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哥哥太能忍了怎么办(126)
要他们怎么接受做了十年兄妹的人相爱呢?
其实不算无解,他们两人之中,只要有一人离开,和家里决裂,只要他们不再是兄妹,就不是乱/伦。
或者他们可以等待,等到父母老去,等到没人记得他们曾经是兄妹,他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可是林韵生病了,医生说现在是术后关键时期,她不能受刺激,要保持乐观积极对抗病魔的心态;
邹诚很好,对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视如己出,和余听澜在一起时为了余明远,他没有要孩子,后来和林韵结婚,也是他主动提出不再有其他孩子。
他们可以不管别人,但那是他们的父母,父母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承担兄妹乱/伦的所有苦果?
但她愿意去努力,也许呢?
也许父母会同意呢?
也许大家对他们不是谩骂是祝福呢?
从小到大,林韵告诉她,想要什么就去拿,只要你有本事,江奕教会她,你要为自己而活。
她愿意独自走完所有的一百步,只要能走到她哥身边去,那剩下的一步从来不是问题。
高山险阻,深海辽阔,我知我爱,纵情跋涉。
可你说——
我是你兄长。
我们只能做兄妹。
余明远是在林知睿洗完澡,刷了牙,吹干头发,躺在床上,如往常一样双腿夹着被子睡着后离开的。
林韵原本想让他送陆芷回去,但他拒绝了,他说妹妹这里太乱了,特别是厨房,那么多垃圾都没扔,他得留下收拾。
后来他没收拾厨房和餐桌上的狼藉,他差点把林知睿收拾了一顿。
被收拾了的林知睿哭了很久,但也只是哭,没有再闹,也没有像过去下狠劲撕咬他。
这次她还算乖,都不用他哄,自己把自己安慰好了。
可为什么乖巧懂事的林知睿,只是看她一眼,他的心便痛到要裂开。
余明远离开妹妹的住处,在路边打车。
临近过年的深夜,路上不见一辆出租车。
好在叫车平台上还能下单,只是多收夜间费和过节费。
司机是个爱聊天的年轻人,问他这片小区多少钱一平,物业费和停车费贵不贵,等他再跑两年,攒个首付也在近郊的地铁站附近买套小房子。
余明远说看地段也看房龄,这里毕竟离市区远,如果想买二手房,建议他尽量买靠近市中心的房子。未来几年房价动荡,近郊首当其冲。
司机说那你为什么买这里,余明远说我妹妹住这里,但他又说,等过完年,她会搬来和自己一起住,他买的房子写了妹妹的名字。
司机说这年头竟然会有哥哥给妹妹买房子,你可真是个好哥哥。
余明远说谢谢,希望我妹妹也能这么想。
但事实上他的妹妹并不会认为他是个好哥哥,哪怕她撒娇时总是一口一个“我的好哥哥”。
因为他再好,也无法掩盖他的阴暗和卑劣。
他不阻止不拒绝她的靠近,放任她对自己日益增长的爱意,直到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可当她鼓起勇气告白,他却残忍地拒绝她,告诉她哥哥和妹妹永远不能相爱;
她听了他的话,选择慢慢放下,可他又做了什么?他口口声声为了她好,告诫她要洁身自好,指责她不该和心怀不轨的异性接触,妹妹不听话,他不惜用谎言欺骗她,逼迫她离开他们;
他说我们是兄妹,我们相爱就是乱/伦,但他把她压在沙发上,发狠地吻住她,舌头伸进她嘴里肆意捣弄,泪水,诞水,恨不得咽下属于她身上的每一滴液体。
……
这就是他作为哥哥,对妹妹做的事。
余明远为自己罗列了十宗罪,每一项指控都证据确凿,足够把他在绞刑架上绞死无数遍,而他的灵魂也将永生永世得不到救赎。
余明远下了车,站在越是深夜越热闹的地方。
他在手机通讯录和微信联系人列表分别滑到底,也没找到一个可以作为选择的名字。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对方被吵醒,难免有情绪,但更多的是惊讶。
“这么晚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姚樊,”余明远说,“出来陪我喝一杯。”
除了应酬,余明远平时很少喝酒,也不常来酒吧这种场所。
姚樊挑的地方,余明远到时,他已经在吧台那儿找了两个位置。
调酒师认识姚樊,按他的习惯,调了两杯酒。
姚樊拿起酒杯,碰了碰余明远的。
姚樊刚举起杯子,就见余明远仰着脖子一口干了,喝得太急,呛到了,搞得有点狼狈。
他摇摇头,带着点大仇得报的小学生口吻道:“余明远,你也有今天。”
就算当初被合伙人背刺,公司差点没了,他也没现在这么……要死要活。
对,姚樊觉得现在的余明远就是要死要活。
还一看就是自己作出来的。
调酒师重新调了酒,放在余明远手边,他刚要拿起来就被姚樊按住。
“我存的酒,要喝自己开去。”
余明远真叫服务员了,姚樊又给人劝住了。
“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灌酒,”姚樊说,“你要没话和我说,只是想喝醉,那就抱着酒回家喝,喝醉往床上一躺,醉死也没人管。”
余明远听完姚樊的话,拿起酒杯,又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