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子!不许亲我!(137)
但凡、但凡元献过得有那么一点点不好,他心中都会平衡一些,可半点儿没有。
就是他做的,他故意等到这个时候,再晚一些就要考试了,夫子不会这样冲动,就是在这个时候,天还有些热的时候,让元献在家休息个几个月,等进了考场,未必还能让元献再这样得意。
元献掠过那双深沉的眼神,扶着阮葵继续往前。
“行了行了,我看你伤得比她重多了,你也别扶她了。”阮藜看不下去,强行将他们俩分开,“我扶她,让荷生扶你。”
阮葵看阮藜一眼,小声嘀咕:“看在你今天救我的份儿上,我勉强和你和好。”
阮藜笑着在她脑袋上敲了下:“你还勉强呢,你看看你,腰都直不起来了,我现下一松手你就得摔这儿,还不好好说话。”
“二哥,你别惹她了,快扶她上车,天这样热,伤口沾到汗水不好。”
“你看着比她严重多了,你赶紧先上去。”阮藜催促一句,见他上了马车,将阮葵也推了上去,又骂,“早就跟你说过东窗事发不得了,你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现下知晓错没。。”
他没回答,轻轻挽起阮葵的衣袖,在她手臂的鞭痕上吹了吹:“疼不疼?”
“疼。”阮葵委屈巴巴。
元献弯了弯苍白的唇,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让二哥的小厮先回去请大夫,等回去了抹上药了就不疼了。”
“要不是看你伤得严重,我现在恨不得将你拎过来,我这么大个人坐在这儿,你们瞧不见不成?”阮藜瞅他们一眼,朝外吩咐一声,“荣光,你先回去请大夫,请去姑爷府上。”
元献抿了抿唇,朝他恭敬拱手:“二哥。今日之事,还请二哥帮忙瞒着祖母和母亲。”
“怎么瞒?你伤得这样厉害,恐怕有一阵子不能去书院了。更何况即便是我不说,也不代表旁人不会说。”
“那父亲要是知晓了,会不会打我?”阮葵后知后觉,呜呜又哭起来,“我不要挨打,我刚被打一遍,又要挨打,我不要。”
元献忍着身上的伤痛,轻轻将她搂进怀里,给她抹去眼泪:“莫怕,我不会让父亲打你的,此事都是我的错,不干你的事。”
“现在知晓怕了?我看你们两个胆子一个比一个大嘛。”阮藜叹息一声,往后一靠,“如今之计也只能是先告诉祖母和母亲,让她们帮忙掩瞒一阵子,等到考试后便一切都好说了。”
元献微微点头:“多谢二哥。”
阮藜摆了摆手,没眼看他们两个:“行了行了,你们别不把我当外人,别在这儿搂搂抱抱了。”
阮葵瞅他一眼,吸吸鼻子,将元献的腰抱得更紧了些:“要你管,我就要抱着。”
“嘶——”元献的伤口被碰到,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阮藜愣了下,前仰后合,笑得快疯了。
第56章 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
阮葵紧忙松了手,小心翼翼看着元献,皱着眉眼问:“献呆子,你还好吧?”
元献握住她的双手,将她抱住,挤出一个笑:“还好,我的伤都在后背,我抱着你就好了,就不会碰着了。”
阮藜看得牙酸,别开脸,懒得理他们两个了。
“献呆子,我背上火辣辣地疼。”阮葵喊。
“嗯,我知晓,快到了,回去了让大夫先给你看,你先睡一会儿。”元献不停抚摸她的后颈,将人哄得闭了眼。
不久,马车直接进了府门,元献抱起怀里的人便下了马车。
阮藜惊了好一下,想起去拦他的时候,他已过了垂花门,径直往厢房中去了。
“早知你还这样有劲儿,我就不跑一趟,省得浪费读书的时辰。”阮藜损他一句。
他没说话,将人放去床上,又朝外面问:“大夫来了吗?”
“来了来了!”荣光在外面喊了几声,紧接着玉匣拉着大夫跑了进来。
元献搂着怀里的人,将她的手臂递给大夫看:“被木藤条打的。”
大夫辨认一眼,从药箱拿出一罐药膏,看向元献:“用这药抹抹就好,倒是这位少爷,瞧着伤得更重,还是诊诊脉为好。”
元献听话将手腕伸出去,却道:“她后背还有一条更重的伤口,这药能用吗?还有,这伤可会留疤?有没有什么去伤疤的药?”
“能用的,少爷身上的伤也能用此药,但伤口愈合,再用去疤痕的药不迟。少爷和少夫人都还年轻,坚持涂抹药膏,伤疤不会留下的。”
“那就好。”元献松了口气,忽然感觉到怀里的呼吸,轻声问,“醒了?”
“嗯。”阮葵闷声答,她早醒了,就是在外人跟前被这样抱着有些没脸,不好意思起来。
阮藜恨不得上去将他们俩分开,上前几步问:“我这妹婿身上的伤如何?”
“伤口开了渗了血,又出了汗黏在衣裳上,估计不少脏污都渗进去了,还是得喝些药,当心晚上发热。”
“那还是烦请大夫快些开药吧。”阮藜眉头一紧,担忧催促。
大夫缓缓起身,坐至一旁书写药方,又道:“对了,这位少爷身上的伤需要赶紧处理,尽快抹药。”
“听见没,还难舍难分的呢,你们屋里的丫鬟呢,快叫来给你上药。”
元献松开怀里的人:“不用,我去书房,让荷生给我上药就好,玉匣来给妹妹上药吧。”