸不解,但嘴上还是礼貌得很
“刚刚的五鬼兵马可是您的?”茅绪寿点头,将那破毡帽摘下,不免有些额前鬓角的碎发散乱,王玖镠对吴巽的神情由一副谨慎这就转成了满眼的惊奇甚是满意,不由得掩了掩笑,瞧着茅绪寿与其颔首
“在行法调兵时添扰实属无奈,如若不用此法怕是吴道友不会在此时待见我们,只好显露一二,见笑了。”
吴巽瞧着这两个皆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皆是修行人已是觉得不可思议,王玖镠即使不问也知定是身怀法功的,因为从未见过有身着这等贵料的是身携布挎的,这不仅仅是个道门中人,还是个不愁吃穿的“富道人家”子弟!
“二位如此着急可是有急事要宝安堂相助?”吴巽将法裙法巾在身后提科的协助下褪去,其中一人还细声提醒一句不能误了进门的时辰,王玖镠赶忙而道
“我们受人所托来寻吴道友你的!但是现在多了一件,想随着你一齐会会这宅子里的东西。”他这话惹得在场人齐齐回头而向,吴巽听后更是摇头
“不可,二位也该察觉这其中并不简单,何况今日里长只将此事委托与宝安堂,若让他人也跟随进入则是我有违约定,何况……道友也该知晓,修行不同法有阴阳,若在里面有些棘手大家撞了法,很可能就命悬一线了啊,二位好意谢过,如若没有宿下的地方便说我吩咐堂中收拾香客间”
王玖镠叹气一口攀上茅绪寿的一边肩头,茅绪寿难得说几句俏皮话,也不知他今日是否心情大好,竟与王玖镠语气有些相似顺着他这口叹接了下去
“要不我们回去等着,吴道友慈悲,觉得我二人功不如人,会添乱讨嫌!确实,我破衣教予闾山派是刚柔之克,多易撞法抵消,还是回去找壶好茶吃顿佳肴等着就是!”
说罢这就要转身,吴巽果然中计将二人截住,他往这二人身前走时就在心中叹了几声王玖镠的好容貌,犹如《败西传》中几位道骨俊朗的描绘活现了眼前,而这人自称破衣教,更是让他感觉事情怎会如此巧合!
“二位是……”王玖镠却没等他话毕就擦肩绕过,在一旁的庙工提科们的诘问中燃香持诀,对着坛上诸神明恭敬顶礼,吴巽随着茅绪寿后脚也到,刚示意了其余人不必阻拦,茅绪寿也开始礼拜,随后二人各自掏出符纸,借坛结印起诀给自己护身
吴巽瞧得明白,吩咐人给两人递上两支三指粗细的红烛,二人将护身符纸垫于烛下,随后念诀法起,各自持诀从眉心处取出一魂附于红烛之上,妥当之后回身瞧见吴巽也准备妥当,身背布挎腰间系着装着法物的口袋,三人表情皆露严肃,向着护坛的宝安堂法师恭敬
“我们的性命,可就有劳诸位了!”
两个同样皂色法袍的中年人回礼,随后三人并肩入了这处“刘公馆”,吴巽回头向身后人示意,院子那两扇厚重的西洋铁花木门便闷响拖沓地合上,随后盐米成界,符纸封门,若非外面人听到吴巽再令,即便其中地动山摇都不能再开!
封门的敕令刚落下,洋楼的门窗便传来了几声响动,王茅二人互觑一眼,各持也持起法器在手,吴巽在前,二人并排于后地向着洋楼正门而去,茅绪寿一环院中四周,却发觉院门封上之后这院中更加昏暗,除去枯死的花草和光杆的死木影子之外似乎再不能见更多
三人手中的小灯根本无法照明眼前两寸之外,不由得更加谨慎,将气力更多集中在耳,生怕错过丝毫,可吴巽忽地停下步子,王玖镠一声惊呼灵活了手腕才没将手中的油灯撞上前人后背,不由得埋怨一句,吴巽却也没有歉意,手里的灯火将那张童颜澈目映出暖红,可是一开口是在此般情境下更加突兀的嗓音
“二位想必是对这楼里的事知晓了一二才着急凑这等热闹的罢?你们可听完全了?还有就是,这位道友是哪家的修行?可也是五鬼五猖随身的?”
王玖镠示意他别耽误时辰,心想这人怎么丝毫不谨慎声响高低,原本来这类地界就是阴盛阳衰,人畏惧阴物的,自己压低了答道
“南茅旁通祝由家的,我是怕你二人在之中有个闪失误了医治才进来的!还有,我不知挥旗令兵马,我与你一样有本命鬼王奉坛,只是……这功法是我师父在他师父那学来的”随后转向茅绪寿
“你也听过其中故事罢,我估计能说服他这么个除去法用做蘸之外滴酒不沾的喝个洋相百出的,除了你师父的口条再无第二个咯!”
王玖镠自然晓得吴巽会有何反应,这就急急将油灯撇后,可是也有些失望,本想看这前面人杀茅绪寿个猝不及防,怎知他也手下灵活,吴巽一脸难以置信地将二人又上下打量一番
“‘六足将军’有徒弟?祝由王添金王高功也有后人?!”他这话虽说听着有些别扭,可二人仔细想想自己一月之前的想法也无差异,七圣之中从败西村尚有命出的后续便是在江浙不欢而散,而徒弟后人之间若不是眼下的机缘根本相坐对面都不识
王玖镠对此疑惑原本只是空闲时脑中一闪而过,但自打救下了段沅,瞧见了那块四分五裂的符牌后这一问就成了缠上心头的又一藤蔓,不知端头何处,又该从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