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残疾疯太子冲喜(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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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羞于启齿,可又觉得毕竟分别十几日,又逢上她生辰,赵珩日夜奔波,忙于公务,却不忘给她准备这么多礼物,她无以为报,就想在床笫之欢上满足他,她不想看到他失望,犹豫好久,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
偏偏她是什么心思都挂在脸上的性子,赵珩一眼看出来,不悦道:“原来你竟是这么想的?”
宋知意诧异抬眸,被看穿心事,好生窘迫。
赵珩顿时沉了脸色,放开她,语气严肃说:“知意,我不是什么兴致来了就只图下半身快活的禽兽,你也不是用身体来交换……”
他顿了顿,不想把话说得难听,“我希望那是我们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而非你强迫自己取悦我,报答我。”
说罢,他转身离去。
宋知意下意识伸手想拉住他,可只抓住一点衣襟,很快又从手心划过。
她看着赵珩离去的挺拔背影,有些彷徨无措地攥紧空落落的手心。
爹爹的叮嘱犹在耳畔,宋知意在原地沉默片刻,收回了想要追出去的脚步。
有道是伴君如伴虎,赵珩是太子,等于半只老虎,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才是寻常。
反正她没做错什么,相反她愿意为他委屈自己,已是很上心了!他竟还甩脸子走人!真小气!
这么一想,宋知意也有些气闷,噔噔噔跑到门口,“砰”一声把殿门关上,再回来仔细看看闪闪发光的珠宝,越看越喜欢。
待赵珩出去冲了个冷水澡,消了身下的火,再回来,只见一扇严实紧闭的门,当时脸色都变得铁青了,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宋!知!意!”
第70章 还明,还明,该死的卫还明!!……
宁静的夜里忽然传来这么一声唤,宋知意吓得险些把手里上好的珊瑚手串给弄丢。
她皱眉去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无双但愠怒阴沉的脸庞,她推开殿门的动作不禁一顿。
赵珩的大手重重撑了过来,一把将门推个大开。
宋知意下意识往旁边避了避,“你干嘛?”
赵珩幽怨地瞪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径直走向内殿,上榻睡觉。
宋知意看呆了,一时都有些搞不懂赵珩到底是生气还是怎么的,简直莫名其妙!
没了法,她只能先叫内侍来把这些珠宝抬去库房,待明日再登记造册,今夜时候不早,她沐浴完便小心翼翼跨过赵珩的身子,也上了床榻,睡在里侧。
夜静静的,耳畔只剩下彼此均匀而轻盈的呼吸声。
宋知意思前想后,还是侧身对着平躺的赵珩说了句:“你不喜欢,我下回不那么想便是。区区小事,我不希望你心里存着气过夜,这样对身子不好。”
赵珩冷哼一声,起身吹灭了烛火,这才若无其事地说:“谁生气了?睡觉。”
“哦!”宋知意心道如今赵珩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古怪,令人难琢磨。
她也不欲多想,只盼着眼睛一闭一觉睡到明日,回家就可以见到久别的二哥哥!
赵珩却一直没睡着。
等身旁没了动静,他才轻轻侧过身,望着知意恬静美好的睡颜,郁闷重新翻滚上心头。
明明她肯为自己花心思,肯为自己做难以启齿的事情,他应该感到高兴,他纵然不喜,也应该怜爱地摸摸她的脸,说:“你不必这样,我想你高兴,为你做这些无足挂齿。”
可不知为何,他心里也总是有口郁气顺不下来,心绪常在烦闷与豁然看开间徘徊辗转,一个不察,便又控制不住。
或许因为感受到宋知意待他并没有多深的情和爱,或许也因为,他本就是一个敏感多疑,很难满足的坏男人。
长此以往,她会厌烦了他吗?
好在他如今有权有势,有数不尽的珠宝,这些正是她喜欢的。
思及此,赵珩才略略安心下来,倾身过去想把知意揽到怀里。
谁知这时,知意忽然惊坐了起来,像是被什么魇着,双手不断地在空中乱挥着,语气激烈嚷叫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贼子受死!”
赵珩眉心狠狠一蹙,立刻起身把人抱进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别怕,栀栀别怕,他们都死光了,永远不会过来伤着你,此事我必将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一个公道。”
宋知意胡乱挥舞的双手渐渐垂落下来,单薄娇弱地依偎在赵珩胸前,赵珩能感受她温热的脸颊,有湿漉漉的水珠濡湿了他胸前的衣衫。
不知是冷汗,还是眼泪。
赵珩哄着她从噩梦里平复下来,才小心把她放下,盖好被子。他起身点了灯,借着昏黄的烛光再回身看。
只见几滴晶莹泪珠挂在她眼睫,片刻,便颤颤巍巍滑落雪白的双颊。她向来带笑的眉宇轻轻皱着,透出几许害怕和不安宁。
赵珩呼吸微窒,心头顿有一股难言酸涩涌起。
原来她并非表面那般冷静镇定,事情过了六七日,还会夜半惊醒。
那他不在的这些夜晚,她梦魇吓醒了,是不是只能惶惶攥紧被角,从枕下摸出一本话本子,来打发余梦惊吓?
可,她为什么从来不跟他说呢?
赵珩沉默地躺下来,抬手拭去知意脸颊的泪水,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脸颊,把她凌乱的发丝拨到一侧,系好她袒露了一片白皙的寝衣。
直到大掌被知意无意识地握住,轻轻放在胸口,她皱起的眉眼慢慢平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