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清冷书生后(95)+番外
可偏偏还是防不住暗地里那些长舌的人。
叶昀秋也总会被旁人的话所左右,隔三岔五弄些幺蛾子,但他心思单纯不会害人,早前秦知夷就想寻个由头放他出宫去。
地砖上,叶昀秋瘪着嘴,甚是委屈,“陛下如此冷落奴,倒不如把奴放出宫去。”
秦知夷应道,“好。”
叶昀秋:?
叶昀秋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有些哭腔,“陛下……”
秦知夷转头看去,“又怎么了?”
叶昀秋告状道,“奴就是想气不过,蔺九均不过就是爬过陛下的床,如今便趾高气扬这样埋汰奴。”
秦知夷一怔,“他怎么说你了?”
叶昀秋见秦知夷突然在意起来,添油加醋地说道,“他说,陛下不喜欢我这样的,就喜欢他那样的!”
蔺九均那种性子,怎么可能说得出这种话?
秦知夷看着不谙世事的叶昀秋,叹了口气。
蔺九均那日解释了假死一事,她气愤非常,“既已得逞,何必再出现,继续当个死人逍遥快活不好?”
“我心悦阿妁,昨夜才知阿妁也心悦……”
她自然知道自己昨夜说了什么话,立时出声打断,“当年我离开嘉平县就嫁人了,你凭什么以为过去这么久了,我还会惦记你?”
她有多喜欢蔺九均,在知道他还活着的那一刻就有多恼恨他。
他这样以死算计萧羿,骗她这么久,销声匿迹了这么久,就没想过她会多痛苦。
寝殿里,秦知夷心思一转,对叶昀秋问道,“那你要如何?”
叶昀秋理直气壮道,“奴也要爬陛下的床!”
秦知夷:“……”
秦知夷默了默,“好,你抱着被子去外间的软榻上睡一宿,明日宫里就都知道你爬我的床了。”
叶昀秋眼睛一亮,“当真咯!?”
秦知夷无奈应道,“嗯。”
看着叶昀秋欢欢喜喜抱着被子去外间的模样,秦知夷捏了捏眉心,摇了摇头。
翌日,叶昀秋宿在秦知夷寝殿的事传遍了内宫。
叶昀秋立马穿得花枝招展去挑衅蔺九均。
茶室里,叶昀秋叉着腰,神采飞扬地说道,“你别看我年纪小,陛下说了,就喜欢调|教我这种的,你这种上了年纪的,陛下才不喜欢呢!”
这话自然不是秦知夷说的。
是叶昀秋听了其他面首的话,编来的,专为了戳蔺九均的心窝肺管子。
叶昀秋知道自己只会唱唱戏,长得也不算出众,只能期冀于秦知夷喜欢年轻脸嫩的。
再说了,哪有人不喜欢年轻的,叶昀秋就不信秦知夷真喜欢这么个老腊肉!
蔺九均已经习惯叶昀秋三天两头地来他宫里找事了。
他闻言面上神色如常,握着折扇的手却越收越紧,处处透着手主人的不冷静。
他恼恨的是,凭什么叶昀秋可以随意见到她。
这日夜里,寝殿里早早熄了灯。
这些日子秦知夷通宵达旦地将之前去颍州时,堆积的政务处理完了。
她躺在床上正准备好好歇息,外间的门却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一道颀长身影的男子缓缓踏进了殿里来。
秦知夷背身躺着,有些气闷,“昀秋,朕不是同你说了,不许再偷偷来?”
只着一件外衫的男子没有回话,他只自顾解开衣带,慢慢褪去那仅穿着的一件衣服。
而后他抬足从堆至脚边的衣物中走出,慢慢向秦知夷的床榻走去。
秦知夷没得到回应,抓着被子坐起身来,“昀秋?”
一道温热气息已来至她跟前,她听见那人熟悉的清淡语调,带着淡淡的埋怨,“陛下在唤谁?”
秦知夷睖睁着认出眼前人来,“蔺九均,你来做什么?”
蔺九均闻言,眸中浮现微妙的不悦,他轻声问道,“知道是臣,陛下很失望么?”
察觉蔺九均越来越靠近,秦知夷忙伸手去抵住他的胸膛,却于黑暗中摸到一点樱桃,她如雷触般弹开。
他、他竟没穿衣服!
蔺九均却步步紧逼,直接去捉回她那弹开的手,强势地顶开她的根根手指,牢牢地与她十指相扣。
霎那间,二人位置交换,蔺九均躺在了床榻上,秦知夷贴着他的身子,被他抱在上方。
秦知夷有些不适,扭身就要下床,蔺九均却攥着她的腰,不容她离开半分。
她眯了眼,语气沉沉,“蔺九均,放手。”
蔺九均非但不放,还牵着她的手,引导着她抚摸他身上的每一寸肌理。
他声音暗沉,蛊惑道,“臣已不再是从前那般瘦弱不堪的模样了,陛下喜欢什么样的,臣都知道。”
蔺九均尾音轻颤,流露出他已情|动。
秦知夷忆起安阳王府那夜,确实觉得他身子不若从前那般瘦弱了。
但她哪见过蔺九均这副模样,纵使一年前文德殿里,他也不曾这样勾引。
秦知夷咬了咬唇,将手拽回,使了些巧劲挣脱开。
她下了床,声音冷淡,说道,“出去。”
蔺九均眼中还弥漫着情|欲,眼眸因她的冷淡逐渐湿润。
他心绪低落,勾|引人这事他从来没在她跟前做好过。
但他才不会走。
他根本离不开她。
秦知夷见他不动,便要自行离开。
蔺九均忙跟着下床,将将扯住她的一片衣袖。
二人在殿中一片黑暗中,静默良久,蔺九均忽而将一根精巧的鞭子塞进了秦知夷手里,“陛下若还气着,便打臣几下出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