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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低调生活小记(40)

作者: 塔隐 阅读记录

接着,一阵钻心的奇痒从脚上窜遍了全身......

啊啊,这人太丧德了,挠她脚心的痒痒!雪砚浑身打挺,又笑又叫。五脏六腑都抽搐了。这下子真叫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了。

就差要被折磨死。“我不敢了,不敢了!救命啊——”

到后来,眼泪飙了一脸,骨子里深藏的血性也飙了一脸。

她披头散发钻出来,偎住墙,哭哭啼啼撂了个狠话:“姓周的,你祈祷有朝一日别落姐姐手里,否则会被姐玩得散黄信不信?!”

周魁:“......!!”

第18章

☆一起去街上游玩☆

周魁被这话严重地咯吱到了。

笑意一个没憋住绽开来,满脸的肃杀都走了形。

活二十四岁了,还没碰到过这样的乐子呢。

猫崽子急了学虎叫,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给搔着了。简直逗死。“嗯挺有想法。来吧,哥就坐这儿给你玩。让我尝尝散黄是啥滋味儿。”

雪砚偎着床角一抽一嗒,并不说话。她脑子一热把狠话飙出去了,复仇计划却一条没有。她这嫩胳膊细腿儿的,能散了他的黄?自己都不信。

可是,方才的“痒痒”真是要了卿命,骂咧咧过个嘴瘾也好的。她色厉内荏地说:“你别急。那滋味好得很呢。你迟早会尝到的。”

“是么?那来吧。”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忽然出手如电,将人一把捞了过去。

雪砚被这速度吓得一懵。

“怎么,没胆量玩了?”他的手却放到了她的脸上,一点一点地擦着泪痕。像是惊羡于这皮肤的珍稀质地,来回摩挲着不走了。“嘴上挺会称王称霸的嘛。”

“你就是仗着有武功,力气比我大。”

“我对你使过武力没有?”

雪砚哼一声,也把一只手朝他腰上伸过去。羽毛似的又刮又挠,铆足劲也要让他钻心地痒一回。可他不是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眼睛如猛兽般半眯着,颇有一些睥睨之意。简直像被她伺候舒服了。

这姿态很高傲,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性质。

这让雪砚觉得自己成了一只给老大捉虱子的小猴子。

她忽然一笑,唤了声:“四哥。”

这是她最有韵味的笑了,一运眼,百媚千愁都有了。比那戏台上的花旦还要婉转多姿。

他的灵魂在眼里晕开了,迷了一会子。雪砚恶向胆边生,猛一把揪住他小腿上的毛,“刷”的一下撕了下来。

“嗷——”

周魁猛吃这一痛,犹如烫锅子上呲了一瓢冰水,一腔子诗和酒都给淬飞了。他咬牙切齿朝她一扑,“无法无天了......”

雪砚连滚带爬往床角逃去。

好像那儿就是天涯海角似的。

两人都“杀红了眼”,丧失了平日端庄与冷肃。

几乎同时沦为森林里嬉戏撕咬的兽类。

他恶狠狠地制住了她。她飞舞着两条胳膊顽抗,甩得比八脚章鱼还缭乱。又趁其不备,一把将方才的“战利品”糊在了丈夫脸上。

十分敢死地说:“哼,还给你吧!”

他活活给气笑了,两人在床上扭打起来。一个是战力无敌的猛将,一个是花娇水嫩的弱女子,竟势均力敌似的打成了平手。口、手、脚并用,直打得火花四射,满脸红光。

各自活倒退了十几年。

而这场家庭战事因何而起的,倒给忘干净了。

这一夜,住在抱厦和后舍里的几个仆人也没睡上踏实觉。尤其两个老嬷嬷。大寒夜里离了热被窝,扒着窗口眺望战情。

心上揪起了一堆褶子。

只因这女主人今夜的叫声太惨。又是哭,又是喊救命。这样的动静,是新婚之夜也没有过的。“我的老天,不会挨揍了吧?”刘嬷嬷瓮声道。

“你当他是魏王啊,手一痒就打女人?”李嬷嬷说。

“这不好久没打仗了嘛,说不定手真痒呢。”

两人从抱厦踅摸到檐下。

李嬷嬷:“四奶奶你没事吧,四奶奶?”

刘嬷嬷这剽才又说:“你刚才叫啥,有人欺负你不?”

雪砚羞得要冒烟了。想起方才的死命惨叫,不知这满院仆人咋想呢!她哀怨地剜丈夫一眼,向外澄清道:“没事,嬷嬷,四爷他挠......”

周魁紧急捂住她的嘴。昏头了,“挠痒痒”这样的家丑是能外扬的吗?传出去,他这堂堂的大将以后还有脸指挥三军,纵横朝野?

他也剜她一眼,冷声对外头说:“无事。她一个人睡觉害怕,做噩梦了。都回吧。”

两个嬷嬷狐着脸,不太信地互瞅一眼。

那噩梦里得有多少只索命鬼啊,能把人吓成那样?李嬷嬷犹豫一二,十分逆耳地进了一言:“四爷,她年纪还轻,就是犯了错儿也好好教吧。您可不敢动手......”

周魁生无可恋地叹一口气,黑着脸无话可说了。也真绝了。这俩老嬷嬷吃了周家几十年饭,才半个多月心就偏到胳肢窝去了。

他还能说什么?

雪砚直起身,向外说:“我真的没事,嬷嬷。都快回去睡吧,外头天寒地冻的。”

“有事儿你只管喊。”刘嬷嬷的语气天不怕地不怕。好像随时准备舍命护驾,掀翻男主人的统治。

“哦。知道了。”

听她这声音不像装的,两个老嬷嬷这才回了抱厦去。

经这一打岔,丈夫一腔子沸腾的兽血也回落了。稍一冷却,才发现事情完全被她带偏了,重点都没了。这是“散黄”不“散黄”的问题么?

想起她的辉煌行径,顿时恶气不打一处来。

他没好气地说:“哼,你成天装乖卖巧的,蛊惑了多少人心?她们知道你半夜比耗子还猖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