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渣男(125)
“奴婢向他探听消息的事传去了王爷耳朵里,王爷气他胳膊肘往外拐,狠狠踹了他几脚,如今正吊着一口气,瘫在床上养伤呢。”
“奴婢去了,他连话都说不出一句,奴婢无论如何,也问不下去了。”
“若再问下去,怕是王爷会要了他的命。”
姝婉说着,眼泪水啪嗒啪嗒地掉,神情悲痛,倒像是会要了她的命似的。
我眉头紧锁,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刘起从不会对身边人下重手,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南水。
看来此事,确实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宋朝廷也好,魏朝廷也罢,乱世之下,最忌行差踏错。
一旦站错阵营,轻则身首异处,重则祸及全家。
刘起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把我关在这里,该不会是另有所谋?
但说一千道一万,如何也不该把人伤成那样。
他会功夫,身手自是不错,南水什么都不会,肉体凡胎又能抗得住他几脚。
刘起这个人,如今看来,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些。
我良心不安,说到底南水也是为了我才受的伤,我又怎能坐视不理。
刘起虽把我安置在这处院子里,却从未警告过我哪儿也不能去,院门前更是连个值守的人影也没见着过。
想来他也是不愿禁锢我的,亦或说,他有十成十的把握,我定逃不出这庐陵王府。
又是入夜,我让姝婉出去打探了一遭,等确定刘起不在府中,我才敢摸去他住着的地方。
并非是我有意要去,而是南水身为他的小厮,就住在他厢房隔壁的一处小屋内,以便日夜伺候着他。
姝婉提着油纸灯笼走在前头,我踩着她的影子走在头后,不多会儿,便来到了一处种满散竹的廊前。
我抬眼见屋内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半点烛光也没有,着实辨不出方位来,便问姝婉:“南水住在哪间屋子?”
姝婉指了指东边一侧的小间,道:“好像就住在那里。”
我从姝婉手中接过食盒,“你就留在此处等我,我去看看南水,若遇人来,定要来知会我一声。”
姝婉点点头,“是,殿下。”
我径直往东侧小间走去,摸黑上了门阶,轻轻敲了敲,耐心静候了片刻,房中也无一丝动静。
“南水、南水?你可在屋里?”
我轻声叫了几句,也没听见有人回我,正思忖着姝婉是不是记错了地方,兴许南水并不住在这。
我刚抬脚要走,就听见隔壁的一处房间内传来阵阵异响。
淅淅索索的声音,透过沉重的门板直达耳膜,听上去诡异至极。
第72章 更捻余香 “坏驸马,不要吵……
我寻着那道古怪的声响走去, 来到一处房门紧闭的门前,我侧着耳朵趴到门上去听,那莫名的响动竟又蓦地停了下来。
我狐疑地往门缝里望了望, 依旧是黢黑黢黑的, 什么都看不清楚, 便打算尽快远离是非之地。
刚一转身, 突地听见身后的房间内传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像是打翻了什么沉重的东西, 或是有什么重物滚到了地上。
糟糕, 该不会是受了伤的南水动弹不了, 在睡梦中从床上跌到了地上。
思及此,我顾不得回头去喊人, 放下手中的食盒, 猛地一把推开大门, 直愣愣往里冲了进去。
“南水!南水!”
我提着嗓子叫唤了几句,“南水, 你在哪里, 还好吗?”
我摸着黑一路往里走,借着昏黄的月色左看右瞧, 也没发现有半个人影。
忽地,那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再次响起,听得我登时后背一凉,全身的鸡皮疙瘩立马弹了起来。
理智告诉我,此地不宜久留, 应当即刻就走。
但莫大的好奇心却始终驱使着我,不得不挪脚,往那发出声音的源头走去。
华光浮锦的帷幔, 碧波微澜的珠穗。
床沿边的微微晃动,月光下的淡淡迷离。
净是说不上来的暧昧和浪漫。
我杵在
床前,亦如被冰封住了的塑像似的,半点抬不开步子。
我想走,却在晃神之间,望见了墙上的一副画像。
屋外的月光透过窗棂铺在墙上,画像上的女子身穿茜色深衣,头戴玉色珠翠,悠然一笑,恍如相隔万世。
画像旁边还挂着一把做工精致的长剑,乌木剑鞘上的大漆素雅有光,剑柄上还嵌着一颗极其名贵的碧色琉璃石。
我还记得这把剑的名字——星云。
当我反应过来画上的人究竟是谁后,我陡然惊起一背的冷汗。
这是——刘起的房间。
我竟然要死不活地闯进了刘起的房间。
完了完了,这下真是该死。
若这真是刘起的房间,那方才床上的动静是……
我刷地一下老脸通红,又滚又烫。
起先我还以为姝婉是变态,如今看来,这变态不就是我吗?
我正提步要走,却又听见门外似是有人在说话。
“小夫人、小夫人,王爷已经睡下了,还请小夫人明日再来。”
是南水的声音。
“放肆,我乃王爷的正妻,我要见夫君,还轮得上你在这说三道四?”
是小谢氏谢落雁的声音。
“小夫人,王爷先前说过的,若是无召,您与大夫人都不得来见,眼下王爷醉酒,想必早就睡熟了,如若叨扰了王爷的睡意,怪罪下来,您怕是……”
“混账东西!”
“还敢拦着我!”
一阵清脆的耳光声乍然响起,谢落雁严肃道:“姐姐是姐姐,我是我,她怎可与我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