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令他助我和离(127)+番外
林澈毫无察觉,喜滋滋地评价了一番醒酒汤与他往日喝过的有什么不同,顺便猜测了一下今日的早膳会是些什么。
谢轻舟提了提嘴角,忽然一下停住,转身朝林澈微微一笑,道:“不必谢我,都是韵娘给我做的。我喝不完,只好给你送些去。”
“你你你——”
喝不完、只好给你送些去……
这几个字犹如惊雷在林澈头顶响起,他不停用手指点着谢轻舟,觉得自己一颗刚完整的心被他揉的粉碎。
谢轻舟安抚似地拍了拍林澈的肩膀,好心情补充道:“免得浪费嘛,林大人。”
“我……”林澈刚要冲上去和谢轻舟再理论两句,转眼间二人便已到了厅中。
孟韵今日特意早起做了些膳点,刚好谢轻舟和林澈一到,人便都齐了。
她笑着迎上谢轻舟,十分体贴道:“大人来得正好,庖屋刚送来的热粥,我让他们额外切了些菜蔬进去,看看合不合您的胃口?”
谢轻舟双臂自然搭过她的肩头,熟稔地将人推到凳子上,“韵娘的手艺我自然吃得惯,只是眼下天冷,怎么不多歇息?这些小事吩咐下去,自有人办。”
孟韵笑着摇了摇头,给他盛了一碗粥,“左右现在铺子交给了孙妈,我闲来无事,做些吃食哄哄大家开心罢了。再说,我从前也做惯了的。”
谢轻舟笑着接过来,又拿了一块蒸饼在一旁晾着,片刻后夹到了孟韵碗中。
二人相视一笑,一旁的林澈和楚容二人却是看呆了眼。
谢轻舟抬头看着二人,扫了一眼面前的早膳,问道:“看着我做何?莫非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说罢,谢轻舟给孟韵夹了一筷小菜。
林澈指着谢轻舟还未放下的筷子,煞有介事的点评道:“对劲,实在是太对劲了。你说陛下要是看到你这副模样,怎么可能还会相信程御史的话?”
这二人相处如此默契融洽,说是成婚几年的伉俪也不为过。
一听到“程御史”三字,孟韵拿着食勺的手一顿,抬头看了一眼林澈。
楚容咳了一声,捅了一下林澈的胳膊肘,“用膳吧,你说什么呢!”
林澈
见楚容肯理他了,立即换上一副笑脸,将一早派人去街上买的点心推到她面前,谄媚道:“劳容娘子费心,昨夜替我针灸。这点小小的心意,还请容娘子笑纳。”
楚容哼了哼,转头看着孟韵的方向,闷闷道:“不敢当。我可给你喂了苦药渣子呢。”
谢轻舟和孟韵对视一眼,彼此嘴角微勾。
林澈瞪了一眼对面的谢轻舟,将手里的点心捧的更高,“容娘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我那是无心之言、无心之言。”
楚容端着碗,闷闷的喝着手里的粥。
孟韵给谢轻舟使了一个眼色,谢轻舟叹了一口气,伸手拿起点心咬了一口,算是给林澈一个台阶,“还不错。”
孟韵也尝了尝,跟着道:“林大人眼光不错,这是那家铺子里最好吃的点心。容娘子可要尝尝”
见三人都在看着自己,楚容也觉得不能不理林澈,背着身子胡乱抓了两块尝尝,含糊道:“还算入得了口,马马虎虎。就是有点口干呢,”
林澈一听赶紧给楚容倒水。楚容也不客气,一伸手接过来。
孟韵和谢轻舟见二人勉强和好,心有灵犀对视一眼,继续用着早膳。
谢轻舟方才听林澈提到了程御史,周围又只是孟韵楚容,并无旁人,便问林澈:“你刚才说到程御史,如何,他可有所动作?”
林澈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几年不见,程御史倒有些进步,不似从前迂腐。”
贺兰梨花派去的人乔装改扮成了宾客,添油加醋地将谢轻舟描述成了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诸如抢占他人之妻、收受水贼贿赂、草菅人命、媚上欺下,桩桩件件可谓罄竹难书。
可程御史毕竟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江湖,就算本性耿直,可吃过几次亏,上过几次当后,对于这种一家之言,心中多少有些怀疑。
若是程御史再年轻上二十岁,肯定当时就拍案而起,闹得宾客人尽皆知。但这回他硬是生生忍到了回府,这才派人去细细打听。
谢轻舟提了提嘴角,笑意分不清是嘲讽还是赞赏,“他倒是个肯为百姓着想的好人。”
林澈撇了撇嘴,“可惜的是缺了点手段和脑子。他打听到的消息,可全是贺兰梨花放出去的。如今正收集证据,想着怎么在圣人面前参你一本呢!”
谢轻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他没有放在心上。
“你现在在程御史心中可是一个鱼肉百姓、为祸一方的国之蛀虫。恨不能——”林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而后快呢!”
孟韵担心地看着谢轻舟,一脸凝重。
她知道谢轻舟不是这样的人,可贺兰郡主的人颠倒如此是非黑白,再加上朝中程御史,孟韵心里很为谢轻舟担忧。
难怪他不得不找个人假成亲——孟韵也暗暗庆幸,还好她点头答应了,没有给谢轻舟添麻烦。
楚容见孟韵一脸担忧,笑着打哈哈,“有你们二人在,还怕对付不了贺兰梨花那些小伎俩?圣人明察秋毫,咱们谢大人一定不会有事。”
说着说着,楚容也面露些许难色。
程御史的事瞒得了祖父一时,瞒不了一世。真不知道该不该提前知会他老人家一声。
“没事。”谢轻舟安抚地拍了拍孟韵的手背,警告地看了一眼林澈,“别吓着她们。”
林澈悻悻地点了头,亦对孟韵和楚容劝道:“你们也别太担心,谢大人有主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