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我当定了(快穿)(117)
容一不由将目光放到了叶榕身上,无声质问。
叶榕凝眉,难道是自己手贱逗他玩的那个场景被他记下了?
“明明孤才是她主子,她却温温柔柔抱着那个女的,提着孤的脚踝?”尉迟景时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擦伤,还有胳膊处的青紫,“这些不提也罢,可她……”
她先是同意默认了自己用她解药,刚摘下覆面,两瓣唇挨上未到一息,就得了一个大嘴巴子。
说话时,尉迟景时左侧脸颊火辣辣疼痛着。容十力度用得不算大,但他皮肤遗传了母后,稍微用点力便会留下痕迹。如今虽未照镜子,但他敢肯定上面清晰印着她的手指印。
“女子娇弱,一不小心便会因此情毒而死。”叶榕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男子皮糙肉厚,地上拖拽两下又死不了。
容一呵斥:“容十!”她是当真不想活了吗?
即便主子再心地善良,也绝不会容忍一个暗卫背主还顶嘴。
为了消解主子怨气,容一眼中闪过一抹坚毅,抬手便向叶榕脸颊打去。
他动手的一刹那,尉迟景时猛然站了起来:“容一!”
叶榕身体下意识向后靠,躲过了容一的手势。
容一阴沉下脸:“容十,你可还记得暗卫十条定律?!”竟然还敢躲!
“够了。”尉迟景时破声道,“容一,把鞭子留下,你退下。”
容一身体微僵,主子这是要亲自动手鞭打容十?
“是……”容一离去前再三用眼神警告容十,主子虽说是习过武,但力度再怎么大也不会比戒堂留下的伤势严重。
马鞭放在桌上。
尉迟景时看着鞭子,质问叶榕:“你可知错?”
“认错可以不打吗?”
尉迟景时一噎,对上叶榕真诚的视线,他反问道:“要是打呢?”
“那我不认。”
“……”尉迟景时咬牙,这可是她逼他打的。
他怒而起身抄起马鞭行至叶榕背后,手高高扬起。
叶榕不自觉挺直脊背,心中暗想,这太子要是真的把她打得皮开肉绽起不来身,高低今晚上连夜把他扔南风馆里。
她阖眼等了许久,却只听见身后人呼吸越发急促,像是要被她气晕过去。
叶榕回头,那扬着鞭子的太子殿下满面霞云,神情恍惚,嘴唇微张喘息着,身躯隐隐摇晃。
什么春/药药性这么大?泡了两个小时冷水都无法压制?
人都这样了还想着责罚自己,这太子殿下可真小肚鸡肠。
叶榕心中刚刚点评两句,就见对方握着鞭子倒下,她下意识转身想要接住人,不曾想低估了没有意识的人的重量,劈头盖脸砸下来,那鞭子差点戳她脑袋上。
闷撞声于殿中响起。
门外林沉巳一拍脑门,糟了,把尉迟景时给忘记了。
他推门而进,容一和容六在暗中顺着他的动作朝里面窥视,只隐约看见主子一片一角摊落在地上,然后就听林沉巳猛地一个倒吸气,关门退了出来。
林沉巳口中嘟囔着:“早说有人解毒还喊我来做什么。”
白黎疑惑:“林公子,你说什么?”
瞧了眼单纯的白黎,林沉巳偷笑道:“你家主子今天晚上要从男孩蜕变成男人了。”
“……”
此言一出,全院沉默。
唯有林沉巳放下药箱,转手掏出扇子摇了又摇:“这蛊虫是外来物种,藏于体内,唯有尽兴直至死亡方能平息,啧啧,快去库房清点些壮阳补肾的药材吧,别一次就被掏空了。”
白黎看了眼殿门,无端想起最初见到的那名女暗卫,猜想这殿内的人会不会是她。
可转念一想,他又摇了摇头,那人瞧着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性子,怕是让她死都比让她给殿下解毒来得痛快。
白黎黑白分明的双眸透着愤怒:“殿下每隔三月就会去大相国寺拜一下先皇后的长明灯,他们是有预谋的,竟然在这种时候给殿下下蛊虫,林公子,他们是不是想让陛下知道,让陛下责罚殿下?”
林沉巳阖扇敲了一下白黎的头:“这是你主子该操心的事情,你莫想那么多,最近有按时吃药吗?”
白黎点头:“林公子开的药效果很好,我头已经没有之前痛了……”
二人交谈声渐渐在容一和容六耳中减弱,两人互相对视,眼中情绪复杂至极。
容一艰难开口询问容六:“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容六恨不得自己真的是一只狗,这样就不用回答首领的问话了。他瞧了眼在院落中的林沉巳,道:“要不让林公子再进去看看?”
容一蹲在树上沉默半天,最终摇了摇头。
如果里面没有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林公子不会那般退出来。
容十她……
容一又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不该捡回来她。
房间内。
和所有人想象中的香艳场景都不一样,叶榕啪啪拍打着尉迟景时脸颊,见他仍旧无法清醒,不由得怀疑起暗卫营那位以神医著称的林沉巳的真实本领。
她探手摸了上去,发现对方烫得能找个锅打蛋直接煎鸡蛋了。本想将桌上茶壶中的冷水泼到对方脸上看看能不能唤醒他的神智,可人却完全起不了身。
尉迟景时像个八爪鱼一样牢牢扒住叶榕,挂在她身上,低哑的喘息声烧的叶榕耳垂及颈侧也泛起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