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烈酒[破镜重圆](69)
而童夏,是沉默不语的那个。
颜辞因为贺淮新的事,兴致缺缺,她没权利让人不去部队,也没那个能力追随他,只能无力地看着两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在深夜时听着内心滴血的声音等天亮。
她早就想痛痛快快地醉一场了。
喝到一半,颜辞哭了,她说:“夏夏,我只想停留在现在,一点也不想往前过。”
童夏已经有了醉意,她呆呆地笑了笑,没说话。
她不确定,自己想处在哪个阶段,因为每个阶段都很难。
“干杯!”颜辞猛灌自己。
童夏像个资深的酗酒分子,嘴含着玻璃杯不动声色地咽酒,颜辞叫了许多酒,每一杯喝的都不一样,她酒量不好,又是喝的混酒,脸很快红起来,思考能力越来越薄弱。
陈政泽赶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一堆空瓶了,俩女孩醉的开始说胡话。
他打电话贺淮新过来接人。
等贺淮新时,陈政泽问童夏,“喝了多少?”
童夏茫然地盯着他看了几秒,伸出一根手指,“喝了五杯。”
陈政泽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不爽,“为什么跑来喝酒?”
童夏累极了,头搭在他手臂上,认真地想这个问题,可就是想不起来。
贺淮新把颜辞抱走后,陈政泽拽着童夏的胳膊,把人拖起来,他力道大,童夏被她这么一晃,内心涌上股恶心劲儿,偏头哇哇大吐。
陈政泽皱着眉头,拿着水一边给她拍背一边凶她:“童夏夏,烟和酒非得留一样是吧?”
吐出来后,童夏又按照他的指令机械地喝了两口白水,胃里好受多了。
陈政泽背着她回民宿,迎着皎洁的月光慢慢往回走。
走一半,在她背上安安静静的童夏,忽然小声抽泣起来。
陈政泽停住脚步,把她往上拖了点,“哭什么?”
童夏哽咽了下,“陈政泽。”
“嗯。”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陈政泽的不耐淡了些,他轻嗤一声,继续往前走,“不是好像,是就喜欢上了。”
陈政泽。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是一想到会和你分开,呼吸都会痛的好像。
“你能不能教教我?”半晌,童夏又小声地呢喃。
陈政泽听到了,他恶劣地掐了下她心形的翘臀,“教你什么?”
童夏不吭声,困倦地趴在他背上,呼吸着他的气息。
陈政泽把人带回房间,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他耐着性子问:“头疼吗?”
童夏有些呆滞地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他的话。
可过半分钟,她忽然扯住他的衣角,“陈政泽。”
“嗯。”
“那个、表白墙上的问题。”
她话说的没头没尾,红嫩的脸蛋又格勾人,陈政泽有些分神,低声问:“哪个问题?”
“就谁先睡你的。”
陈政泽挑眉,“想知道?”
“嗯。”童夏眼神朦胧。
陈政泽漆黑的眸子越来越沉,浑身上下都热了起来,眼角带了丝不易察觉的红。
童夏觉着等了一个世纪,于是催促,“回答。”
陈政泽握住游走在他侧腰上的手腕,俯身把人压在了身下,他的吻带着狠,在她喘不过气儿时,他放开她,牙齿摩擦着她的耳尖说:“是你。”
第38章 第38章 “我教你”
陈政泽弯腰扯开叠好的杯子,随手扔在童夏身上,嘴角淡扯着,“自己什么水平不知道?我就这么一会儿没盯你,醉成这烂样儿。”
童夏蹙眉,看他的视线朦朦胧胧的,“陈政泽,你很吵。”
他嘴角抽了下,冷嗤一声,“童夏夏,胆子喝肥了?”
童夏伸手拽着他衣角的布料,讨好道:“一会儿再说好不好?好累。”
陈政泽俯身把人压在身下,“活该。”
“为什么喝酒?除了颜辞还有谁?”陈政泽趁机套话,“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童夏指尖从他衣角滑下,垂在床边,“你今天怎么这么啰嗦?一点都不干脆。”
陈政泽嗤笑,恶劣地顶了她一下,低睫,目光放在她那双涣散的眸子里,“你说呢?”
童夏觉着这人说话弯弯绕绕的,一点都不像平时干脆,她顺着他的话稍稍思考头就痛的厉害,于是不满地发火,“你能不能干脆点?”
陈政泽勾唇,无声地笑笑,“要不是你太小,你看我干脆不干脆?”
他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睡吧。”
耳边安静了,身上的重物压迫感也消失了,童夏呼吸渐渐变浅,很快进入梦乡。
陈政泽单手拎着衣领脱了体恤,露出平整的腹肌,终于在空调房里感受到丝丝凉意了,他往前没走两步,脚碰到了一团软物,咖啡缩成一团,在地毯上睡觉,他轻踢了它一下,咖啡动了下眼皮,看清是谁后,又秒睡,和童夏一个样儿。
洗完凉水澡,陈政泽套着浴袍从浴室出来,浴袍被他穿的松松垮垮的,水珠顺着他发梢往下砸,他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少女,又燥热起来,陈政泽无声地笑笑,啧了声,真他妈折磨人。
少年懒靠在窗边,指尖的烟被风吹的泛着猩红。
他一如既往地,在这样安静的夜,静默无言地抽着烟放空。
但今日又和往常不太一样,月光和晚风并没有从少年身上探究到落寞和颓废。
或许是,今晚的房间多了一份温暖。
抽了几根烟后,陈政泽给贺淮新打了个电话,问颜辞的情况,贺淮新低头看着抱着他胳膊陷入梦魇的颜辞,扯谎说她很好。
挂了电话,陈政泽往卧室走,少女换了个睡姿,身体蜷缩在一起,薄被滑落在地上大半,腰间白腻泛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陈政泽无可奈何地抓了下头发,走过去给她扯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