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我当定了(快穿)(131)
“这十日以来都是叶榕贴身伺候尉迟景时,我并未有机会靠近,他的身体状况现下如何我并不得知。”
白黎垂首,恭敬回话:“怕误了娘娘的计划,我已经和叶榕挑明身份了,从前日开始殿中宜长香便没断过了。”
座上人背靠椅背,一条腿蜷曲在椅上,另外一条腿随意地摆放着,他未穿鞋袜,虚虚用脚尖钩着鞋,一搭一搭有节奏地摇晃着。
满身酒气,迷蒙着双眼好似没有醒来。
直到听白黎说起叶榕,他才回神:“你是说……叶榕?”
白黎以为他是忘记了叶榕是谁,解释起她的身份来:“十岁那年被娘娘送去淮南珠江的三名暗卫之一,只有她活了下来并且被尉迟景时身边的人捡走了。”
杯盏落地,发出清脆响声。
上首传来惊诧的声音:“她还活着?”
白黎不解,难道贵妃娘娘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四皇子殿下吗?
尉迟璋兰猛地站起身,甩了甩头得到片刻清醒,光脚踩在地面行至白黎正前方:“你确定是叶榕吗?”
“从我接触她开始便用的叶榕二字称呼,并不知是不是您口中说的那位。”白黎如实回答。叶子,榕树,像是夏日不经意看到了枝繁叶茂的榕树便随口起了这个名字。
出去喊一声叶榕,将会有很多人回头看过来的感觉。
“我要见她!”尉迟璋兰面上再无醉意,他眼底闪着惊人的光,口中语气不容拒绝。
白黎一愣,看着他这副样子直觉自己办错了事情。或许他今日就不该来见四皇子。
“殿下还是将我先前所禀告之事进宫问一下娘娘吧。”白黎将话题扯开,以现在尉迟景时对叶榕的监管程度,让她出来基本没什么可能性。
“先把人带过来。”尉迟璋兰高大的身躯在白黎头顶压出一片阴影,迫切的模样让白黎愈发后悔。
他只得点头退下。
白黎一走,尉迟璋兰再也遏制不住兴奋,来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语说着些什么。
叶榕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下,好似是‘我就知道她没那么容易死。’
叶榕犹豫了一下,没有选择现身。在四皇子府邸转悠了一圈了解了一下大概方位,她就撤了,回到了东宫。
但白黎不一样。
他原路返回,当看到前方地道口洒进来的阳光,面色大惊。按下一旁的开关,暗门轰的一声掉落下三四块碎石,剩下的三分之二倒是完好无损,但……
白黎比划了一下。
碎掉的那方洞口以他的身形完全无法通过!
白黎捡起折弯的钳火棍,这一看便知是人为的,而且是会武功的人。他脑中飞速旋转思考,难道他被人发现了吗?对方是跟踪自己来的还是一直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他?
容一在暗处盯着,看到白黎呆滞地从那半边暗门里冒出一颗头来半晌没动,差点以为他真的只是不小心误入了这暗门或是地窖。寻思着要不要找人来救他一下时,他忽然缩回脑袋往里面走了。
容一眯眼,在对方身形消失的那刻也转身隐匿而去。他唤来容六容九,他们两人一人嗅觉识人,一人轻功极好,把容六当狗用也能及时找到白黎去向。
容六覆面之下苦着一张脸,白黎这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容十和首领处处寻他?
容九点头领命,扭头看向容六。
容六从容九眼中读出了疑问,他快速道:“我知道他的味道,不用再闻了。”
容九手指微动,容六继续道:“我指路,你听我的指挥。”
容九再次点头,对着容一拱手后,反手扛起容六就从窗户跳了出去,几下运功便从房顶直奔街道顶点处。
叶榕回到东宫时,尉迟景时手中拿着奏折,冷着一张脸坐在庭院中,一见叶榕现身,他便讥讽出声:“这又是去见谁了?”
“孤倒是不知道你一介暗卫除了主子怎的还有旁的牵挂?”
尉迟景时这般态度,叶榕也不好到哪里去。当即阴阳怪气道:“孤家寡人确实不能理解我这般有牵挂的人。”
尉迟景时重重放下奏折,锐利的黑眸看向叶榕:“你牵挂谁?”只要她敢说出名字,尉迟景时就能让这个人看不到今天晚上的月亮。
“想知道吗?”叶榕站在远处,高挑纤细的身躯如苍竹般直挺。
她只会被折断,不会向任何人屈服。
尉迟景时意识到这一点后,解释了一句:“孤只是例行询问罢了。”
然后他看着叶榕,潜在意思很明显:‘我解释了,你是不是也该同我解释一下?’
尉迟景时的态度很坚持,叶榕不想同他多言,只道:“随处走走。”
尉迟景时知道她没有对自己说真话,心中不悦面上却软了几分,他轻叩桌面,示意叶榕坐到自己身边来。
“你没有别的事情忙吗?”
折子被尉迟景时扔至桌子边缘,摇晃几下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灰尘荡起,在阳光下染成点点碎金。
尉迟景时不满叶榕视线落在除了自己以外旁的东西身上,强制撇过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
叶榕戴着覆面,眼睛也被额前碎发遮挡半数。尉迟景时看不到她的表情,有些烦躁,便亲手摘了那碍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