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英委屈含泪的眼再次看向萧元琮,双手重新爬上他的衣襟,一个劲地想往里钻。
萧元琮一手掐着她的腰,另一手在她的手背上轻拍一下,示意她别乱动。
“殿下方才答应奴婢的……”她有些不满地在他怀里扭了扭身子。
萧元琮斜眼睨她:“急什么。”
他身上解了她那件单薄的外裳,让她重新变得毫无遮挡,接着,在她渴望到眼含热泪之际,让她跨坐到自己的腿上,握住她的两只手,往自己的腰下带。
“自己来。”
这便是允了。
云英想也不想,撩开他的衣袍。
不必她再做什么,方才那么久,他也早已动了念,一直忍耐到现在。
久违的满足在顷刻间袭来,云英攀住他的双肩,仰头深呼吸一番,便忍不住随着马车的晃动而摇曳。
萧元琮也忍不住闭了闭眼。
他扶着她的细腰,望着她逐渐被香汗浸湿的美丽脸庞,不禁伸手,将她颊边凌乱的发丝拨开,看着她皱起的粉面,修长的指尖点在她柔软饱满的唇边。
“嘘——”指尖拨弄着她的唇瓣,“这是在马车里,在外面,你想让人听见吗?”
云英摇头,可是脸上的香汗却直接被晃得落下来,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
“可是奴婢克制不住,殿下——”
萧元琮不比她好到哪儿去,头皮一阵一阵发麻。
他也是第一次尝到个中滋味,偏偏是她被下了药的时候,若非他有远超常人的意志力,只怕已经缴械投降了。
“那便将嘴堵住。”
他说着,抽了块干净的巾帕,团作一团,塞入她的口中,堵住她按不下的尖叫。
目光下移,再次瞧见另一个男人留下的星点斑驳。
他的眸色骤然变深,因为方才的纾解而暂时压下的那股怒火再次涌上心头。
马车走的是小路,算时辰,应当已离开曲江池畔那一片区域,他握着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直接压住,掌握主导权。
指尖在那颜色逐渐变深的斑驳间游移,他的额角亦有汗珠,沿着下颚清俊的线条滴落下来。
“都是他留下的,”他发了狠劲,那力道远比想象得要大得多,“若孤不及时赶到,你与他,今日恐怕下不了榻了,明日,你是不是就要自请去他的敬胜斋伺候了?”
云英眼前有片刻发白,那一圈圈的光晕,让她什么也看不见,所有感官都只聚集到身上。
萧元琮平日看起来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常年捧书握笔,从未见他如萧琰和靳昭那样舞刀弄枪,没想到力气却一点也不显得文弱。
她口中塞着巾帕,说不了话,只能摇头。
就算他不来,她当真与萧琰一番云雨,凭什么她就要因此委身到萧琰的身边?
清醒的时候,她的眼睛惊人的明亮,带着一种与她温顺柔弱的外表截然不同的旺盛生命力,看得人无端生出一种想要征服的冲动。
萧元琮看着她时而熠熠生辉的眼眸,只觉心口像是被针刺一般,剧烈收缩着。
“孤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第88章 宫女 还不够。
萧琰一脸郁气地去了望月阁。
望月阁中, 萧崇寿已经熟睡,屋中静悄悄,只有暖煦的阳光照着, 春风拂面,轻纱曼舞。
郑皇后一个人坐在门外的阶下, 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曲江池出神,精致美丽的面孔间神情变幻, 一会儿是害怕、紧张,一会儿又
是失望、伤心, 偶尔亦夹杂着些许恨意。
她的思绪早已从计划的失败中转至方才萧崇寿忽然提到的那个宫女上。
天子起居的延英殿根本没有宫女,他平日除了在前朝理政,回到内闱的大多数时候都与她在一处, 除了她身边那几个宫女, 哪里还有什么工夫认得什么宫女?
还能让他记得名字, 挂在心头, 定然不简单!
尽管已让身边的人去查了,可她此刻坐在这儿,只觉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萧琰过来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她双眼含泪, 伤心气闷的样子。
“琰儿!”见儿子过来,她从榻上起来,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拉住他的手就要倾诉, “你可来了!你父皇,他定瞒着我什么事呢!他方才竟问起个从未听说的宫女!”
萧琰心中感到一阵厌烦。
他将手从母亲的手里抽走,冷冷道:“难道母后就没有什么事瞒着父皇吗?”
郑皇后神色一滞,望着自己骤然落空的手, 渐渐感到恼怒。
“你又来兴师问罪做什么?你是我的儿子,为何次次都要与我作对!”
萧琰看一眼毫无动静的屋里,不愿在此与母亲争执起来,只得压着火,先下石阶,去了更远的地方,这才冷声质问:“母后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杜仓是母后安排的吧?”
郑皇后不料连他也知晓了此事,当即有一瞬间的心虚,可紧接着,便替自己辩解:“是又如何!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你若不与那乳娘胡乱纠缠,我又哪里用得着做这样的事?”
萧琰抿着唇不说话。
并非被母亲唬住,只是他太过愤怒,这么多年过去,母亲好像始终没办法意识到,他的事情,并不需要她从中搅和。
再加上他肚子里本就积攒着方才没得痛快发泄的火气,此刻只觉头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