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我当定了(快穿)(120)
语气里的赞叹之意格外刺耳,内里的人气得跳脚:“容十你给我滚进来!”
林沉巳看看容十的脸,又扭头看了看藏在屏风后的好友,恍然大悟。
拽着容一退了出去。
“容十长成这样怎么会成为暗卫?”林沉巳不免好奇询问容一。
容一忧心忡忡,表面仍旧是不近人情的模样。他推开林沉巳,冷声道:“容十原先是淮南珠江难民,那年雪灾,她裹着一件坟里扒出来的寿衣倒在京城城门脚下,浑身冻疮捧着雪吃,我一时不忍心便将人带了回来。”
淮南珠江……
林沉巳一时沉默下来。水患接着雪灾,那一年溺死冻死饿死感染瘟疫而死的人至今未能统计完全。
“她倒是好运,被你捡了回来。”
回望殿门紧闭的主殿,覆面之下,容一勉强勾唇。
殿内。
尉迟景时破罐子破摔,一股脑儿将药剂塞到了叶榕怀里:“给孤上药!”
第67章 谁的死路
叶榕挑眉,有些看不懂尉迟景时在想什么,竟然让她给他上药。
伺候人的活儿,她叶榕不会:“属下下手没轻没重,还是让白黎来吧。”
尉迟景时面露难堪,他背对着叶榕褪下衣衫,露出颈肩背部斑驳红痕:“你认为孤这个样子能让旁人看到?”
叶榕默默想,难道她就是内人了吗?
尉迟景时见她不动身,恼羞成怒:“容十,别忘了孤才是你主子,现在孤命令你,给孤上药!”
“……”行吧。
叶榕伸手一抓,将人按到了软榻之上,扒去衣衫。她看向那些瓶瓶罐罐,浅嗅选出一款活血化瘀的药粉,顺着红痕一点点倾洒下去,动作行云流水,十分利落。
尉迟景时面朝下被压在软榻上,常用的右手被叶榕钳制住。他动了动手腕,未做什么反抗,就听她不轻不重道:“乱动的话属下只能找旁人来一起给主子上药了。”
“……”
他屈辱抬头,盯着眼前一小方块从外面投射进来的斜阳,努力忽略背后指尖酥麻痛爽的感受。
像是晚春枝头颤巍巍的白玉兰,叶榕指尖每每用力,指尖下的人就跟着轻轻抖动。他没有被钳制的那只手抓着一旁方桌桌角,偶有青筋崩起。
叶榕坏心思地用了些力,就见那只手陡然发力,桌角裂出细纹。
嗯……她以为尉迟景时没有武功来着。
叶榕清嗓,松开压制着他的手,道:“前面应该不需要属下来上药吧。”
尉迟景时得到自由,立刻将衣衫拢上,回头瞪着叶榕,身上的怒意不需言明就能让人感知到。
叶榕退后一步,等着对方发怒。
尉迟景时对着那木呆呆站在原地的一言不发的暗卫兀自生了半天气,最终只道出一句:“从今日起,你贴身伺候孤。”
“嗯?”叶榕迷茫抬头。
尉迟景时被她这一眼看得头皮发麻,铿锵有力道:“在孤脸上和身上的痕迹消除之前,你不得离开孤半步。”
“你作弄出来的,不负责?”
“好吧。”
语气中的勉强之意听得尉迟景时太阳穴突突直跳,明明是她占了便宜,怎么还这副样子?
想起昨夜几次三番被她故意……的场景,尉迟景时问:“你平日里不是只负责传递消息的任务吗?”
“嗯。”
“那为何你知道……”知道把他泡水里还会那些逼迫人的花样?手法如此熟练,若不是她是个女子,他都怀疑她有那个玩意儿。
“暗卫营的老师教过。”叶榕一板一眼回着尉迟景时的话,态度十分恭敬。
尉迟景时却觉得这人思绪不在此处,心中想着旁的事儿。他蹙眉:“容十,把暗卫条例背给孤听。”
叶榕回神,看向尉迟景时。
她脸颊苍白,眼神阴冷,整个人散发着恹恹的气息。
尉迟景时无端为她脑补出一句话:‘背这个干什么?’
“让你背你就背!”
叶榕看了他一会儿,直到把他整个人看得不自在,视线飘忽,才启唇背起那些铁规血令。
这也是尉迟景时第一次完完整整听完皇室暗卫营的规令,叶榕喑哑的嗓音像是为这些血色蒙上一层朦胧细纱,缓缓叙述着那阴暗角落处的嗜血残忍。
叶榕抿唇背出最后一条:“第一百一十条:叛出者,死。”
尉迟景时叩桌,叶榕看去,一盏冒着缕缕青烟的茶水放置在他手边。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叶榕不客气地一饮而尽。
尉迟景时看着空荡荡的茶盏,嘴角微微抽搐,她竟然把茶叶也吃了。
牛嚼牡丹花,早知道不给她倒茶水了,她就只适合喝平淡无味的白水!
“孤要休息,你守在门外。”尉迟景时下令,见叶榕屁都不放一个扭头往外走,又忙忙喊住,“就在外间,不要走太远,无论谁见孤都给孤拦住。”
“至少……五天之内,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叶榕点头,掀了珠帘而去。
一推门,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就撞到了叶榕胸膛上。她垂眸,正对上白黎心虚的双眼。
“殿下为什么见你不见我?”
叶榕从白黎身边跨过。
白黎服着紧闭的房门,转身小跑几步,亦步亦趋地跟到了叶榕身侧:“你不是暗卫吗?为什么一点儿也没有暗卫的模样?”
“暗卫应该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