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青偏头看着,视觉与触觉通感那秒,身体剧烈抖动。
“呵。”
陈礼今天最痛快的一声笑,从嘴角到眉眼,全都有灯光笼罩,她恶劣地踮脚、放下,来回反复,神似在给小狗拍臀。
谢安青脊背发麻,强撑一丝镇定:“你不怕狗了?”
陈礼:“现在甚至很有逗你玩的谷欠望。”
谢安青:“……”
她说“狗”,陈礼说“你”。
这个等号画得,转折感拉满——她从对一种生物的抗拒演变成了对她的喜爱。
谢安青心底庆幸。
她冒险成功了。
谢安青不露声色地吐了口气,把心里那股子持续良久的紧张感和不确定感吐出去,抬眼看到陈礼的目光正在逐渐开放。
“我想牵绳,”陈礼说,“牵着更有安全感。”
前半句出口,谢安青想跑,后半句补充,谢安青刚才为了稳住身体,下意识扶在陈礼肩上的手抓了一下,克制着仍然明显的羞耻感,镇定道:“地摊上不卖牵绳。”
所以她没有。
所以不能牵。
陈礼说:“嗯。”
说完她一收一放,握了几下掌心蓬松的尾巴,忽然将它扽向自己腰部。
谢安青本能顺着陈礼的动作看过去。
陈礼用狗尾巴尖扫了扫自己皮带的金属扣,说:“用它。”
谢安青:“。”
陈礼看着定住的谢安青,说得不紧不慢:“我记得你很会解,也很会扣,两三秒的时间而已,我嘴就让你箍得张不开tຊ合不拢,差点被把牙咬断。”
突然被翻起来的旧账。
突然明显起来的牙齿印。
谢安青耳朵红了一片:“陈礼——”
陈礼:“撒娇有用,但还不够。”
谢安青说的时候没觉得,被陈礼一解读,她发现自己的舌尖的确有点软,抵在牙齿后面,磨了磨,倾身靠在陈礼微微后倾的身上。
陈礼顺手将她搂住,说:“头靠着我。”
谢安青偏头,和她耳朵贴着耳朵,头挨着头。
陈礼:“下巴搭深一点。”
谢安青双手还扶在陈礼肩膀上,闻言,她手抵了一下,下巴蹭着她的肩膀往前搭。
陈礼最后说:“搂住我的脖子。”
谢安青伸手环拥。
至此,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呼吸同频,心跳同步,在绝对躁动的静谧里,倾听外面热闹的人声,曲折的歌声和——
金属扣碰撞发出的警示声。
谢安青搂在陈礼脖子上的双手迅速伸开,撑了一下床沿直起身体。她余光扫见一道黑,顺势往下看。
陈礼把皮带在食指上折了一段,牵着谢安青的脖子,说:“我没说撒娇撒够了,事情就完了。小阿青,对我,你可以没有防备,也需要绝对防备。”
谢安青哑口无言。陈礼不像她那晚那么莽撞,把她扣得很松,即使现在被她牵拉着,她脖子里的束缚感也约等于无,一点都不难受,但这个画面,这个动作,无时无刻不在把她呼吸的频率往高推。
“记住了?”陈礼食指回勾,把人拉向自己。
谢安青身形不稳,本能伸手扶住陈礼的肩膀。
……刚怎么没发现,她两只手同时搭陈礼肩膀这个动作,和她骑自行车载国庆回村,它前爪搭她肩膀的动作如出一辙。
谢安青手发软,快扶不住。
陈礼却牵着不放,再次问:“记住了?”
谢安青:“……嗯。”
陈礼:“记住什么?”
绕来绕去的车轱辘话。
谢安青看陈礼一眼,还是说:“防备你。”
陈礼牵谢安青的手从左手换成右手,提醒她:“疼,别硬扯。”
谢安青垂眼:“嗯。”
牵都被牵了,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脸皮这种东西养一次能厚一辈子。
谢安青如是宽慰自己,“正坐”的羞耻心渐渐垮了腰,松了肩,懒懒散散跪坐在地板上,学习适应。
学到一半,谢安青脑中一空,快速往后退。
陈礼轻抬右手:“疼。”
一个字,谢安青直愣愣僵在原地,所有感官下移,集中,被陈礼刚刚擦过,又湿又凉的手指占领,入侵,她抖如筛糠,扶在陈礼肩上的手一把比一把抓得更紧:“太,多了。”
一开始就是两木艮。
别说她已经两年没有过这种过于充盈的体验,就是还在两年前,陈礼也要在触底那一秒哄她一句“好了,进来了”,今天完全没有。
谢安青眼里迅速被逼出泪光,也不是疼,她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太胀了,太久违,一切情绪都是生王里最真实的反馈。
她眼泪掉在陈礼衣服上。
陈礼右手是真没有劲儿,她只是保持着牵拉的动作,对谢安青说:“靠过来,我亲你。”
靠的动作对跨在陈礼身上的谢安青来说等于全身动作,但她现在一点都不能动——到处都是陈礼手指制造出来的感觉,太丰富了,再多任何一分她的平静都会崩溃。
陈礼说:“现在靠过来。”
她停下了。
谢安青立刻将憋在胸腔里的那口气放出来,倾身靠向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