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我当定了(快穿)(121)
白黎指了指外头的树:“蹲在树枝上。”然后又想了想,指着头上房顶,“或者趴在那个上面。”
叶榕态度倏然变得温和下来,她对着白黎勾唇微笑:“主子说,以后你代替我成为暗卫,我来贴身照顾主子。”
“作为暗卫,先来体验一下守夜的感觉吧。”叶榕提着他后衣领,脚下用力一蹬,将人稳稳放到了房顶之上。
白黎惊恐无比地扒住叶榕半边身子,尖着嗓子喊道:“快放我下去!”
叶榕捏住他手腕,将他双手放置到瓦片上,轻言软语道:“抓稳了,今晚主子的暗卫就由你来负责了。”
白黎两股颤颤,他试图抓住叶榕的衣袖不让她走,却扑了个空:“求你,放我下去。”
容六蹲在东宫最大的一棵树上,他将叶榕和白黎的行为看得一清二楚。
瞧着她俯首噙笑,动作极其轻佻地拍了拍白黎脸颊,容六呆滞了。
相处八年,容六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容十。
她不是和主子在一起了吗?怎么对白黎这么温柔?她在主子那里遭受刺激了?
容六抠着树皮,总感觉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了不得事情。若不是现在是他值岗,一定会去找容十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月上柳梢。
叶榕用完晚膳去寻了一床被子,铺在走廊背风处。睡觉前她望了下四周,轻而易举捕捉到了两道气息,那道重的不清楚是谁,但那抹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气息,她可以肯定是首领容一的。
知道容一在此,叶榕安心地睡了。
容六目瞪口呆,他看向首领,双手比画出残影,意思是‘您不管管?’
容一权当没看见。容十这么做,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或许是主子吩咐的呢?
于公于私他都想让容十好好休息一下。
殿内。
尉迟景时躺在床榻上久久不得入睡,他手指来回抚摸着身上的红痕,他总觉得今天晚上少了点什么。
临到半夜肚子饿得咕咕叫,尉迟景时猛然起身。
他没用晚膳!
白黎怎么没……哦不,今日是让容十贴身伺候,她怎的没喊自己吃饭?
尉迟景时自幼锦衣玉食,从未尝过挨饿的滋味,此时腹中空荡荡让他颇为不好受。原本想着已经过了用膳的时刻,等明日早膳多吃一点,可越闭着眼睛想睡觉,肚子空空的感觉更为明显。
尉迟景时爬起来想喝水充饥,提着茶壶倒了三倒也未曾倒出一滴水来。
若是白黎在,定然不会让他饿着肚子还没水喝!
尉迟景时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取了外衣披在身上,环顾四周,端坐在茶桌一侧,低声冲着外间喊了一句容十。
无人应答。
尉迟景时疑惑,起身往外走去,一路寻着容十身影,直至打开大殿的门,他也未瞧见容十。
正生气时,远远瞧见靠墙的坐凳楣子下有一团白色影子,尉迟景时走过去观察,他敢肯定这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头顶的人不会是白黎。
叶榕的脸从尉迟景时脑中一闪而过。
但,训练有素的暗卫怎么会做出如此行为?
尉迟景时蹲下身,伸手欲掀开被褥,可手指还未触碰到被角,那被中人冷不丁冒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钳制住了他手腕,掰着他中指和无名指向后撇去。
尉迟景时手指被掰出一个诡异的角度,他疼得倒吸气:“容十,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孤是谁!!!”
叶榕呼吸平稳,双眼未睁。
尉迟景时崩溃地意识到这个五大三粗,长得比他还高的女子仍旧在睡觉,并未清醒。
她现在的举动只是下意识地防守。
“容十!”尉迟景时忍着刺痛冲着叶榕耳朵喊了一句,试图把人喊醒。
夜光透过凳楣缝隙打在叶榕面上,她睡得祥和宁静,苍白的脸颊因为一直捂在被子里染上一抹绯红。
尉迟景时视线落在她微张的唇上,上面伤口结痂还未脱落……嗯,她掰着自己的手指上还有自己的齿痕。
尉迟景时肚子里的火气儿一下被扑灭了,连带着手指都不怎么疼了。
他们两个折磨对方的手段也都彼此彼此。
或许是因为他身上的气息平静下来,没有了攻击力,容十松开了尉迟景时手指,双手在地上一顿摸索,抓到一片舒服的料子就往自己身上盖。
尉迟景时大惊,那是他的外衣!大庭广众之下穿着中衣走来走去和裸着有什么区别?!
两人就这一片一角争执抢了起来。
尉迟景时腾出一个手,想将她原本的被子还给她,没承想她不按常理出牌,不仅要被子,衣角也不放过,直接将他整个人掀起短暂地停滞在空中,眼前一黑。
鼻尖怼上某处柔软,腰间多了一条沉甸甸的腿,尉迟景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叶榕卷进被窝里了。
可竭尽全力都无法挣脱叶榕无意识下的控制,他恍然大悟,她这是在报复他,报复他那日也是这样扒着她不松手。
尉迟景时饿得前胸贴后背,根本无心睡觉,但听着头顶叶榕清浅平缓的呼吸,慢慢阖上了眼。
天边刚泛起一抹鱼白……
叶榕身体比意识率先醒来。她干脆利落地从凳楣子下翻滚出来,抖落被子,准备将被子叠起来。
可怜挣扎了一夜没从被子里挣扎出来,反而因为剧烈运动导致有些缺氧而晕过去尉迟景时被一个大力抖动,头砰地一下磕在了凳楣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