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青:“…………”
都没有凶。
不是。
凶了,她也没办法让它停下来啊,那又不是她的尾巴。
谢安青的羞耻心爆表,快维持不住冷静:“你不怕狗了?”
突然转变的话题。
陈礼一愣,思绪回到谢安青会把自己打扮成这样的初衷。她被爱意包裹,手顺着谢安青的尾巴尖往前滑,滑到根部,食指挑开她睡衣的下摆、裤腰,刮了一下的尾椎骨。
谢安青失声:“啊!”立刻被她咬进嘴里,只剩满身颤抖。
陈礼在这一声入耳时,觉得自己找到谢安青“尾巴”的开关了,她手指来回刮,时轻时重。
把一个初始看起来淡谷欠,一个从开始到现在,在外人面前,始终被认为成熟稳重的人一点一点拨开,看她的冷静解体,智溃散,那种忄夬感是亻故爱无法获得的。
陈礼沉进去,对狗的恐惧、厌恶、抵触在被一点一点解放,她在被救赎取悦。
最好能到什么程度?
陈礼忽然想知道。她手停止刮蹭,给谢安青喘息的空间,另一手仍搭在她头顶,拨逗她的耳朵:“除了摸你的尾巴、耳朵,我还可以对你做什么,或者,你还为我准备了什么?”
谢安青的清醒摇摇欲坠,很用力攥了一下双手,拽住一丝性,说:“回房间。”
陈礼:“OK。”
回房间的路上谢安青被牵着尾巴,她走快,会有清晰的拉扯感,走慢,尾巴怼上她的尾椎,带来频繁的痒麻颤栗。她肌肉绷拉,只是从阳台到房间短短十几步的路,就走出了一身汗。
谢安青抿唇站在靠近床的地方缓解呼吸,背影落在后方的陈礼眼里,看着像是一动不动。
陈礼低头看了眼做工不算精致,且已经因为出厂存储的虚电耗尽停止摆动的尾巴,手腕动了动,将它左右摇晃:“下一步。”
谢安青尾椎被触碰,浑身酥麻,她借助那股直冲头顶的野蛮劲头迅速转身,扑向陈礼。
“咚!”
“咚!”
两人一前一后摔在地上。
陈礼脊着地,被打乱的视线恢复清晰之前,一道阴影急速压下来,灼热、急促、粗重的呼吸扑向她裸露的脖颈,她会喷溅血液的动脉。
一瞬间,有关罗威纳的记忆铺天盖地般涌来。
陈礼目光骤沉,眼神冷冻,被阴沉可怖的低压感淹没,她下意识和那年一样伸手去摸刀子——
僵直发冷的手被半途握住,有温热的手掌压住她的腕骨,翻转她的手掌,张开的五指穿过指缝,用尽全力和她十指相扣,拖住她的智。
同时又将她的手推高,禁锢,还原那年被人死死摁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处境。
于是她的记忆、感受变得卡顿,割裂。
那张以狩猎之姿扑过来,想将她咬死的嘴趁机咬住她的脖子。
“……”
时间停止,空气凝固。
陈礼一动不动看着天花板,整个人静止到出离,像是死了一样。
这一秒,谢安青真真实实体会到了陈礼当时的无助和恐惧,第一次进入她的人生,围观她的经历。她心疼到裂开,想拥抱陈礼的念头像是强磁相遇会夹爆中间的空气一样猛烈,却还是在触及她的一瞬间停下了,只有牙齿依旧咬在她跳动沉慢的动脉上,顿了顿,唇舌开始含吮她,咬口勿她,力道一点一点变轻,越来越亲密,到最后全是撩她心火的浓浓爱意,有序疏散她身上的冰凉感和低压感。
陈礼出离躯体的灵魂去而复返,开始有反应。
谢安青感觉到了,她紧扣陈礼的手指逐渐放松下来,亲热的吻从脖子一路向上到她紧闭的嘴角。谢安青微微偏头,鼻尖挨着陈礼的鼻尖,亲昵地在她嘴角舔了舔,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说:“是不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陈礼不语。
谢安青另一手抬起来,摩挲着她的脖子:“没流血,没受伤,没有痛感。陈礼,不信你摸一摸。”
陈礼:“……”
房间里静得让人脊背发凉。
谢安青久等不到陈礼出声,抬眼看入她的瞳孔——里面冰霜万里,比起下午在栈道上,看起来更加恐怖。
谢安青心猛地一磕,以为自己这一步走急了,现在适得其反,她……
“小谢书记。”
陈礼猝不及防出声。
谢安青心正慌,闻言立刻撑起身体看向她——陈礼前一秒还冰冻的瞳孔,此刻完全解冻,灯光打进去,能清楚看到里面水波四溢。
“你……”
“你们东谢村还没有开始实行遛狗牵绳的政策?”
“?”
谢安青表情出现了一秒的空白,没听懂陈礼的意思,也没看懂她急转弯式的状态变化。
陈礼还被谢安青攥着的左手在头顶轻勾。
谢安青一愣,立刻松手放她自由。
陈礼撑坐起来,自然弯曲的中指搭在谢安青颈边,食指在颈部轻扣,说:“遛狗要牵绳,不管她咬不咬人。”
谢安青跨坐在陈礼腿上解她的意思,想明白那秒,她脸上爆红,手一撑地就要起身走人。
陈礼身体后倾靠着床沿,同时迅速提膝,将右腿支起来,迫使还没有完全离开她的谢安青顺着巨大的倾斜角度滑到自己胯上,然后伸手勾住谢安青被挤歪到一旁的尾巴,捋过手指,倏地收拢手掌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