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走女主的夫郎(女尊)(149)
“你以为我就想娶你吗?我想娶的是你的哥哥南羽白。”叶依澜咬牙道,“怪只怪你自己打错算盘,是你自己要嫁给我,是你自作自受!”说着,她看向元玉书,“你们两个都一样,都是贱皮子!”
一个被叶昕利用了却还以为是自己调换了婚事,现在说如何如何后悔了,在宫宴上公然勾搭叶昕;
一个大婚前夕跑去求嫁叶昕,叶昕拒绝了才跑回来成亲,成亲后还敢在宫宴上继续勾搭叶昕。
——都是被叶昕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蠢货!
要是叶昕愿意,她早就把元玉书和南羽璃这俩蠢货亲自送到叶昕府上,把她的南羽白换回来了!
第73章 造反(二)
太女造反的丑闻迅速传遍了京城,甚至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传遍了整个东凰。
叶晚鹰觉得这样的情况极为异常,她有心追查却为时太晚,即便把散播消息的人抓出来,也止不住如今这糟心的后果——
继太女造反未遂,王家树倒猢狲散之后,
京中到处追查太女造反的同伙,朝堂上的大臣们被抓了又放,放了又抓,朝野上下惶惶不安,隐隐动荡。
借着这个势头,西辽大军再次横兵祁连关外,京中的使臣如今在谈判桌上也硬气了不少,对于被东凰占据的本属于西辽的草原领土再不肯退让半步,要求归还。
叶晚鹰如今在养病,一旦批折子的时间太长,就会有太医劝她注意休养。如今她连坐镇朝堂都困难,实在分不出心神制止京城里的蜚语流言,更加无意在这种时候出兵。
朝外敌军压境,朝内动荡不安。
朝野上下,只剩下叶昕好似一个局外人般不愁不虑,成天吃喝玩乐、沉迷歌舞。
叶晚鹰也顾不得叶昕什么情况了,横竖她已经把人囚在宫里,尤其对方这副浪.荡模样,也大概率翻不出什么浪花,她只希望能将此次太女造反的罪行查个水落石出,如此才能安心的坐稳身下这个至高宝座。
许静文从门外端着一碗黑黢黢的汤药进来,来到叶晚鹰面前,“圣上,到了用药的时间了。”
叶晚鹰接了过来,利落地一饮而尽,随即面不改色地继续批阅奏折。
看那汤药的颜色和稠度,许静文就知道那药有多难喝,她手捧一小碟雪白糖霜与一支长身金勺,轻声劝道,“圣上,压一压舌上的苦味吧。”
“这点子苦算不得什么,”叶晚鹰手持朱笔,眼也不抬,“严琮那里还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暂时没有,”许静文道,“圣上是否想催促她查案速度加快些,或是有其他问题要问她?臣可立刻飞鸽传信。”
“不必了,”叶晚鹰道,“催也没用,还是在那里查个彻底再回来吧。”
“是。”少顷,许静文道,“圣上,君后还在殿外跪着呢。”
叶晚鹰笔锋一顿,“一直跪到现在?”
将太女幽禁以后,她就把王家所有人都送进监牢去,吩咐李良仔细审问,至于王屏锦这个君后,他连掌管后宫的大权都落在了雅贵君手上,毫无威胁,叶晚鹰没有对他动手。
“是,君后昨夜求见未果,便一直跪到了现在,”许静文道,“天气炎热,君后粒米未食、滴水未进,再这么跪下去,恐怕熬不住……”
叶晚鹰停了笔,抬手正要揉一揉额头,许静文眼疾手快地站到她身后,轻轻替她按压两鬓额角。
叶晚鹰慢慢松泛下来,整个人向后倚靠。
她低低叹了一声,面对身边这个陪伴多年的老臣,松了点口风,“孤放他进来又能如何呢?他无非是为太女而来,求孤放了太女。”
“君后爱女心切,人之常情。”许静文顿了顿,轻声道,“而圣上之心也如同君后一般。臣想,天下为人父母者都会理解圣上的心情的。”
叶晚鹰笑了笑,知道许静文看出来了她其实是真心疼爱太女,并非传言那般只疼爱五皇女叶昕,才会在朝堂上悲怒到公然呕血。
许静文表面在为君后求情,实则是在借君后来点醒她、宽慰她,母亲疼爱自己的孩子是人之常情,劝她不必违心地对太女下死手,这只会导致她的情绪和身体更加不好。
——到底是多年相伴的老臣,既看出了她真实的心里想法,也真心实意地在担忧她的身体状况。
“自然是人之常情。孤知她犯了弥天大错,可多年的母女情分,孤还是舍不得处死这个长女,”叶晚鹰坦言道,“但做错了事就是做错了事,此次造反,必须查个水落石出,也必须公然断案。”
说到这里,她语气骤然多了几分阴冷,“只有人.头落了地,才能杀鸡儆猴。”
“臣逾矩一问,”许静文替她担忧道:“如果秉公执法,毫不徇私,您要如何处决太女殿下呢?太医说您切忌心情大起大落,应当修心静养。”
“你有心了,”叶晚鹰微微阖眼,轻声警告道,“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下次逾矩,孤定斩不赦。”
许静文知道她说的是真话,“是。”
“也不是毫无办法,”事已至此,叶晚鹰也不介意再多说一点了,“孤最是疼爱小五,小五说的话孤都会答应。连太女未过门的夫郎都能指给她,又何况是赦免太女罪行这等小事呢?
只要对外声称是小五求孤赦免太女,孤就能顺理成章地保住太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