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漂亮被阴湿触手怪欺负哭了[无限](46)
他竟然好像听懂了那一声声附耳的热切低语。
他们在说:
“好爽。”
“你、你们坏!”
少年红着脸,软绵绵的怒骂着不明所以的对象,就像在空气说话似的无力又无措。
不仅没能达成任何效果,反而激起那些如有灵魂的纸钱愈加变本加厉的和他亲密接触。
温子溪羞恼地将贴在自己身上的纸钱一张张撕下来摔到地上,抬脚就要踩下去。
谁知那纸钱像有生命似的从温子溪鞋底还没落地,趁机从缝隙里钻了出来,贴在了他光洁纤细的脚踝上,暧昧地磨蹭了一下,才轻飘飘地随着风浪平息落在了地上。
漫天纸钱淅淅沥沥落下白幕,留下满脸通红的温子溪恼羞成怒地抹开遮在面前的纸钱。
太奇怪了!这里太奇怪了!!
他总有种自己被纸钱调戏了的错觉……
手中的烛光重新照亮厅堂,温子溪看清厅堂内所有布置,浑身一僵,吓出一声冷汗来。
厅堂内的顶端梁柱上挂满了白绫随风飘扬,满地纸钱狼藉。
纯白的灯笼被劣质颜料添上了“囍”字,挂满了屋檐,映得整间屋子里灰败诡谲。
白纸黑字的龙凤喜字贴在厅堂中央,两侧挽联写着“囍事临门,新人拜堂”的金漆烫金大字。
下方深棕色的高台之上红烛高燃,照亮了旁边白色纸折的元宝和穿成串的白色纸花圈。
花圈中央赫然挂着一副巨大的黑白遗照!!!
遗照里的美人看不清面容,只能通过轮廓隐约依稀看出他倾国倾城的容颜,白道到异常的小脸上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吸引力,深黑的嘴角微微弯起,露出几分诡异和阴森。
厅堂里诡异又矛盾到极点的布置令人不寒而栗。
温子溪不安地全身都在发抖,腿脚开始发软,整个人快贴在木门上了。
即便如此,那扇门就像被焊上了似的,一动不动。
“呵。”
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声响起。
少年手中蜡烛猝然一熄,他的身形踉跄着微微一晃,漂亮的眸子惊惶地泛起水光,不敢置信地死死盯着遗照。
他刚才好像看到画像里的人唇瓣刚才动了一下,就这样发出了笑声。
温子溪不由地睁大了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那该不会是鬼吧?!!
就在这时,他身后的大门被人从外面忽然推开,温子溪一个没站稳,身体向后倒去!
“啊!”
他忍不住惊叫一声,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有人从他身后稳稳抱住了腰,冰凉的气息如跗骨之蛆欺身而上。
冰凉的大手在他腰间游移,长着薄茧的两根手指装似无意地擦过少年奶滑的肌肤,像是羽毛拂过,带着些微的凉意,紧紧地扣在他的腰上。
“小心。”
耳边传来熟悉的男性嗓音,带着几分磁性和冷淡。
温子溪抬头看过去,就见男人逆着夕阳,俊美无铸的半张脸在黄昏下棱角分明,隐没在阴影下的五官如刀削般精致完美,微眯着一双幽深的黑眸低头看他。
属于少年的芬芳猝不及防攥紧鼻尖,男人漆黑的瞳孔里翻涌着少年看不懂的情绪。
温子溪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在黎景锐的帮助下起了身。
“谢谢你,黎景锐。”
“不客气。”
黎景锐冷淡地说着,搁在他腰上的手却没有松开,指腹难耐地按着少年后腰的椎骨处搓磨,恨不能就这样留下点什么似的。
“溪溪,你怎么把门关上了,还挨在门边上差点摔倒?”
刘阳从黎景锐身后探出个脑袋,笑眯眯说着,视线却时不时瞟了一眼黎景锐放在少年腰上的手,眸光隐隐有些幽沉。
黎景锐注意到了他的反应,完全不予理会。
温子溪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听到刘阳的话有些委屈地回道:“我没关门啊,就是一刚走进去,大门就被风吹关了,我又推不开。”
他不满地撅起小嘴,“而且你们离开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一个人看见了遗照,可吓人了……”
哪成想,刘阳闻言愣了下:“什么遗照,我怎么没看到?”
他茫然地转头问黎景锐:“你有见到吗?”
黎景锐确定地摇头,“没见过。”
温子溪惊讶地睁大了眼:“怎么没有,就在厅堂中央挂着的呀!那么大一个,还有花圈围着!”
少年说的信誓旦旦,双手还不自觉地在空中比划着大小。
“大堂中央?”
刘阳的表情比温子溪更诧异,“我刚才从那路过,没看到啊?”
黎景锐默了一下,也点了下头:“我也没有。”
温子溪不敢置信地看着两人疑惑的神色,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去,怯懦的声音中压抑着颤抖,向他们确认道:“你们……没在捉弄我吧……”
刘阳还没来得及否认,黎景锐先一步冷声道:“我不会做那种无聊的事情。”
“……喂喂喂,”刘阳脸色不太好看了,“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就会似的。”
温子溪和黎景锐目光灼灼看着他。
“……好吧,我确实会。”
不过介于温子溪信誓旦旦的样子,三人一起进入厅堂,打开了手电筒求证。
略微刺目的白光直直照亮了厅堂,温子溪彻底怔在了原地,脸色煞白,如坠深渊。
原本挂了遗照的那面墙上,除了厚厚的灰尘以外,空无一物!
而且不仅遗照没了,他刚刚看到的那些东西,灯笼、白绫、纸钱,全都不翼而飞!!
漂亮的瞳孔因惊恐而扩散,冷汗沁湿后背,温子溪只觉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