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渣男(131)
我心下有些酸酸的,但面上仍是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为何没有好酒?”
我故意挑刺,“王爷竟抠搜到连几壶酒水也舍不得了?”
刘起道:“日日都喝也甚是无趣,不如好好吃些东西。”
南水在他的示意下布置好菜色和碗筷,又现泡了一壶好茶放在桌上,这才猫着腰又退了出去。
刘起没有主动叫我坐下,我端着架子,双手抱臂站在他身前。
他兀自沾满一杯茶,轻抿了一口,缓缓道:“这是上个月才从建安送来的红茶,有醒酒养胃之奇效,不如尝尝?”
我也不答话,仍旧一本正经地杵在他眼前当个眼中钉。
他抬手握住我的手腕,手下微一使劲,把我整个拉到他身边的空位上坐下。
我本想挣扎,却听他淡淡说了一句,“别干站着,挡光。”
我脸上险些挂不住,但又不好发作,只得闷声不吭地摆起脸色。
刘起也不介意,亲手替我倒来一杯茶。
我不喝,也不想理他。
他便又道:“此茶难得,只在南边才有,回洛京那是再喝不到的,若是错过眼前,万一今后没了这机缘,岂非可惜。”
我听了这话,一阵风似的夺过茶杯,举杯就炫了个精光,那架势来得比罚酒还快些。
我喝得如此干脆,倒不是因为原谅了他白日里的胡作非为,也并非是当真担心往后再没机会喝。
而是,因了他刚刚说出的那句话。
准确的来说,是只有三个字。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他方才分明说了——“回洛京”。
回洛京。
难不成,他的意思是,他肯放我回去。
我双目浮动地望着他,有什么话卡在嘴边,想问却又不敢问出口,深思熟虑了半天,最终还是又咽了回去。
我不敢问,我害怕听到他会说出否定的回答。
这一顿饭,相顾无言。
烛火撩起微光,幽幽的灯火给屋内平添了一丝暧昧。
我红着脸,借着闪动的烛火偷偷瞟了他一眼。
那俊朗的轮廓依旧清冷,狭长的双眸中仿佛正酝酿着一层孤寂,只在我视线投去的同时,转瞬即逝,徒留一双纤长的睫羽,如夜色下的蝴蝶,孤独地煽动着翅膀。
用过晚食后,他短暂地离开了一会儿,约摸一炷香的工夫,他又再次回来了。
进来时身上穿的袍子却换了一件,头发也是湿漉漉的,看样子刚才应该是沐浴去了。
这次他依旧没有多话,只走到床边,默默地宽衣解带,接着躺下。
我再也忍不住,大步走过去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刘起面无表情地翻了个身,背对着我,道:“累了一天,当然是就寝了。”
我怒骂,“要睡回去睡,睡在我这像什么样子。”
他打了个哈欠,声音里充满着倦意,“我在自己府里,想睡哪便睡哪,犯不着旁人来管。”
“行,你爱睡睡。”
反正我是没那么蠢,再又上他的当。
我越过他身边,往床榻里面抽出一床最厚的棉被,像姝婉之前那样铺在地上,吹灭蜡烛,闭目躺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空气安静得宛如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无孔不入的寒冷从身下的地缝中传来,渐渐地像水一样蔓延至全身,我禁不住连连打着寒颤。
再看那床榻上,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真就像睡死了过去似的。
我恼羞成怒,腾一下站起来,抬脚就往床上那人的屁股上猛踹一脚。
刘起皱了皱眉,淡定道:“我先前说过的,你最好得好生待我,否则我绝不会放人。”
可恶,他竟敢拿梅兰竹菊来要挟我。
我深呼吸几次,头脑终于捋清了一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梅兰竹菊,我确实该多顺着他一些,于是只得忍气吞声道:“对不住,是我不够冷静。”
刘起难得笑了笑,意有所指道:“既是赔礼道歉,不得拿出点诚意来?”
我道:“眼下什么都由你说了算,我哪有说不的道理。”
刘起翻过身来看向我,一手支起脑袋,神情慵懒,长发披散在身后,宛若华贵的黑绸缎。
他道:“躺过来。”
我抠了抠指甲尖,咬牙切齿地躺了下去。
“往里挪挪。”
我又咬牙切齿地往他身边挪了挪,简直快咬碎了后槽牙。
他强忍笑意,闷声问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我臭着脸,“不知道。”
“不知道?”
他挑起我的发梢,玩弄似的撩拨了许久,“白日才说过要服侍我的,这就忘了?”
我顶着一张猴屁股,不肯搭腔。
他也不再追问,一手顺势撩开我的腰带,熟练地开始操弄起来。
这一夜,我几乎从未合眼。
脑子里是清醒又混沌,混沌又清醒,几经辗转,差点昏死过去。
几次临界点的到来,让我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更分不清眼前的春色旖旎,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从前我只觉得姝婉是个恋爱脑这件事分外可怜,今日却觉得又分外可恨。
若不是她去找孟清玄整夜未归,也不至于让刘起这个小人钻了空子。
面对他,我是敢怒不敢言,梅兰竹菊还在他手上,我若是不顺着他,怕是这辈子再回不去洛京。
彻夜荒唐过后,刘起食髓知味,便愈发没了节制。
不仅夜夜要搂着我睡下,有时用过午食后,还得特地跑来我这小憩片刻。
若光是睡素的,我自然没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