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海啸(97)
“这是我可以控制的吗?”
“这是你的身体,你当然要控制,如果失败了,”靳斯年轻轻一顿,忽地笑了一声。
就是这一声笑,棠妹儿涌上一阵夹|腿的冲动,金属链细微响动,铁拷锁住手,手锁住腿,双股大开,她完全动弹不得。
靳斯年摇摇头,“叫你控制,差点犯规,对不对?”说话间,又了一巴掌扇下来,这次落点在雪山之上。
好似一场恶性循环。
她做了不被允许的事,会受到惩罚,可靳斯年的惩罚偏偏逼她继续犯规——
棠妹儿自我挣扎,而靳斯年将她抱在腿上,从上而下的角度,几乎可以叫他看清她所有。
“再坚持一下。”靳斯年说。
他才刚刚上手,棠妹儿便开始出现被烫伤的错觉,铁链再次发出声音,这次是内心野兽想挣脱的前兆。
时间与感受赛跑,不过几分钟时间,仿佛一年那么长。
“靳生,我坚持不下去了。”
她的声音刚刚结束,一道透明的抛物线,划过空中,淋到靳斯年裤子上。
棠妹儿哭了出来,她还是失败了。
靳斯年解开禁锢,把人抱入怀里。
这是他第一次宽容她的失败,轻言慢语,哄着她,“没关系,先休息一下。”
他总是那么懂她,懂什么样的事情对她更难,才能收获更多慰藉。棠妹儿想把忧伤暂时丢在激|烈的高|潮里来忘却痛苦。
但那意味着这场类似祭祀的欢爱,必须足够特别。
甚至,只需要她一个人就够了。
随着时间轻晃,棠妹儿慢慢睡着,一夜过去,是真正的黑甜昏沉。
以至于,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棠妹儿躺在床上,有些迷茫,身上缺少包裹的安全感,让她忍不住拉来被子将自己完全掩埋,可这一动作,惊醒了旁边的人。
一只沉甸甸的手臂,极有存在感地拢住她,“睡得好吗。”靳斯年问。
一直侧睡的缘故,棠妹儿的脸庞上有隐隐的睡痕,双眼还不甚清明,但她已经反应过来了,“我们为什么睡在客房?”
这床又窄又挤,窗帘的颜色也不遮光,棠妹儿意识到睡的地方不对,但睡过来的原因,她似乎还需要提醒。
“你尿床了,我们总不能在湿的地方睡一夜吧,所以,我把你抱了过来。”靳斯年投来目光。
回忆渐渐回笼的棠妹儿,脸红了,因为实在难为情,她往薄被里钻了钻。
难得娇憨模样。
靳斯年故意问她,“那边的床褥都脏了,要不要我叫佣人过来打扫?”
“求你了,靳生,放过我吧。”棠妹儿在被子里滚成一条虫,声音闷闷穿过来,靳斯年精准一巴掌,打中她屁|股。
“今天我还有个应酬,快起来,你陪我一起去。”
棠妹儿慢慢把头钻出来,“什么应酬啊?”
“亚太贸易圈的事。”
“这个又不是我的项目,听也听不懂,你自己去吧,我想找黄伯去大屿山看看墓地的风水。”
靳斯年下床,捞起浴袍在腰间一系,“项目不是你的,男人总是你的吧,应酬多了我也烦,你就当陪我。”
“墓地的事,到时候我叫黄伯办好给你过目。”
“哦。”棠妹儿心里默念着“我的男人”,脸上忍不住溢出笑容,她跪坐床上,得寸进尺道,“那你求我。”
去卫生间洗漱前,靳斯年冷淡瞥她一眼,人走了。
棠妹儿笑倒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
——
亚太贸易圈的应酬,比想象中还无聊。
大抵在畅想九七以后的事,所以,大家侃侃而谈,又虚无又缥缈,这样百年一次的历史转折点,大家其实很明白,当下腐朽,以后何去何从,谁又说得准呢。
迷茫,是整个红港上层共同的情绪。
场面上,靳斯年需要应酬一下,棠妹儿则有点松懈,在经历了前面两天情绪上的大起大落,她不太打得起精神。
大多时间,她都充当了靳斯年的背景板,老板说什么,她附和什么,直到——
在一群人群里,棠妹儿看到了靳佑之。
这位二少可以称得上神仙了,人人正装出席的场合,他穿的西服便只有西服一件外套,里面戴条金链,空身上阵,那样一排蜜色腹肌,招摇得就差贴上价签。
棠妹儿笑着走过去,“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靳佑之挑眉,扫一眼她的鱼尾裙摆,“大家不是一样么,你做鸡,我做鸭。”
棠妹儿瞪他,转过头的瞬间,绷不住笑了。
靳佑之也笑,长臂一伸揽过她肩膀,“呐,名利场就是这样了,男盗女娼,私相授受,谁比谁高贵,装上流最虚伪。”
棠妹儿:“是靳老逼你来的吧?”一针见血。
“有我哥的地方,爷爷就不甘心让他唱主角,非要我掺一脚。”靳佑之耸耸肩,不过,今天也算有意外收获。
他故意问棠妹儿,“你来找我说话,我哥不会生气吧?”
“我和靳生打过招呼了。”
“是么。”
“其实我过来,是想跟你说声谢谢的,昨天的事,幸好有你帮忙逼张祖德吐口,要不是你……”
“你想不想摸我。”靳佑之忽然打断她。
棠妹儿仰头:“什么?”
靳佑之不怀好意一笑,“刚才,你一直盯着我的身体发痴,是不是想摸。”他忽然抓住棠妹儿的手,强按她手贴在自己腰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