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娘子爱我(164)
姜昙看到那个熟悉的小瓷瓶往她嘴边递,用力咬了一口陆青檐的手,瓷瓶掉在地上,褐黄色的药粉撒了一地。
“松开!”陆青檐试图捏住她的下巴。
不松!如果能就此咬死他,她一定用尽全力!
姜昙整个人被拖着往里走,她用力踩了陆青檐一脚,两人相继倒在地上。
姜昙很快站起来,却被地上的陆青檐扯着胳膊,再次倒下去。
这一次,陆青檐用腿压住她的双腿,让她不能起身,随后整个人也压了过来。
用他那双还淌着血的手卡住姜昙的口齿,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一个小瓷瓶,几乎连同瓶子塞进了她嘴里。
姜昙呛得咳嗽。
陆青檐亲在她的颈侧,动作慢下来,极有耐心地等她喘息起来,捞起她去床上。
不多时,姜昙再次干呕。
仍旧是什么都没吐出来,反应却十分强烈,眼泪跟着涌出来。
陆青檐看了她好一会儿。
姜昙知道他受不了,冷眼瞧着他,边披衣下床。
一只脚刚接触到地面,就让陆青檐握住扯回来。
那只渗血的手又盖上来,还有丝缕花香,不慎沾上她的唾液,粘腻得恶心。
姜昙翻身欲呕,被陆青檐死死压住:“阿昙,这是乐事,你该习惯的。若不习惯,就一直做到你习惯为止。到那时候,这病自然就好了。”
他声音平静,身躯却滚烫得厉害。
不管不顾地贴上来,含弄得她也浑身炙热。
陆青檐呼吸不稳问她:“要不要我?”
姜昙咬牙,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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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如秋叶般簌簌颤动。
她控制不住地立起上半身,又被他强硬地压下去。
待他松开手,姜昙趴在床边咳嗽,好一阵才缓过来。
背后递过来一张帕子,她随手擦了擦唇边,却在帕子上看到殷红的血丝。
不是她的,而是陆青檐的。方才他手上的血沾到了她的口中。
思及此,姜昙恶心地干呕。
陆青檐来她身边,她便把帕子丢到他的脸上。
姜昙骂他:“贱不贱?一个女人这样恶心你,你还像一条狗一样,巴巴地贴上来。天下是没有别的女人了吗?还是长公子口味独特,就喜欢恶心你到吐的?”
陆青檐的脸上阴郁阵阵。
他的脸色变了几遍,最终露出一个固执的笑容:“对,我就是这样!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可别人都不及你让我满意,尤其是床上也这么得趣儿,眼下我就是非你不可!”
陆青檐的手覆上来,依旧是烫的。
他扯她入床帐,她不肯,固执地往后退,险些摔到床下去。
陆青檐看了一眼地面,那里铺着厚厚的地衣,料想躺上去是舒服的。
也罢,她爱去地上,那就去地上!
他阴魂不散地缠上来。
行那事时,陆青檐总是异常聒噪:
“姜昙,我对你不好吗?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真的吃了那该死的药!若你一生不能有孕呢,你可有想过以后我们可能会和好,做一对恩爱夫妻,到那个时候,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他自以为是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恨得不能自已。
姜昙闭上眼睛。
陆青檐说:“又觉得我恶心?怎么了,是觉得我这个贱人服侍得你不舒服?”
他的手掌压上来,将她的脸掰回来:“睁开眼睛!”
姜昙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
他用力作弄她:“你最好尽快习惯,否则往后怎么捱得过去?”
地衣上的绒毛被压塌一片,陆青檐最后在她耳边说:“阿昙,我们往后就好好做一对怨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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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太医夜半被叫过来。
不知是不是上了年纪,老眼昏花,他竟看见陆青檐这祸害嘴角有淤伤。
满身的抓痕也就算了,他已见怪不怪,不过以前陆青檐可从没有叫他来上过药。
反倒一副要留着身上痕迹,一直带到棺材里的意思。
这是什么很值得留念的东西吗?
孙太医蘸了蘸药水,探向陆青檐身上的伤口。
“你手往哪放?”陆青檐皱眉拢住衣襟,说话还是那么可恶:
孙太医讪笑。
果然没看错,嘴角是被人打出来的瘀伤。打人者下了死手,仔细一看,额头上也有。
不过谁敢打他?
这句话孙太医没敢问。
这祸害一身单薄,却能忍痛,他不小心戳到了他的伤处,竟一声未吭。
待抹完药,孙太医收拾箱子要走,却被叫住:“等等,再给她看一看。”
陆青檐坐在床边,原本以为他是脑子奇特,非要以勉强的姿势坐在这里。
不想床帐掀开,还有一个人。
孙太医暗暗叹了口气:“和上次一样,身体亏空,需要悉心调养。”
没听到有别的害处,陆青檐面无表情:“开药。”
孙太医只好又写了几个食补的方子。是药三分毒,总不能把人泡成药罐子。
临走时递过来,却是两张方子。
陆青檐说:“你脑子糊涂了?两张方子,要吃哪一张?”
“一张是尊夫人的,一张是……你的。”孙太医隐晦地表示:“长公子的身体和夫人是……一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