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死对头的非稳定关系ABO(48)
“干嘛?”宿念撇着嘴,炸毛的猫般瞪圆了眼,警惕的问。
“取我的外套。”
“多稀罕吗?”
“大老远来一趟,就是来拿它的”。
“啊?不是为了我吗?”
“哼哼哼哼,才不是为了你。滚一边去,渣O。”要是景霖不牢牢的锁着宿念的腰,不舍得离开宿念一步,这句话就有点说服力了。
宿念把这条大尾巴狼,牵回了窝。
地方不大,布局常见,灰白色的色调,因为缺少物品,所以显得很整洁。
景霖擦了擦挂在墙上的激光唱片,这是他给宿念的。
他古怪的问:“为什么你的家那么眼熟?”
宿念解释:“因为都是用你寄来的东西装饰的。”
景霖担忧的翻翻眼,希望宿念没有看过他的咒骂信。
然而,越担心什么,越会发生什么。
走进屋了,在宽敞的客厅的最大的一面墙的正中间,用四枚黑钉子钉着那张皱巴巴的咒骂信。
宿念双手抬起来,白面笑得像一朵昙花包,隆重的介绍:“除了两台机甲,我最喜欢的是这件装饰品。”
像是在搞巫蛊。
景霖结巴了,回:“它、它不是这么用的。”
它应该进火炉。
宿念瞬间没了笑容,说:“我喜欢这么用。”
景霖直白的问:“床呢?我还给你寄了一根头发,你有摆在枕头上吗?”
宿念往卧室一指,黑脑袋往景霖的肩膀上靠,手臂勾住景霖的脖子,呼着热气撩拨人,说:“……可以进来瞅瞅,我乐意给你分享。”
在原始的欲.望的控制下,时间过的更快了,热个汗的功夫,一天都过完了。
景霖尽兴了,二傻的本质完全恢复,开始缠着宿念要这要那的了。
“念念,你得补偿我。”
“宿念,你不给我纪念品,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嗨,小念,本二少赠你玫瑰,你不得回个礼?”
“啊啊啊,宿念啊,宿念,你不给我东西,你死了我都不知道对什么哭。”
……
宿念被烦的想锤死这傻逼。
天都没亮,宿念就戴着口罩,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去了家百年长青的小卖部,花了一块钱,买了一枚戒指。
太阳升了起来,光都流入了屋内,跟景霖一块期待着。
景霖趴在桌子边,桃花眼笑得很柔,竖起修长的手,把戒指从指尖套上,溜溜滑落,正好套到手指底端。
“刚刚好。”
简直是为他量指订做的一般。
景霖的手指抖动两下,戒指上的玻璃钻闪烁着亮眼的光。
他欢欣的望着宿念,问:“好看吗?”
“好看。”景霖笑像个孩子,除了赞成他,宿念回答不了别的。
宿念告诉了景霖,这枚戒指才一块钱,是废铁打造的,算是报复景霖给他的咒骂信。
景霖吻了吻戒指,说:“它的好看,不会改变。与我很配。”
但宿念没告诉景霖,那张一块钱,是他母亲亲手给他的唯一礼物——她什么都没有,只有走向生产室,奇迹般捡到的一块钱。
她视若珍宝,把一块钱纸吹了两口气,盖在宿念婴儿的小肚脐眼上,像小毯子。
宿念留到了好多年,直到现在,给景霖买戒指,花出去了。
他每次回想母亲的时候,都会感激景霖一直戴着那枚一块钱戒指。
他真的特感激,这年头,一块钱买一颗糖都难买。
要不是景霖,他还真不知道能买什么。
戒指的事搞定了,景霖又贪心大起,想搞其他事,当场对宿念表白:“咱俩在一起吧?”
“没好处的事不干。”宿念拒绝的特干脆。
景霖沉默了半天,闷声声的问:“你为什么不是逃避这,就是逃避那?你在害怕什么?”
宿念斜了下眼,清清亮亮地说:“没有这和那,我逃避的只有你和你的爱。”
“我的爱有错?”
宿念特坦然道:“呃……不爱你也没错呀。”
景霖眯了眯眼,尖锐的牙齿抵着下唇,盯着宿念的白脖子,想咬死他,说:“可你明明爱我,却又不想爱我,爱我是错吗?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宿念默默的把白领子拉高,说:“我难敢呀。你有亲厚的长辈,友善的朋友,很多很多,你拥有我想拥有的一切。我不想因为我,把你给毁了……”
要说跟景霖在一起的理由,只有一个:他俩相爱。
但要说他跟景霖不在一起的理由,宿念能有一大箩筐。
宿念忘记不了宿白,他厌恶无所作为的景家,他不想做A唱O随的景家奴。
他当然知道,景霖是个恋爱脑,会一往无前的跟着他。
所以他怕,他讨厌着景家,却也知道景家好,他不想景霖失去景家。
景霖是天之骄子,景家能让他飞得更高,他不能,反而是景霖在助他飞得更高。
景霖黏黏糊糊的裹着他,把他完全罩完了,又亲又咬的,声音像丝一样,把他又裹了一层:“你也拥有我想拥有的一切——宿念,你是我想拥有的宿念啊,你是我想拥有的人啊。”
“人总是想得到自己没有的。知足常乐吧,天亮了,脑子该清醒了。”宿念别着瓷白的脸拒绝,指尖把手心掐的流了血。
“……你说的对,下一次见了。”景霖松开了宿念,散了凉气。
他起了身,被宿念刺激的了,搞不清下一步要做什么,于是手往后举,摸摸后脑袋。
然后,他想到要做什么了,望了眼太阳炽烈的窗外。
他拿着那件灰棕色的外套,迈着不回头的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