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平安:“是吗?我没听到消息。”
李庭绘:“你这一天天的净忙医馆的事了,哪儿还能听见别的。不过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最近传出消息,你大表嫂忽然生了病,宋大人专门请了假陪着她,不是上山烧香,便是四处看病。我纳闷的是,他眼皮底下放着你这个神医,怎么不让你看看。”
纪平安想了想,原文中没说韩绮生过病,今儿出门前,她才和韩绮打过照面,单凭面相,看着和往常无异。
不过生病这种事不好说,有的病不上脸。
李庭绘道:“现在坊间都说,你大表哥和大表嫂夫妻恩爱,伉俪情深。单是我认识的小姐妹们都盼着找一个如你大表哥一般痴情体贴专一的男人。”
纪平安嘴角狠狠抽了好几下,痴情,体贴,专一。
这说的是那个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宋怀章?
纪平安又想了想原文的内容。
宋怀章红颜知己挺多的,长公主,原主,还有那外邦公主,都是他利益下的俘虏。
但如果排除掉她现代人的想法,从古人角度说,宋怀章好似也算个好男人吧。
原文中,韩绮的地位稳固至极,甚至是他登基后,毫无疑问的皇后。
当然,宋怀章的后宫也很多。
长公主在战乱中去世,原主死在后宅。
外邦公主被纳入后宫,稳固边塞局势。
然后宋怀章还娶了不少跟着他冲风险怔的战友的妹妹,女儿,后宫充盈。
纪平安揉了揉太阳穴,她是怎么了?
一个现代人,偏偏用古代标准却衡量宋怀章,妥协到觉得宋怀章让韩绮当皇后,已经是个好男人了。
疯了吧?
纪平安看向天空,红日高悬,她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凌云,你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绝不能被这个封建世界同化。
……
吃完饭,宋知音又拉着宋怀豫去逛街,两个人牵着马,从街头走到街尾,又从街尾走到街头。
她一会儿活泼一会儿沉闷,就是不累。
宋怀豫止步,静静地看着宋知音,宋知音摸了摸脸,“二哥,作何这么看着我?”
宋怀豫:“总觉得你有心事。”
宋知音笑容僵在了唇畔,“二哥,我能有什么心事。”
宋怀豫摸了摸宋知音的头,“若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便告诉二哥,二哥永远站在你这边。”
宋知音仰头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我知道了。”
和宋怀豫逛完街,回到宋府,宋知音又去寻了在家陪着韩绮的宋怀章。
“大哥,大嫂。”
她如一只花蝴蝶一般飞入二人房内。
此时,韩绮正在哄儿子入睡,宋怀章在一旁处理公务,两人时不时望向对方,目光眷恋,含情脉脉。
“哎呀。”宋知音捂住眼,“大哥大嫂,你们都结婚这么久了,怎么还如此恩爱?我都嫉妒了。”
韩绮笑道:“你若是羡慕了,也赶紧找一个。”
宋知音笑盈盈地坐下,“缘分未到,求不得。”
宋怀章:“那不如,大哥帮你相看一些,让你挑。”
宋知音:“那还是罢了,大哥相看的,必然和大哥一样沉闷。”
被妹妹说了,宋怀章也不恼,只半真半假地嗔道:“小丫头,我好心帮你,你倒还嫌弃起你大哥我来了。”
宋知音调皮地一笑,来到韩绮身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戳了戳摇篮里宋正岳的小脸蛋。
软软的,如棉花糖一般。
宋知音:“岳儿,小岳儿,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韩绮和宋怀章对视一眼,然后捏了捏岳儿胖嘟嘟的小手,“岳儿,你看,这是姑姑。”
岳儿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宋知音看了一会儿,忽然咧嘴笑了。
小婴儿没有牙齿,嘴唇红彤彤如樱桃一般,笑的时候,还会伸舌头。
三个人逗弄着孩子,屋内气氛融融,岁月静好。
……
深夜。
沉闷了一整日的天空轰隆隆打起了雷。
滚滚雷声,草木震动,狂风如汹涌波涛般放声呼啸,大雨瓢泼而下,啪啪啪,急促地拍打着窗户。
萧曼屋内,烛火乱晃。
又一声惊雷在在天边云际炸响。
“羽裳,羽裳,快关窗户。”萧曼从床上坐起,喊了几声,却无人应答。
风雨夹杂,从窗户吹了进来。
砰地一声。
大门被推开。
一个浑身染满鲜血的人走了进来。
发饰凌乱,衣衫透湿。
她的身后,狂风吹动着湿漉漉的长发,哗哗如注的暴雨,波涛汹涌,怒浪滔天,百鬼横行。
萧曼惊恐的抓住桌子上的发簪,对准来人:“谁?”
宋知音一步一步走近。
摇曳的烛火终
于摇晃到了她的脸上,身上。
鲜血混合着雨水流到了地上。
她手里抓着一把刀,刀尖向下,上面的血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但是依旧能从刀尖贴着的裙摆晕染的血迹纹路上看出,这把刀,沾过血,杀过人。
“知音?”
萧曼愕然跑过来,“你怎么忽然来了?”
她紧张地上下打量宋知音,声音发颤,“你怎么了?你身上为什么全是血?你受伤了吗?”
“我…… ”
宋知音嗓音干涩,她双目无神地举起手中的匕首,身子一软,跪坐在了地上,“杀人了。”
第51章 命定的 她这一生都不缺人养,注定荣华……
萧曼猛然睁大了眼睛:“杀、人?你杀了谁?”
宋知音:“王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